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六府之中,登萊二府先前本就屬於劉卓的管理範圍。雖然因為水泥路東西貫通的緣故,商業稅收有所降低,但是總體發展穩步上升。
山東省的治所就在濟南府,劉卓自是會大力發展濟南。青州府位於濟南府與萊州府之間,自是不必擔心青州府的發展。
剩下的就是運河途經的東昌府與兗州府,東昌府的麵積遠遠沒有兗州府大,但是東昌府發展卻明顯比兗州府發展的好。山東六府之中,發展最差的就是兗州府。
就在劉卓盯著山東地圖觀看的時候,下人突然來報,李常在返回了濟南城,如今就在撫台衙門外候著。吩咐之後,劉卓就在屋內等待著李常在的到來。
“公子,經過眾人兩個多月的辛苦,廠子已經建起來了。招收的人手也在有條不紊的訓練著,正式開工估計得到明年年初了。回來前,我已經安排濟南城的商人蘇恪代我管理新建工廠。”李常在一臉嚴肅的回稟。
“做的不錯。僅用區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建起幾個工廠,並且能夠在短時間內投產。在我身邊,能夠做到這個程度的,也隻有陳川平。今後,你就留在濟南城,打理商行的諸多事宜吧。”劉卓望著這個身材不高,精明能乾的李常在,心中難免有些觸動。
劉卓用人的標準隻有兩個,一個是忠心,另一個則是能力。無論是在軍中,亦或者經營商行,皆是如此。比如忠心與能力兼顧的陳川平、能力不凡的林懷、忠心不渝的衛道、武藝高超的黃大中等。
世上沒有什麼完美無缺、白玉無瑕的聖人。
人來到世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欲望,或迷戀於權勢,或貪戀財富,或沉溺於女色。即便底下人有著各種各樣的不足,隻要無礙大局,劉卓依然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此人,乃是蘇恪的侄子,蘇若風。幾個月前的酒宴上,蘇若風聽聞公子的事跡,心生仰慕,故今日將其帶來見一見公子。”李常在笑著彙報道。
但,躲在李常在身後的蘇若瑩,卻不敢上前。
“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還怕見人嗎?”劉卓話音剛落,蘇若瑩便走了上前,盯著劉卓看起來。
“小民蘇若風見過撫台大人。”蘇若瑩行禮道。心中暗道,這家夥依舊和先前一樣,沒有太大的差彆。
“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個小夥?有些熟悉。”劉卓摸了摸腦袋,疑惑道。
“公子,先前為了說服那些商人,您曾親自出馬說服。當時就是與蘇恪、蘇若風等人同一桌。”沉穩老道的李常在立馬出言提醒。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小子當時好像還為那些人求情來著。你和蘇恪是叔侄?”劉卓在聽到李常在的提醒後便想起來,隨後詢問道。
“蘇恪是小民的叔叔。因叔父家中變故,父親才令我前來協助舒父打理家業。”蘇若瑩解釋道。
“依我說啊,你叔父還不如將遺留的家業一並處置了,來我劉氏商行擔任管事。如此,不僅不需要那般上心、操勞,一年下來也能積攢不少的銀兩。你覺得如何?”劉卓笑著看向蘇若瑩。
“大人說笑了,劉氏商行是遍布濟南城、乃至整個山東省的龐然大物。叔父資質愚鈍,能力有限,怕是不能為劉氏商行效力了。”蘇若瑩直接開口拒絕,沒有絲毫的猶豫。蘇家的基業乃是父親的心血所在,讓父親放棄,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若風啊,你這可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擠不進去的劉氏商行,你不問一問你叔父的意見,就這麼給拒絕了?萬一你叔父願意呢?”
“公子,若風見識短淺,未能理解大人此話的含義。不如讓屬下去信一封,親自征求蘇恪的意見。”李常在語氣有些焦急,希望劉卓不要在意蘇若風的言語。
“不用了,我也是看著蘇恪認真做事的份上,才有此提議。既然他的侄子替他做主,拒絕了我的一番好意,我又豈能不遂他的意。”劉卓語氣有些冰冷,瞥了蘇若風一眼,冷冷道。
這李常在到底是怎麼搞得?這不是看在你多日辛苦的份上,才順手提拔一下蘇恪,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蘇恪的侄子這麼直接拒絕我的好意,我不要麵子的嗎?
而此時的蘇若瑩還是一副沒有搞清狀況的樣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拒絕已經讓劉卓不悅。我不就拒絕了父親到你劉氏商行擔任管事的建議嘛,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
未等蘇若瑩有所應對,劉卓便繼續開口。
“我還有急事處理,就不陪二位在此閒聊了。”說完,劉卓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著劉卓遠去的身影,李常在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怒火。公子最後的態度不僅僅隻是針對蘇若風,同時也對自己無聲的警告與質疑。
“蘇若風,你小子真是不識抬舉,有眼無珠,錯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一會你回去,就給你叔父寫信,看看他是怎麼說的。”李常在出言教訓道。
“寫就寫。”說完,蘇若瑩扭頭便走,而李常在絲毫沒有看見其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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