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亞軒看了看手表,“快十點。”
“我都快困死了,你們幾點完事?”白鈺連打好幾個哈欠,眼睛都泛起困倦的生理淚水了,但凡要是桌子是木頭的,他就直接趴在上麵睡覺了。
“嗡嗡嗡。”
耳邊傳來聲響,白鈺扭頭看去,和一隻超大隻的蚊子四目相對,“臥槽,這蚊子怎麼這麼大,它吃人血了嗎?”
話音落,兩手抬起,拍了個空,蚊子繼續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眼見著蚊子衝他這邊來,他扇子一展開,就給蚊子扇飛了,“廢話,蚊子不就是吸血的嗎?”
手腕處傳來細微的疼痛感,他垂眸看去,剛剛那隻大蚊子停在上麵,正在吸他的血!
臥槽!
沈亞軒直接一扇子下去,但還是撲了個空,給自己手腕處都拍紅了。
白鈺幸災樂禍的笑了聲,結果就瞥見自己的手背上趴著一隻蚊子,赫然就是那隻大蚊子,他手速快得直接一巴掌拍下去。
可還是撲了個空,那隻蚊子直接飛到他眼前,像是挑釁般的在他眼前晃。
“臥槽,媽的,我不信了,打不死你這隻死蚊子!”白鈺微怒,又往蚊子在的方向拍去,又落了個空。
一人一隻蚊子來來回回七八下,白鈺累的抬不動手了,才放棄追殺蚊子。
這年頭,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現在蚊子都敢欺負他了!
那隻蚊子還在他眼前晃,像是不屑,輕蔑他的眼神。白鈺被氣得想往這山裡噴滿殺蟲劑,誅它九族。
沈亞軒失笑,拿著扇子的手朝蚊子打趣,安慰白鈺道:“得了得了,和個蚊子較什麼勁。”
說是安慰不如說是嘲笑,那嘴角的笑容一直下不去。他又衝身邊的手下道:“沈五,去給小少爺點個蚊香。”
沈五點頭,去翻包去了。
白鈺眼睜睜看著沈五去翻包,沒一會就翻到了菊花牌的蚊香,拿出來分開,點上放在他腳邊,又站回了沈亞軒的身後。
白鈺瞥了一眼腳下的蚊香,抬眸看向沈亞軒,薄唇輕啟,“你真是什麼都往山裡帶,你把你家搬空來這裡得了。”
“我家裡可沒有蚊子。”沈亞軒道。
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蚊香。
他之所以會帶著,是因為第一次來的時候,全身被咬滿了包,好幾天才消退。給他媽樂成個二哈,他好幾天都不敢出門見人,生怕彆人以為他是有什麼傳染病。
這山上的蚊子真的太凶了,但是今天感覺好像很少。
能不少嗎?有人被咬了一身包。
隱藏在暗處的影六,抬手又拍死一隻蚊子。
這已經是打死第三十隻蚊子了,手腳隻要露出的皮膚都是鼓包,他現在已經把臉蒙起來了,真踏馬服了,這蚊子怎麼就咬他!
再看身邊的人,逼事沒有。
點上蚊香後,白鈺他們周圍都沒有蚊子靠近了,除了那隻打又打不死,熏又熏不死的大蚊子。
又飛來挑釁白鈺了。
“它怎麼熏不死!”白鈺指著眼前這隻蚊子,恨不得把這隻蚊子五馬分屍。
沈亞軒展開扇子晃了晃,嘴角上揚:“這我怎麼知道?它該不會是蚊子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