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代的思想裡,白布包著,是視為已死之人。
這寧老頭巴不得我死啊。
白鈺尚未啟唇,身旁的陸成晏便冷漠如霜地道:“是真是假,查過不就知道了嗎?”
他那森冷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老爺子,手看似隨意地一搭,卻又仿佛帶著某種韻律,輕輕地落在白鈺翹起的毛發上。
後麵的三人組,麵麵相覷:爺,你到底是來開股東大會的,還是來順毛的啊?
寧老爺子與陸成晏對視,眼中的恨意稍縱即逝,他說道:“陸總,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沒必要再查了吧?”
寧老爺子這一番話,明顯是不想追查。然而,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陸成晏若想追查,那必定是能夠查得出來的。
陸成晏冷笑,誰說的給了台階就要下的,他偏不,“還是查清楚的好。”
這陸成晏油鹽不進。
那既然如此也彆怪他獅子大開口,衝女秘書吩咐道:“那查。秘書算一下,白鈺這些年用了寧家多少錢?”
女秘書點頭,準備起身去查銀行流水。
就聽見白鈺道,“我一歲被撿回寧家,吃的是下人們剩下來的飯菜,沒有葷。”
聞言的陸成晏緊皺眉頭。但這還沒有完,“隻有素,並且有時候還沒飯吃,這些不跟你計較了,給你算現在的市場價,一餐五塊。我吃了4年,共兩萬二,多的一百賞你的。”
影九知道拿錢的時候到了,打開手上的小皮箱,拿出兩打整齊的萬元,又從袋子拿出兩千塊,放到了寧老爺子麵前。
怪不得剛剛白鈺路上說要去取錢,取了足足五十萬塊現金,原來在這等著。
許青都驚呆了,原以為裝的會是白鈺的秘密武器,誰知道裡麵竟然是錢!
寧老爺子的臉被氣得青一陣白一陣的。
“6歲開始,陳應英會在貴婦圈炫耀,每周給我一百的零花錢,但飯也不給吃了。偶爾能去宴會蹭一頓,陪寧武出席各種活動。”白鈺筆尖指了指第三行。
“這樣子的狀態持續我到13歲,算下來,一共是,四舍五入,剛剛賞你的換回來,影九,給他。”
影九把皮箱擺放在白鈺麵前,啪嗒打開,裡麵整整齊齊放著一疊又一疊的錢。把數夠的錢放到寧老爺子剛剛那兩萬二的旁邊。
陸成晏心疼的攥緊手,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此時的白鈺將會是京城最尊貴的小少爺。
要是早點找到白鈺,他也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
“白鈺,我缺你這十萬二十萬的嗎?”
寧老爺子忍無可忍,出聲嗬斥道。
白鈺抬眸和他對上,冷笑:“不缺嗎?不用著急,你等下就缺了。”
寧老爺子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
“不好了,寧老,出事了!”
寧老爺子猛然抬頭朝門口看去,寧武的秘書跑了進來,神色慌張,腳步匆匆。
不安的感覺,緊蹙著眉頭。
寧武秘書跑到寧老爺子耳邊低語。
寧老爺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不敢置信的望向白鈺。
“你…你!”
寧老爺子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下不去。兩位秘書見狀,一個拿藥,一個遞水。
“哎呀,都說你會用上咯,這些錢。”
白鈺霍然起身,將皮箱蓋子合上,提在手中,一同拿起的還有那張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a4紙。
然後走到寧老爺子麵前,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我是晚輩,我就不跟您老計較那麼多了,這五十萬,是我在寧家用的錢,多了的算我施舍給您的。”
給寧老爺子氣的夠嗆,剛緩下去,又氣上了。
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秘書和保鏢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