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文忠卻笑了:“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就不信他沒有軟肋。”
他頓了頓,繼續吩咐:“繼續拷打,但彆讓他死了,磨滅他的意誌,他自然會招的。”
說起審問死士,雨文忠可是經驗豐富。
在西廠手裡拷問過的死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沒一個能堅持到底的,最後都是實在受不了了才招的。
三檔頭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執行命令。
雨文忠則站在後方,冷冷地觀察著一切。
很快,那名太監就被折磨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衣服上下濕透,整個人仿佛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名太監終於崩潰了,大聲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三檔頭興衝衝地走到雨文忠麵前,一臉得意地笑:“督公,他招了!”
雨文忠微微點頭,讚了一句:“乾得不錯。”
然後他緩緩走到那名已經崩潰的死士麵前,坐了下來。
他的臉色依然平靜,但那雙眼睛卻透露出陰鷙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淵。
那名死士此時已經知道,麵前這個人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西廠督公。
他的意誌已經被徹底摧毀,水刑和肉刑的雙重折磨讓他幾乎崩潰。
他原本以為自己連死都不怕,但水刑那種窒息的感覺卻讓他體驗到了生不如死的恐懼。
就這……還隻是西廠……
死士心中暗自顫抖,他聽說過東廠的拷問手段更加恐怖。
一想到那裡,他的嘴唇就忍不住發抖。
但在雨文忠的逼問下,他還是戰戰兢兢地招了一切。
“我們……我們靠飛鴿傳信聯係。”
“皇宮之中有鴿子籠,可以偷用裡麵的鴿子來傳遞消息,這樣節省成本。”
雨文忠冷冷地笑:“哦?還挺聰明。”
死士繼續說道:“我還花了一筆錢,賄賂了宮中的許多太監,讓他們幫我打探情報。”
聽到這,雨文忠擺了擺手:“宮中的消息你就不必說了,我更關心的是外麵的消息,你為誰做事?”
死士顫抖著回答:“百……百曉堂……”
雨文忠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百曉堂?說說他們的情況吧。”
那名死士現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一五一十地把百曉堂的老底都揭了個底朝天。
說起百曉堂的組織結構,遍布天下,各州各府都有他們隱秘的堂口。
人員構成,也是五花八門,各行各業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