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恐望著如天女下凡的青蘋,此女出手之快,行事之果決,下手之狠辣竟比他們這些常年打架鬥毆的漢子更加可怕,藍衣公子更是吞了一口唾沫,方才自己未有一絲防備,若是這女子懷有殺意,劍刺護甲未到的要害,那麼倒在地上的屍首就有他一個。
阿三與其它三名護衛,側首看著剛才還一起厲言歡笑的同伴如今已經命喪黃泉,兔死狐悲,本是一丘之貉,自必各自相護,阿三悲憤交加,示意身後三人去保護少爺,手中長弓一緊,三箭上弦,弦如滿月,遙遙指向青蘋。
藍衣公子不知為何青蘋對那幾名護衛下死手,卻對自己手下留有一絲餘地,想來是因為自己白家世子身份,正猶豫要不要遇到狠的便抽身退走,眯著雙眼瞄向麵如桃花的麗人,心裡有了退卻之意,腳步卻邁不開去。
心中盤算著利弊,這女子雖然看來武功甚高,但比之自己好似尚有不如,加之自己身著寶甲護體,隻要小心一些,諒無大礙,這女子既然放過自己一次,必然不會置自己於死地,如此佳人,卻是值得再爭取一下。
思慮良久,終於把心一橫,嗬斥道:"你這無法無天的妖女,我白家執掌京都鐵扇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殺官府之人,眼裡還有王法麼?不若束手就擒,去了衙門我白英文替你們說聲話,方可從輕發落,若不如此,你們覺得能逃得了麼?"
青蘋象看弱智一般望著大言不慚的白英文,突然捧腹笑了起來,差點兒氣都喘不過來,曬然道:"白英文,我看你乾脆改個名字算了,"白癡"這名字倒是與你挺配的,多大個人了,出來儘想著坑蒙拐騙,你若是官府之人,我豈不成了觀音菩薩。"
白英文冷冷一笑道:"我白英文忝為京都四大名捕之一,在南城衙門供職,這幾位即是白家護院,又是衙門裡的同僚,你殺得這幾人都有官職在身,在這皇城,你若殺了官差,便是一等的死囚,一世的逃犯,直到抓你歸案為止,至死方能銷案。"
青蘋愣了片刻,上下打量一本正經的白英文,瞧那樣子好似並非說謊,狐疑問道:"你既是官府之人,為何知法犯法,壞事做儘,不去抓賊,反而自己做賊,是不是白癡這名字起得不夠完美,過來欺騙我麼?你當老娘我是傻子麼?"
白英文譏諷一笑,道:"去了官府,你當彆人會信你一麵之詞麼?那些人是相信你說的,還是認同我講的?"青蘋愕然,這倒說的是,真要去了官府,那可真是說不清扯不明,自是由他說了算,到時候這白癡的名頭都隻會算在自己頭上。
當下露齒輕笑道:"公子爺好大的麵子,如此這般,我便有一計,可以了結此案,公子願意聽麼?"白英文笑容更加燦爛:"你之計謀我已知曉,我這另有一計,才能兩全其美,你願聽我安排麼?"兩人互打燈謎,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寸步不讓。
青蘋眼珠子一轉,故作迷惑問道:"你若不是欲搶靈獸在先,霸淩算計在後,又怎會造此難以善了的結局,多行不義必自斃,何計尚能兩全其美,說出來聽聽,或許本姑娘一時心軟,聽了你的主意那也說不準。"
白英文故作高深,嘿嘿笑道:"姑娘之意,莫不是將我們餘下五人儘數殺了,此事再無人知曉,便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逃過追殺追捕,是也不是?"青蘋笑不露齒,讚道:"這可是你這白癡說得,是不是我的意思試了才能知曉。"
白英文不置可否,續道:"在下本無意與你結仇,隻是你那兄弟太過份了,人都是要麵子的嘛,你敬我一尺,我才能讓你一丈,更何況我一向憐香惜玉,何苦難為你這個弱女子…"白英文好似覺得說得不對,尷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
秦風暗自腹誹,心道:"你若是憐香惜玉之人,那我風少豈不是天下間少有的大善人,我這個小孩男人說的青姐都不信,何況你這說謊和喝水一樣張口就來的白癡,至於把青姐說成弱女子,更是可笑至極,儘扯蛋,硬的不成改來軟的了。
白英文頓了一下,續道:"總之我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人,也是一個理性的人,何必打打殺殺,非要弄得兩敗俱傷,不如咱倆商量一下,這個嘛…"白英文又摸了摸鼻子,下定決心道:"我白家在京都城位高權重,是知名世家,入我白府更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好事。"
說罷,臉色得意地望著一臉笑意的青蘋,青蘋迷茫神色,一臉不解地望著白英文,奇道:"公子,你白家之事和咱倆有啥關係?"故作思索半息恍然大悟道:"我看公子爺已是大齡剩男,莫非條件太好,尋不到合意的女子,年老思春,想娶老婆麼?"
青蘋一臉嬌羞,低頭沉思,似乎沉浸在美好幻想之中,白英文嘻嘻笑道:"白某才三十不到,寶刀未老,正是年輕力壯之時,如今除了已娶正妻,尚有三房妾室,靠得是什麼?當然是白家的滔天勢力,哪個女子不夢想嫁入白府享受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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