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複州城附近海域,幾十艘的船隻停靠在岸邊。
站在船頭望著遼東大地,吉達麵露笑容,希望此番登陸順利,不會出什麼變故。
隨著一聲令下,數不清的輕甲衛乘船緩緩向岸上駛去。岸上早已有著不少的士兵在此等候。
東京城中。
宮殿內,努爾哈赤當著一眾大臣的麵開口詢問:“阿爾哈圖讓你傳達什麼內容,一字不漏的給我說出來。”
隻見傳令兵跪在地上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傳令東京城,登州劉卓再上遼東,企圖在遼東與八旗兵對峙。”
“阿爾哈圖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努爾哈赤望著跪地的士兵說道。
“長生島李有為所說。李有為現在蓋州城內關押。”傳令士兵回複。
“為何不與爾等一同前來?”努爾哈赤有些不悅。
“阿爾哈圖大人擔心李有為投降之事有詐,所以一邊派出人手探查敵軍動向,又令我快馬傳信東京城。”傳信士兵將知悉的情況全部說出。
“下去吧。”努爾哈赤命令。
“先不說劉卓是否再次登上遼東,都議一議李有為前來歸順是否詐?”努爾哈赤平淡的說著。但其心中卻是異常的厭惡漢人,這些漢人真是陰險狡詐,不斷製造麻煩,殺的還是太少了。
“大汗,不管劉卓如今有沒有登陸遼東,也不論李有為消息真假。微臣以為都應當立刻派大隊騎兵前往,一則可以證實李有為歸順真假;二則查探登陸明軍的多少,少則予以殲滅,多則立時退去。”一個漢人長相的官員進言。
“大汗,臣以為劉卓此人異常狡猾,詭計多端,斷無可能留此破綻給我們。”
“況且,漢人曆來多喜歡使計謀,什麼反間計、離間計,若是輕易接受李有為的歸順,恐怕是個禍患。就算證實了劉卓大軍登陸的事實,李有為此人也留不得。”阿敏勸說著。
阿敏的話確實說到了努爾哈赤的心坎裡,由於漢人的不停作亂,後金區域那是一地雞毛,給後金區域的經濟造成了很大的破壞。
“大汗,我大金若是連一個李有為都容不下,以後還有誰會投降我們大金?無論李有為是否真心歸順,到了大金的區域,他就翻不起什麼浪花。”
“況且,李有為曾在劉卓底下任親衛,他肯定對劉卓秉性十分了解。若是一刀砍了,豈非我大金的損失?”李永芳繼續向努爾哈赤進言。
“大汗,微臣讚同李將軍的說法。”
“臣附議。”
“臣附議。”
“微臣也附議。”
……
“既然如此話,那就由莽古爾泰率軍五千前往複州探查,嶽讬、杜度,你們二人你們也一同前往。記住,不要輕易對明軍發起攻擊。”努爾哈赤安排著。
入夜後。
複州城外的不遠處的營地。
“這麼說的話,後金那邊幾日前就已經收到我們上遼東的消息。”吉達聽完眾人的陳述後說。
“可以這麼說。底下人回報,蓋州的探子今天在附近探查。李有為已經降金無疑。”楚知白臉上神情凝重,認真的回複。
“楚隊長,表情彆那麼嚴肅,就算後金知道我們上了遼東,也得多番準備。短期內,後金絕對無法派大批的人馬前往。數千人、萬人對吉達將軍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況且,還有張義大哥的幾千人在。真到那時,一部進駐複州,一部堅守大營,無論碰哪都得磕掉他的門牙。有何懼哉?”
高景軒慷慨激昂的說著,仿佛後金的韃子隨手可滅一般,讓人吃驚與震撼。
“景軒兄,怎麼幾日不見就有如此見識,讓任某是刮目相看啊。”任知命一臉敬佩的神色。
高景軒卻是笑而不語,也不知怎麼說才好。
“彆看了,他那是跟著巡撫大人三、四個月,巡撫大人調教出來的,羨慕不來。”吉達如實講述了劉卓北上奴兒乾都司時,對其與王嗣澄的調教一事。
“知命兄,我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勿怪。”高景軒嘿嘿一笑。
“運氣真好。”任知命羨慕的說道。
“你們還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弟兄,這麼不把後金放在眼中嗎?還有時間說笑?”張義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
“放心吧,公子與徐參將早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算此處出現意外,大軍也能走長生島上遼東,不過是多費些功夫而已。”吉達一臉平淡的安慰著。
“那你們怎麼還敢登上來?”張義疑惑的詢問。
“這不是看你們忙活了幾日,不忍心辜負你們的好意嘛。”吉達麵露笑容,隨意的說著。
“些許力氣罷了,你們怎得如此糊塗。”張義有些惱怒。
“吉達將軍,他最近情緒波動有些大,你彆再刺激他。”楚知白在一旁解釋道。
“張義兄弟,放心吧。我們既然敢上來,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守住,不必擔憂。”
吉達看著一臉憔悴的張義有些心疼,當時就是在不遠處的複州城一起抵抗後金的進攻。不曾想今日相見,竟變得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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