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的航行,曹克敵帶著千餘將士抵達了台灣島。
“公子定下規矩,以後台灣島的將士,兩年一換防。此次,你們就跟著船隊一塊返航。”曹克敵說完後,又繼續開口。
“此外,公子已經升任山東巡撫,總攬軍政要務。如今,你已是正三品的參將了。”
“三品武官?兩年的時間,從一個遊擊升任參將?我怎麼有點雲裡霧裡?”吳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公子不過是帶著兄弟們打了幾場勝仗而已。如今,徐參將已經成為徐總兵,進封為都指揮僉事,世代承襲百戶。其他將領,也各有封賞。”曹克敵笑著說道。
聽完曹克敵的講述,吳俊立馬明白過來了,這是公子對自己的補償。兩年多的時間,儘管寸功未立,但依舊獲封參將。吳俊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吳俊何德何能,受公子大恩。不過在一區區荒島,駐守兩年而已。轉眼就從一介白衣成為朝廷的三品武將,吳俊如何受得?”一時之間,吳俊變得情緒激動,不受控製。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不要有人打擾他。對他而言,前後反差太大了。先前他以為公子不重視,想要撤離台灣島。不曾想,曹大哥帶過來的消息直接震憾到他了。一時情緒激動,難以自持,也屬正常。”何千軍看後淡淡說道。
隨後,眾人散去。
“公子有什麼吩咐嗎?”何千軍詢問。
“公子吩咐,倘若戰不能勝,就保持現狀。可以嘗試與之交易,獲取我部所需。此次,公子還讓我帶來了數萬兩白銀,與大批對方想要的貨物。”曹克敵坦言道。
“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求穩。”何千軍聽到了曹克敵的話,不禁吐槽。
“公子身上的擔子太重,絲毫大意不得,隻能穩重求勝。若是急於求成,恐會頻出差錯啊。”曹克敵厲色道。
“也是。”何千軍點了點頭,然後自言自語道。
遼東半島,複州城外大營。
一處營帳內,衛道坐在帳內聽著幾人彙報。
“大人,近兩個月以來,朝廷派來的人手基本上安插進了各營的重要位置。如今,底下的兄弟天天受著那些人的窩囊氣,眾兄弟恨不得將那些狗娘養的暴打一頓解氣。”黃世安抱怨道。
“哪個營的將士,與他們矛盾最大?”衛道突然開口詢問。
“袁少恒那個營,那小子如今就是一個火藥桶子,稍微一點就能炸開。”黃世安略一思索,便回複道。
“找人悄摸的使點壞,讓這個火藥桶炸開。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趁機把事情鬨大,那些人或許就可以收斂一些,彆整的我們好像怕他們似的。記住了,找幾個口風緊的去辦,不要讓人任何人察覺。”衛道耐心叮囑道。
“大人,還有一事。底下的兄弟彙報,三天前,朝廷的人從營中偷偷順出去了幾杆燧發槍,去向大概是京師。若是以後發現這種情況,弟兄們該怎麼處理?”黃世安十分為難的詢問著。
“順走的就算了。以後若是再有這種情況,抓,全部抓,就以勾結後金窺探軍機為由抓。至於手段你們自己看著辦。”衛道嗤笑。
就算你們拿走了燧發槍又如何?仿製出來又能怎麼樣?當時,公子在將這批槍支投入軍中的時候,就猜到了後果,還怕你們偷嗎?若是不時機不到,公子還會容你們留在營中。可能也是先前的清理行動有些過火了,惹得朝廷不悅,才明著來。
雖然營中被一些人搞得烏煙瘴氣,但也算不得什麼。隻要不影響到將士們按部就班的操練、學習,也就無所謂了。
前段時間,公子來信的核心意思就一個,穩住,該做什麼照常做,不要因為那些人的到來而自亂陣腳,以不變應萬變。倘若,那些人真的在營中插手軍事訓練,直接出手教訓,後果公子擔著。
雖然不知道公子打的什麼算盤,但基於對劉卓無條件的信任,衛道全部照辦。衛道如實轉達後,眾將士的情緒也紛紛高漲,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距離蓋州城五十裡的位置,數萬明軍駐紮於此。
“這皇太極怎麼就這麼慫呢?不僅把都城遷到了沈陽城,還將境內的女真人、漢人遷移百裡。若是日後出擊,肯定逃不過後遍及各處的探子。”吉達咬牙道。
“這皇太極可不是慫,是暫避鋒芒。聽撫台大人說過,這個皇太極不簡單,絕對不能等閒視之。若不是火炮移動緩慢,就算他後退五百裡也沒用。”高景軒凝聲道。
“從衛道掌握的探子探明,皇太極改變了努爾哈赤時期對待漢人的政策,不再大規模屠殺。僅僅這一點,就能看出此人不簡單了。”
“接連不斷打敗仗讓皇太極清楚認識到了與我們的差距,不得不改變政策,采取守勢。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後金也就隻能再苟延殘喘上幾年,覆滅是早晚的事。”王嗣澄頗為自信的分析道。
“不見得吧。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後金還有不少的人馬,還是謹慎些好。”蘇暉不太讚同王嗣澄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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