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如金色的紗幔般灑落在白鈺的房間,細細的光影如精靈般舞動。
這本應是美好的早晨,卻被那煩人的電話鈴聲無情地撕裂。
白鈺心中的煩躁如火山般噴湧,他憤怒地抓起手機,像一頭被激怒的兔子。接通電話後,不管對方是誰,便怒吼:“你他媽是腦子進水了嗎?竟敢擾人清夢!”
“你!白鈺,你這是要上天啊!”陳應英的聲音如驚雷一樣從聽筒中炸出,震得白鈺的耳膜嗡嗡作響。
白鈺一聽是她的聲音,頓時火冒三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怒喝道:“你算哪根蔥?我翅膀硬不硬,用得著你管!”
話畢,白鈺便迅速掛斷了電話。
根本不給陳應英那邊絲毫反駁的機會,再打過去,手機屏幕上就顯示已被白鈺拉入了黑名單。
“氣死我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陳應英怒不可遏,氣得將手機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一旁的傭人們個個嚇得戰戰兢兢,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陳應英將怒火遷移到她們身上。
“讓你打電話,好生好氣地跟白鈺說。你倒好,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他現在有陸總撐腰,怎麼會怕你?”寧武從樓上下來,便瞧見陳應英發飆的模樣,眼神中流露出嫌棄之色。
如今的陳應英,哪還有昔日小鳥依人的影兒?身材走樣得厲害,肚子上的肥肉層層疊疊,令人看了直犯惡心。
而且現在稍有不順心,就動口罵人,脾氣愈發刁鑽古怪。寧武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不過短短幾秒便恢複如初,生怕被陳應英看到,否則又會是一場撒潑打滾的鬨劇。
“他一開口就罵我傻逼,我怎麼可能不還嘴?”陳應英見寧武下來了,稍稍收斂了脾氣,但也僅是如此,她的眼神中依舊流露出不耐煩。
寧武對陳應英的煩躁和不耐煩視若無睹,他整了整領帶,眼神中透著絲絲冷意,如箭般射向陳應英。
陳應英立馬端正坐好,她的內心對寧武還是存有一絲懼怕。
寧武板著臉,厲聲訓斥:“全家都被他拉黑了,好不容易辦了個備用號碼。現在也好了,也被拉黑了!你不顧你自己,你也顧顧你兒子吧。”
說到寧宇軒,陳應英就知道害怕了,跑到寧武身邊,拉著他胳膊,柔聲細語求著:“老公我錯了,現在怎麼辦?我們兒子可不能毀啊,咱們就這一個兒子。”
說著說著就潸然淚下。
到底是誰那麼歹毒,竟然敢把寧宇軒威脅蘇雯那個賤人的錄音放出來!該不會就是蘇雯那個賤人錄的吧!
該死的賤人。
寧武看到陳應英露出吃人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心裡那點小九九,“你現在彆去找蘇雯麻煩,不然倒黴的就是你兒子。”
“好好好,我聽老公你的。”陳應英抱著寧武的胳膊撒著嬌,想靠在寧武懷裡,沒成想寧武被她一靠,後退了好幾步,還差點摔跤。
她的手被寧武嫌棄的甩開,低頭火速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才抬起頭來瞧著陳應英:“你要是沒事,你就找白鈺,讓他說服陸成晏把熱搜撤了!不然誰都沒辦法。”
陳應英被寧武甩開,剛壓下去的不耐又升了起來,索性坐回了沙發上,想到白鈺,就氣的牙癢癢,沒好氣的說著:“可是我現在去哪找白鈺那個小賤人!”
“我給你個地址,你直接去。記住,管好你的脾氣,必須順著依著白鈺。”寧武拿過紙筆寫了個地址在上麵,然後遞給陳應英,再三叮囑不能惹白鈺後,才出了門。
另一邊
白鈺被陳應英一通電話,鬨得再也睡不著,索性起了床。邊刷牙邊給蘇雯發了消息,然後刷完牙洗了把臉就下了樓。
下了樓,破天荒的發現陸成晏竟然沒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