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卓下令所有火炮繼續炮轟的那刻,勝利的天平已經傾向了明軍一方。
儘管皇太極手中還握著三萬左右的八旗兵,可皇太極已經沒有再戰的勇氣。畢竟,誰也不知道劉卓手中還有什麼樣的底牌。
更何況,今日一戰,是派出了後金所有的精銳。如此都不能勝,那剩下的三萬騎兵參戰與不參戰也沒有了意義。
很快,皇太極就下令鳴金收兵。
在後金大軍撤兵的那刻,劉卓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戰場上。
至於兩軍之間留下了數之不儘的屍體、殘骸、血肉等,明軍也顧不得前去清理了。
中軍大營。
隨軍大夫王愈、張景帶著藥箱,神色慌張,腳步匆忙的走進了中軍大帳內。
見到大夫前來,眾將自覺的為兩人讓出了一條路。
兩人看著床榻上昏睡的劉卓,急忙開始診脈,許久後,依舊不見大夫開口。
“王大夫、張大夫,我大哥的傷情到底如何了?”劉凡焦急的詢問道。
但王愈並未回答劉凡的疑問,問道:“劉將軍近些時日都做了什麼?”
眾人聽後,立馬叫來戴世昌,將劉卓數日以來的所為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兩人輪番診脈,商議一番之後,才一臉嚴肅的對眾人說道:“劉將軍身體強壯,本就遠超常人,應是在戰場之上耗費了太多體力,加之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因劉將軍在前些日子造成不少殺孽,又恰逢身體虛弱,心神不穩,以致邪氣入體。至於劉將軍如何醒來,就得看劉將軍自己的造化了。”
“我二人隨後便開一些安神補血的方子,一日三次,為將軍服下即可。”王愈囑咐道。
“有勞幾位。”
“戴護衛,送一送兩位。”劉凡說道。
眾將看著床榻上的劉卓,滿臉的憂慮與著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徐將軍、吳將軍、張將軍,此戰我軍雖然處於上風,但主帥昏迷的消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不然,後金得知消息說不定又會重新發起進攻。”劉凡一本正經的學著劉卓往日的樣子,說道。
“二公子放心,在大公子醒來之前,必然不會走漏任何消息。”徐長庚道。
“還有,大哥雖然昏迷,但是各項軍務還是要繼續運轉的。從此刻起,大軍的一切事務就交由三位將軍處置了。”說罷,劉凡深深的向三人行了一禮。
隨後,在劉凡的安排下,中軍大帳內除了熬藥的親衛,其餘眾將儘皆離去。
對於劉卓而言,持刀砍殺隻是情況危急之下做出的本能反應。若非手上沒有可用之兵,劉卓斷不至於親自上陣。
劉凡望著劉卓兩臂、及腿部的傷痕,淚水不由的在眼中打轉。
大哥還如此年輕,他一定會沒事的。
家中還有年幼的侄兒、侄女,大哥絕對不忍心丟下他們不管。
隨著中軍大帳被一個個的親衛嚴密把守,自然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將領跑來打擾。
徐、吳、張三將很快就開始發出一條又一條的軍令,救助傷殘將士,打掃戰場,監視後金動向。
遼陽城。
皇太極已經下達了撤退的軍令,城內、城外大營儘皆是將士忙碌的身影。
此戰敗了又如何?
明軍的火器最終還是落在了我手中,隻要能把這些火器打造出來,並裝備全軍,我八旗軍的戰力必定可以翻幾倍。
儘管沒有繳獲明軍的新式火炮,但那又如何?
明朝的天啟皇帝絕對不會厚此薄彼,其它邊軍裝備紅衣大炮是遲早的事。如此,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至於是否據守沈陽城,皇太極持否定意見,是打算放棄的。畢竟固若金湯的遼陽城守不住,更何況沈陽城呢?
雖然劉卓部損失不小,但是實力尚存,隻要後勤的輜重糧草運抵,明軍戰力又是急劇飆升。
隻是又得與那些頑固的老臣與貝勒扯皮了。
若是範文程還在就好了,皇太極這般想著。但一切都沒法挽回了,這也怪自己舍棄了範文程。在寧完我逃出遼陽城的第三日,範文程就被憤怒的八旗將士一刀砍了。
畢竟,在金明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刻,一個小小的文官實在是起不到什麼作用,隨意的拋棄也就順理成章。
“大哥,你覺得是否有必要留守沈陽城呢?”皇太極命人喊來了代善。
“此事決定著我大金日後的命運,理應大汗聖心獨斷。”代善麵無表情道。
“大哥見識非凡,高瞻遠矚,四弟我是望塵莫及。大哥,就不要再謙虛了。”皇太極笑著追問道。
“理智的說,我是不讚成守沈陽城的,明軍的火炮殺傷確實太厲害。但是從另一方麵來說,沈陽城是我大金最合適的都城。若是連守都不守,那些明軍不知道會如何笑話我等。”代善雖不多言,但在皇太極的連續詢問下,還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意見。
“大哥了解其他人的意見嗎?”皇太極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甚清楚。”代善雖脫口而出,但心中卻極為的震驚。如此看來,那些人中也不都是反對大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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