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日晚,寧遠城內。
待孫承宗這位督師離席後,劉卓徹底放飛了自我。也不再顧忌什麼形象,一一回敬,並與一眾將領打成一片,好不熱鬨。
十七日清晨,劉卓酒醒了,隻是腦袋還有些難受。走出屋子後,劉卓看到了蘇元讓、黃大中兩人。
“大人,昨夜你可喝了不少酒,乾翻不少的遼西將領。今日還要趕路嗎?”黃大中笑著說道。
雖然二人與劉卓不在同桌,但是看著那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敬酒,兩人也是暗自為劉卓捏了把汗。
“繼續趕路。我先整理一番,隨後向孫督師辭行。”劉卓摸了摸腦袋,隨口說道。
人生難得幾回醉,喝酒一定喝到位。
宴席的前半場劉卓還有印象,但是後邊怎麼躺下的自己都沒有了意識。劉卓也暗自希望,自己以後可以與遼西眾將和睦共處。
“多謝督師大人的盛情款待,劉卓必不敢忘。”劉卓一本正經的向孫承宗感謝。
“些許美味而已,不足掛齒。不知劉大人可否進獻的戰馬,勻出一些,支援寧遠。”孫承宗笑著詢問劉卓。
“督師大人,下官日前已經派人快馬將奏疏呈交陛下,若是戰馬數量不足,下官可就是欺君之罪。”劉卓神色凝重,一臉嚴肅的說道。
但是話音剛落,劉卓又繼續說道。
“大人若是想要把這四千多匹戰馬也不是沒有法子,直接扣下部分。然後,上奏朝廷言明寧遠的騎兵不足等情況。遼西防線,關乎京師安危,相信陛下絕對不會無動於衷。”劉卓簡單思考後,便向孫承宗說出自己的辦法。
“好,就按照劉大人所言。”孫承宗笑著說道。
孫承宗這個人魄力非凡,能力也是有的。但是他不屬於東林黨,更不屬於閹黨,會引起其他黨派的針對與打壓。
其經略遼東數年,雖然建成遼西防線,修築大量城堡,但是也耗費大量錢糧,更是將大明本就不足的國庫掏空。若是將耗費的銀錢用於練兵,或許又是另一番的格局。
隨後,劉卓迅速下令,將兩千戰馬交於孫承宗。簡短的聊了幾句後,劉卓隨即辭行。繼續開始趕路。
因為分出了一半的戰馬,劉卓部每日行進的速度就不如先前那麼快。但還是在六日後,抵達了北京城。
在城外休整一日後,劉卓才帶著幾人走進了北京城。隨意逛了逛後,劉卓就來到了皇城外。講明來意後,不多時,就有一個熟悉的麵孔朝自己走來。
“可是劉卓劉巡撫嗎?”小太監開口確認。
“下官正是登州巡撫劉卓。”劉卓十分恭敬的回複。
“劉大人,趕快跟咱家走吧,義父可是等急了。”小太監有些不太滿意的說道。
“下官對皇城不太熟悉,還得勞煩公公帶路。”劉卓走近了些,邊說邊往小太監的手中塞著銀票。
“劉大人彆耽誤功夫了。皇爺與老祖宗收到您的奏疏後,就在日夜不停地盼著,已經等候多多時了。”小太監看在銀票的份上便多說了幾句。
“一切聽從公公意思。”劉卓笑著說道。
隨後,劉卓就被帶到了皇城的一處大殿內。天啟皇帝與魏忠賢也早已等候多時。
“登萊巡撫劉卓,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劉卓入殿看到天啟皇帝後直接跪地行禮。
“平身吧。”朱由校淡淡的說了一句。
“謝陛下。”劉卓謝恩。
“後金阿敏的人頭呢?還有,剩餘韃子的首級在何處?”天啟皇帝開門見山,沒有絲毫廢話,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阿敏的首級就在皇城外的護衛手裡,剩餘的首級則是在城外。下官怕驚到了陛下,所以未曾帶進大殿。”劉卓小心謹慎的回話,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大襠,你安排人手前往城外清點首級,並讓人把阿敏的首級帶來。”天啟皇帝吩咐著。
“微臣這就去辦。”魏忠賢簡短的回複後,就直接就往殿外走去安排。
“劉卓,這幾年你做的不錯。無論是領兵大敗後金,亦或者處理政務,你的表現都極為耀眼。若你是真心為國為民,那是大明的福分;倘若你心懷異心,你絕對能夠在大明朝掀起滔天巨浪。”
“朕總一直覺得你在隱藏些什麼,這是朕的憂心所在。”
“朕派人前往山西遼州、青島、登萊等地調查過,所有人對你的評價都不太一樣。十一歲的秀才,十五歲的舉人,自幼習武,二十幾歲領兵取得複州大捷……”
“你太優秀了,優秀到朕不敢用你;你領軍、治軍能力更是無人可及,即便是當年王陽明也不過如此。你告訴朕,朕該怎麼做?朕能拿祖宗的江山來賭?”天啟皇帝有些迷茫,不知該做何抉擇。身邊人的建議也是不儘相同。
“下官死罪,給陛下造成如此困擾。但下官懇請陛下讓臣剪除後金禍患,後金覆滅後,下官必定辭官歸隱,從此不再踏足官場。”劉卓直接跪地請求。
望著跪地的劉卓,天啟皇帝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若是不同意劉卓的請求,令其倒向了後金,那可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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