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醒後與徐、張、吳交談一番,出征大軍便兵分兩路開始收複剩下的遼東故土。
除了留守沈陽的五千將士,剩餘的人馬兵分兩路。一路向沈陽西南進發,收複三岔河西邊以廣寧城為中心的縣城、以及西寧、西興等屯堡;另一路向沈陽以東進發,收複鎮江以西的縣城與長奠、新奠、新安、東州等屯堡。
天啟七年七月十三,遼陽大捷的消息傳到了北京城。
儘管此時的天啟皇帝身體有些虛弱,但在收到捷報傳來的消息後,還是異常興奮的撐起身體。
朱由校看著風塵仆仆、精神振奮的任知命,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征虜軍遊擊任知命,奉靖虜將軍劉卓命,特來京師報捷。自天啟七年三月末至七月初,征虜軍於遼陽城下多次與後金八旗兵交戰,陣斬六萬八千餘首級,俘虜千餘人。皇太極現帶領剩餘人馬逃遁鐵嶺、開原,我軍正在收複後金侵占的故土。”
聲音洪亮,殿內儘皆耳聞。
“陛下口諭:‘百官停朝三日,與民同慶。’”
百官喜極而泣,京師萬民歡呼!
捷報很快就傳遍了京師的大街小巷,接著又傳遍了順天府、以及整個北直隸。隨後又傳向了山東、河南、湖廣等地。
宮內,朱由校緊緊抓著手中的奏報,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由得欣喜若狂。
即便坐上皇位後表現平平,可有了今日的這封奏報,也足以告慰列祖列宗了。
劉卓確實是個人才,但為了防止其擁兵自重,也隻好將其調任京師任職了,朱由校這般想著。
隨著遼東大捷傳入京師,有人歡喜便有人憂。
京師一處偌大的府邸中,田畹恭順的跟著玄色闊袖蟒紋袍少年向宅院深處走去。
“爺,後金這幫韃子也太不經打了,也就幾個月時間,便被劉卓打的大敗。若是沒有我們提供的情報與在山東的動作,後金撐的時間可能更短。”
“都說後金八旗兵弓馬騎射如何如何,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田畹一臉的不屑,滿腹牢騷道。
“倘若後金的那些八旗兵有你說的這般不堪,怕是早就被邊軍給殺的乾乾淨淨,何至於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百官都對其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蟒袍少年隨意瞥了一眼田畹,鄭重其事的說道,好似對於田畹的發泄不滿。
蟒袍少年隨意的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在軟榻上,一邊愜意享受侍女的捏肩捶腿,一邊饒有興趣的撩撥挑逗著眼前佳人。
“爺,後金的兵力幾乎是征虜大軍的一倍,而且其中大半都是精良的騎兵,哪怕是派上數十萬的邊軍都沒有把握擊潰。劉卓率領的大軍幾乎都是步兵,其能取勝會不會是僥幸?”田畹對於遼東大捷仍是難以置信。
“不好說。”
蟒袍男子的手肆意遊走在粉色碎花綠葉裙女子身上,縱使用力抓痛了坐在榻邊的麗人,美人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與皇太極合謀大敗劉卓,確實會對那位造成極大的傷害與影響。時至今日,這個法子卻是行不通了。”
“但近些日子,從宮內傳出的消息來看,那位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你的努力倒也沒有白費。”蟒袍男子笑著說道。
得益於客魏兩人在後宮大肆殘害朱由校的皇子和妃嬪,朱由校的兒子不是夭折,就是難以存活於世。所以,信王朱由檢便對皇宮之內的那把龍椅產生了興趣。
朱由檢對於魏忠賢的厭惡,一方麵是因為撫養朱由檢的莊妃(東李選侍)被客氏與魏忠賢打壓的抑鬱成疾,很快就撒手人寰。
另一方麵是受到了東林儒生的影響,在東林黨人口中,魏忠賢及其黨羽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朱由檢對於東林黨人的所說,在即位初是深信不疑。其認為天下的局麵都是其哥哥朱由校任用魏忠賢所致,一心想要鏟除魏忠賢。
“田畹不敢居功。主子英明睿智,洪福齊天,乃是真龍天子,自然是心想事成。”田畹壓低嗓音,奉承逢迎道。
“魏閹狗與客氏這個淫婦最近在做什麼?”信王突然詢問道。
“客魏二人的行動暫時不清楚。爺既然想知道,我這就派人打聽。”田畹臉色微變,如實彙報。
儘管閹黨的勢力已經減弱,但對於如今的信王而言還是一個龐然大物,盯著魏忠賢與客氏還是大有必要的。
“打探之後,立馬回稟。倘若那位歸天,魏忠賢必定不會束手待斃,肯定還會與客氏垂死掙紮。”
“若是這樣,恐怕還得聯係朝中的東林黨人除掉客魏二人。”信王不停的思考著。
“爺,此時聯係東林黨人,怕是不妥。若被閹黨的一眾黨羽知悉,其必定會在陛下耳邊肆意詆毀,爺不如忍耐些時日。”田畹一臉擔憂,隨後耐心的勸說道。
“也罷,那就再繼續靜候一些時日。”
“山東的那些尾巴處理乾淨了嗎?彆留下什麼把柄落在那些山東官員手中。”朱由檢頗為緊張的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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