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敢不敢_未婚夫失憶後有了心上人_思兔閱讀 

7 敢不敢(1 / 2)

洛洛合上手中的舊冊子。

心口很漲,墜滿了沉甸甸的情愫,滿到溢出來。

明明應該歡喜的,可不知為什麼,她眼睛酸,鼻子酸,心也澀澀的。

“李照夜。”

“原來你也偷偷喜歡我。”

他藏得可真好,誰也不知道。

說他瞞著吧,他又那麼囂張,大大咧咧就把冊子亮在這裡,根本不怕她看見。

反正……她就算看見,也不好意思說他,隻會假裝不知道。

洛洛轉頭望向檀木窗外的天空,一下一下眨眼。

夕陽層層灑下金紅餘暉,並不刺眼,她隻好轉過身,打個嗬欠。

她困極了,決定不回流光閣,就在這裡借宿——反正他不會回來。

穿過隔扇,走進臥房。

床榻齊齊整整,整間屋子透出一股久不住人的味道,難言的“生”味。

回來幾天,他沒有在這裡過夜。

洛洛“吱呀”關上窗,一根木刺紮到手指,沁出小血珠。

她輕輕一掐,血珠變大了些,毛刺刺的疼痛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

闔上窗,洛洛在李照夜的床榻前站了一會兒。

心跳有點快,好似在做賊。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合衣側身,躺在床榻邊緣。

他用的是木枕,又硬又涼,臉頰倚上去,有李照夜身上的味道。

很獨特,很囂張,讓她微微臉紅心跳。

洛洛本以為自己要失眠,沒想到被李照夜的氣息包圍著,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夢境淩亂。

忽而是家門口那條小河。

家鄉很缺水,每當村外那條小河漲水,流過鵝卵石發出“洛洛、洛洛”的聲音時,村裡人就知道接下來有一段豐水的好日子了。

忽而是父母的笑臉。

“就叫洛洛吧,洛洛,洛洛,洛洛就是我們村的小福星。”

忽而殘陽如血,恰似那個冰冷黃昏。

那個黃昏……

正當她呼吸變得急促、身軀開始緊繃時,李照夜強勢闖進夢裡,反手一劍把她揍趴在地上,“錚”一聲劍鳴,他用劍尖指住她鼻子,“爬起來,接著打!”

他和長天一樣囂張。

洛洛望著夢中的他,眼睛熱,心也熱。

陽光燦爛,她爬起來,離開那個血色黃昏,奔向李照夜。

她好想他,好想跑過去抱住他。

他站在原地不動,可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

“李照夜?”

洛洛怔忡,更用力往前跑,他卻離她更遠了。

“李照夜!”

一股極其陰冷灰暗的感覺攫住了她。周身發寒,手腕魂印刺痛。

“你彆走!”她著急了。

他不說話,身影像墨,漸漸洇進一片桃花霧。

洛洛踉蹌向前衝,用儘了全力,卻始終追不上他。

她在半夢半醒之間掙紮,心口酸痛難當,仿佛溺水,幾乎喘不上氣來。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走……

刺痛蔓延,從心臟到腕間心緣魂印,洛洛又一次清晰地感覺到魂血在流逝。

她沒有嘗試阻止。

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忽地,她聽見了李照夜的聲音。

虛弱又囂張,仿佛一抹遊絲拂過耳畔——“哭什麼,死不了。洗乾淨脖子等著。”

洛洛身軀一震,陡然夢碎,睜眼,驀地跳了起來。

月華照進窗台。

閣樓清冷,隻有她一個人。

半晌,洛洛失神跌坐:“……李照夜,我脖子在這兒,你倒是來砍。”

老君峰。

“太好了!我真為李大哥開心!”

聽聞李照夜得到太儀神劍認可,顧夢一掃哀戚之色,當即挽起衣袖下廚房,張羅了一大桌子棗糕和甜酒,“勞煩仙長給其他峰的仙長們也送一些嘗嘗……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哪能嫌棄!”

內門弟子辟穀多年,嘴裡都能淡出鳥來,顧夢的棗糕和甜酒大受歡迎。

此刻宗內氣氛歡騰,趁機滿足一下久違的口腹之欲,可謂錦上添花。

顧夢出門,聽得一片誇讚聲。

“雖說這是大師兄自己的大造化,那也得多虧顧姑娘此前出手相救,否則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顧姑娘當真是立了大功,便是做個內門弟子也是應當的。”

“廚藝高超,人美心善!”

顧夢受寵若驚,不迭擺手:“諸位仙長不要再說了……我實在是擔當不起。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換作旁人也會這麼做的。懇請諸位仙長,真的不要再誇我了!”

她眉間暗藏的憂慮沒能瞞過眾人的眼睛。

“顧姑娘是在顧忌小師妹吧?”

“話說大師兄喜得神劍,小師妹好像並不開心?”

“秋水和長天畢竟是雙生劍。小師妹失落惆悵也正常。”

“長天都碎了,總不能讓大師兄用一把破劍吧?大師兄成為太儀劍主,那是何等大機緣、大氣運!這有什麼好糾結?”

有人蓋棺定論:“小師妹若是為這個鬨脾氣,那真是很不應該!”

洛洛帶上秋水,離開照夜閣。

出門,下木階。

站在閣前空地上,對著自己的影子發了會兒呆,心裡悶,劍府空得難受。

終於,她返回照夜閣,帶走了長天。

把它孤零零一個劍丟在這裡,實在可憐。

洛洛來到問心殿時,清虛真君正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沒胡子,吹個態度。

清虛真君此前與泠雪真君賭氣,非讓骨齡大她一歲,兩人互不相讓,你一歲我一歲,在大殿上鬥起了法,硬生生把麵容從三十歲骨齡鬥到了八、九十。

老頭老太瞪了會鬥雞眼,又一歲一歲鬥下來,鬥成總角小童。

小童再往上鬥,鬥到一個三十,一個三一。

清虛突然便甩手不玩了。

事後他得意洋洋告訴兩個徒弟,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泠雪渣而不自知,還以為自己贏了呢。

聞言,洛洛忍不住翻了個大逆不道的白眼。

李照夜翻了兩個。

自此幼稚的清虛真君便把骨齡定在了三十。

他其實長得不錯,細長鳳眼習慣眯著,很有幾分風流慵懶,高鼻薄唇精致清俊,隻是為人賤嗖嗖的,讓人很容易忽略他是個美男子。

此刻他在跳腳,更是沒有半分美男子該有的氣質。

洛洛想起來意:“師父,我方才,聽見李照夜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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