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是被吵醒的,耳邊傳來爭執不下的聲音。
“我讓你把他綁了嗎?你要死啊。現在你知道幾個勢力在找他嗎?”
“不綁他,你以為他能乖乖跟你來這裡?你踏馬在做夢吧。”
“現在警方、陸家、許家,齊庭那瘋子也在找,還有一個未知勢力,全在找他,我看你能藏到幾時!”
“趕在他們找到前,把事情解決不就完事了嗎?”
“我不和你說了,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把人給我鬆開!沒點眼力見!”
沒一會,白鈺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鬆了綁,被綁了幾個小時的手腳,現在繩子一解開就隱隱作疼。
臉上的遮布被解開,被光線刺到了眼睛,緩好幾秒才適應,睫毛微顫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山林,黃昏落在山尖上,餘暉灑落了在山林的每個角落,像給山林披上了一件金黃色的衣裳。
白鈺這才意識到,已經晚霞時分了,他抬手把嘴上的膠帶撕開。
“原來醒了啊?”
身後傳來剛剛吵架其中一方男人的聲音,白鈺沒理會,而是活動了下筋骨,確認自己沒有頭暈腦脹的感覺,才慢慢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被綁了幾個小時的腳,一站起來還發著軟,白鈺強忍著不適,站穩了。
他轉過身,看到兩個為首的男人麵相,是調查資料上的臉,閃過一絲厭惡,眼神突然冰冷了下來,直盯著他們。
沈家和白家的人,是發現了他的身份,好殺人滅口嗎?
他裝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站在左側的男人,左耳朵打了個耳洞戴了一顆翡翠綠的寶石,留著妖嬈勾人的長發,長發被繩子隨意綁起,兩側散落幾根碎發,美得不像男人。
隻見他道:“我,沈亞軒,他,白辰。我們無意傷害你,隻是想讓你來幫忙找個東西。”
沈亞軒,沈家二少爺,和沈一塵是親兄弟,兩人屬於沈家大當家的兒子。
這兩個親兄弟,一柔一剛。
二兒子經常陪沈家主母出入各種富太的宴會,大兒子則是跟著沈家當家出入各種商會談合作。
白辰,白家二少,是白婕妤親姐姐的孩子。極其有野心的人,但同時陰險狡詐,和他媽一個樣子。
白鈺掃視了兩人一眼,垂眸轉了轉手腕,手腕處都被勒腫了,那死綁匪綁的真用力。
等他脫身了,指定把那人綁成粽子綁上三天三夜!
正在齊庭車上的齊七打了好幾個哈欠,摸了摸鼻子,誰在罵他。陳瀧擔心的詢問,“大哥,你沒事吧?感冒了嗎?”
這車裡的溫度剛剛合適,不冷也不熱的。
齊七搖頭,“沒事,你把你的錢藏好點。”
這麼一聽,陳瀧把自己的錢抱緊,凶凶的緊盯著齊七。齊七嘴角上揚,小孩子就是好騙。
魑抱著槍坐在一側,有些羨慕的望著兩人,這兩個人的氛圍真好。他下意識的看向正在開車的齊庭,見他正專心的開車,連個餘光都沒給自己,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魑低頭給自己的槍,擦了又擦,把槍支擦的錚亮。
齊庭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思緒拉幾天前。
他在酒吧上班,訓練完了的魑跑來找他,鬨著要喝酒。他沒給,隻是去了一個洗手間的功夫,魑已經把一瓶白酒喝了個精光。
看見他回來的魑,紅著一張臉,雙手托腮醉醺醺的望著他,嘟囔了一句,“真好看,庭哥太帥了。”
當時他以為是小孩的欣賞,揉了揉魑的腦袋就忙去了。
魑這個小孩,是他撿來的。
當年他從齊家脫離後的日子,那時候他又剛和年少傾心的人鬨掰,想就一死了之。
但魑臟兮兮的小手拽著他的衣角,眼裡是恐懼害怕,但他還是很勇敢的說出了那句,“我很乖的,大哥哥你要不要帶我走?”
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那張八分相似的臉,他迷昏了腦袋,竟答應了魑的要求。
把人帶在身邊,一養就是十年。明明當年他還窮困潦倒的,身上半毛錢都沒有,是怎麼有勇氣把一個小孩帶在身邊的呢。
“起來,回家了。”齊庭下班,把西裝外套搭在手上,搖可搖趴在桌上睡著的魑。
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是齊庭,雙手一伸要抱抱,就跟小時候一樣。
齊庭提著他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留出去了。魑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竟然沒有鬨,安安靜靜的待著。
齊庭把他塞上車,魑睡了過去。
回到家的齊庭,把酒鬼魑收拾好了,才去洗澡。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自己的床上,鼓了個包,不用想都是知道是魑那個家夥。
頭發的水滴滴落在地板上,他拿過毛巾隨意擦了一下,毛巾掛在腦袋上,抬腳向床上那一團子走了過去。
掀開被子,魑正抱著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睡得正香。跟小時候一樣,每次他出去應酬,回來就是這副場景。
他歎氣,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明明都快十八歲了,身上還是沒有幾兩肉。又小又輕的,不像17歲的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