劉卓離開沒幾日,在登州府監督水泥路建造的陳川平收到了林懷的來信。大意就是,令陳川平處理水泥路修建過程中的所有事宜。
陳川平也挺無語的,這才剛修到黃縣附近,公子就把這一攤子丟給自己。
依照如今的進度,大概今年的八月份可以修到萊州府境內。速度稍微有些慢了,主要是各種材料的供應跟不上水泥路的修建,若是各州府提前召集民眾運輸,或許情況會好些。
拋開腦中的各種想法,陳川平思緒又回到了水泥路的修建上來,時不時的跑來跑去,指出工人修建上的問題。
巡撫衙門中。
劉卓的一眾家眷坐在大廳中閒聊。除了少數的幾人有些憂心兩人安危,神色有些不安外,剩下的人聊的甚是開心。不知聊了多久,劉父才有些發現了幾人的異常,隨即開口道。
“你們幾個的擔心、牽掛都是多餘的,想的多了是給自己增添煩惱。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比你們了解他二人。”劉父笑著說,隨後端起茶杯。
“小卓,不僅幼時聰慧,而且目標明確。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他若是沒有把握的話,輕易是不會出手的。就好比,天啟元年、二年登上遼東的所為。”
“如今的北行與再臨遼東,他心中定是盤算過的,你們想多了影響的是自己的狀態、情緒。”劉父望著幾人說道。
“小凡自幼喜玩鬨,與小卓完全不一樣。如今,小凡有小卓看顧著,絕對不會出問題,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今日一家人聚一起就高高興興的,彆讓大家掃興了。”
“媳婦(妾身)明白了。”幾人聽完劉父的解釋後,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
聽了劉父一番勸說後,幾人才慢慢的投入到與眾人的閒聊當中,唯有董映雪心不在焉的應付著眾人。隻有每當小劉豐跑過來的時候,才能打斷董映雪的思緒。
父親明顯比我們這些人更了解兩個兒子,尤其是劉卓。父親剛才在勸說的時候,明顯的將關注點放在了劉卓的身上。從小聰慧,是什麼時候開始表現出來的呢?
做事有目的性,這可與一般的孩童很不一樣。看來,夫君身上的諸多問題,隻有求教於父親大人了。還是等人散了以後,再找父親解惑。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後,眾人就紛紛離去了,董映雪悄悄的讓劉豐去拖延劉父的腳步。
望著緩緩走來的兒媳,劉父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竟,兒媳婦如今懷著的是劉家的血脈。隨即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了董映雪,身後的劉豐也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父親,兒媳有一事不明,還望父親大人可以解惑一、二。”董映雪邊行禮邊說道。
“你如今有身孕,以後就不用這般注重禮節了。”劉父關切的囑咐道。
自己這個兒子虧欠了董家不少,如若不是董家親家公的遮掩,劉卓在遼州的練兵誰也瞞不過。
關鍵是董家的一些人都沒能看出來,每次見麵都十分的客氣。好像是董家占了劉家很大便宜似的,這讓劉父也頗為尷尬。
“兒媳謝過父親。”董映雪十分有禮說著。
“那就在此處吧,你如今懷孕也不方便行走。”劉父安排道。
“父親,此地過於吵鬨,不如前往書房吧。”董映雪隨後提議。
“好,就去書房吧。”劉父一口應了下來。
“雲兒,你帶豐兒去找張嫣姨娘。”董映雪又吩咐道。
大約盞茶的功夫後,兩人就來到了書房中。
“兒媳婦,你坐下,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就隨意問。父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劉父信誓旦旦的說道。
“如此的話,兒媳就謝過嶽父大人了。”董映雪說道。
“父親,自我嫁入劉家以來,夫君日常的不少舉動,讓我十分詫異。剛才父親在聚會上言明比我等更為了解夫君,所以,兒媳才有此一問,還請父親勿怪。”董映雪先是引出了一些劉卓的不同尋常,而後再根據劉父的言語來請教。
一番話下來,劉父頓時覺得,自己把自己給裝進去了。還是自己太過大意,沒有對懷孕的兒媳有任何的提防。
自己的這個兒媳婦也是個才女,自幼讀的書不比兒子少。最重要的是,這個兒媳婦與劉卓結婚也好幾年了,幾年的朝夕相處,兒媳有所察覺也正常,人家又不傻。
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對這個兒媳婦直言相告了。
“不礙事,你問吧。”劉父一臉平靜的說。
“夫君幼時有什麼耀眼的表現?或者受到過什麼刺激?又或者入睡後有無說些大逆不道的胡話?”董映雪向劉父詢問。
“你問的這些都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我就給你大致講下小卓成長過程中的一些事吧。”
“小卓大概五六歲左右的時候,就給我提出了不少生意的上建議,為商行掙下了不少的銀兩。八歲時,他開始跟著家中的護衛學武,讀書方麵也沒落下。十一歲的時候,他考上了秀才,十五歲的時候,他考中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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