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中,眾將齊聚,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的。但是,當劉卓進來後,就打破了這股愉快的氛圍。
“笑,笑,笑。你們有什麼臉麵在那笑?”劉卓表情凝重,眉頭緊皺,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
“若不是火炮犀利,後金精銳騎兵逃遁,你們說說誰能如此輕易攻克後金的大營?不要把不屬於你們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兩萬訓練有素的將士,武器、輕重甲全方位碾壓,對戰萬餘後金八旗兵,還能出現千餘傷亡,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
“麵對一個個不要命的後金韃子,都能出現問題,若是沒有了火器,你們能打成什麼樣子?”劉卓怒不可遏,將在場將領的貶低的一文不值。
“若非我軍的武器、重甲克製了後金八旗兵的擅長弓馬騎射,你們一個個的捫心自問,能打過後金大軍嗎?若是有一日,我們所依仗底牌被人克製,那時候你們還能如今日這般眉開眼笑?”
“不要被眼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誰能保證一直打勝仗?多總結、多反思、多問問為什麼?為什麼後金屢次被我軍克製?若是連這些問題也想不清楚、看不明白,就彆再帳內待著了。”
“接下來,大軍繼續前移五十裡。前沿駐紮兩萬軍隊,複州城駐守三千將士,三千騎兵四處觀察、打探後金的動向。”
“複州城內的百姓、城外的鎮江百姓,好生相處,不要有任何的謾罵、毆打。等冰凍期過了,我再派人支援此處。”
“好了,接下來有什麼問題,一個個都說說吧。”劉卓一口氣說出了憋在心中的想法與不快。
“大人,可否以火器替代軍中的其他兵刃?”王天行十分渴望的說著。
“燧發槍覆蓋全軍?暫時不可能。軍中的火器已經有六、七千支了,若是增加燧發槍的數量,你們怕是手上的武藝都生疏了。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他日時機一到,我自會安排。”劉卓直接否決了王天行的想法。
在沒有取得一個堅實穩固的後方前,劉卓是絕對不會將燧發槍大規模列裝。
且不說,燧發槍的造價多少。就單單一支燧發槍在戰場上耀眼的表現,就足以令朝廷的諸多將領眼紅、覬覦。如今,實在是沒有必要惹人注目,引發一些人不必要的麻煩。
“大人,我軍此次俘獲了不少的戰馬。況且遼東適宜養馬,可否增加騎兵的數量?”吉達聽到王天行的提議被拒後,心中忐忑不安,依舊不死心的望向劉卓。
“經過幾次大戰,你也看到了,騎兵在我軍中任務最多的就是偵查敵軍的動向、代步。”
“騎兵嬌貴,大規模的騎兵對抗,必定會損耗不少的戰馬,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如今,你還是堅持擴增騎兵的數量嗎?”劉卓耐心的向吉達解釋了自己不重視騎兵的原因。隨後,開始詢問吉達的想法。
“是。”吉達執著的點點頭。
“好。若是日後戰馬數量足夠,許你建立萬餘騎兵隊伍,但是必須經過我的批準。今日一戰的繳獲,我必須要上交朝廷一部分。所以,短期內你就不要奢望了。”劉卓笑著說道。
“謝大人允準。屬下明白。”吉達一臉興奮的謝過劉卓。而此時王天行則是一臉的尷尬,區彆對待太明顯了。
“大人,屬下有一事需要大人定奪。”徐長庚見吉達說完後,直接開口。
“講。”劉卓隨意的說著。
“大人,自登上遼東以來,屬下翻遍兵書,發現一個問題。我部重甲衛均是經過常年的訓練,多數將士也是戰場廝殺下來的。”
“可現如今,將士們連以一當三尚且都做不到,與兵書所言相差甚大。問題就在於眾將士之間不能有效配合。”
“屬下鬥膽,懇請大人將兩支重甲衛交於末將演練,以便增強重甲戰力。屬下保證,三月之後,近萬重甲軍實力必定大漲。如若軍力未有絲毫進展,末將甘領一切責罰。”徐長庚單膝跪地,請求劉卓批準。
見到徐長庚單膝跪地,劉卓立刻起身,快步走向徐長庚,扶起了他。
“不必如此。我已許久不曾參與眾將士的訓練,如今你可以擔起這個擔子,我心甚慰。至於責罰什麼的,大可不必。”劉卓望著有些年老的徐長庚,心有不忍。
“大人萬不可如此。軍有軍規,家有家法,國有律法。萬萬不能隨意徇私,枉顧軍法。”徐長庚神情激動,一臉嚴肅的說著。
望著徐長庚執意如此,劉卓隻能默默地點頭答應。隨後,親衛取來了筆墨紙硯,徐長庚立下了軍令狀。
有了徐長庚這個插曲,隨後的將領也不敢隨意的再提要求了。隻是將軍中出現的問題一一提出。
見眾將遲遲提不到遼東的百姓,劉卓直接開口:“從此以後,段千秋與丁敬臣負責管理遼東的十多萬百姓。禁止軍中將士影響百姓的生活,任何人膽敢違反,加重處罰。”
“兩人若是有困難求助軍中,求助若是合情、合理,軍中諸將不得拒絕,此乃軍令。”劉卓直接將軍民相處的基調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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