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彥躺在病床上,盯著項愷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利落的短發,修長的脖頸,寬肩窄腰,雙腿筆直,林子彥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想入非非……
“嗯,我知道了。”項愷沉聲應了一句,掛斷通話。
林子彥頓時回過神,凝著項愷的眼神中那股赤裸裸的獸欲蕩然無存,換成一副幽怨的模樣,“寶貝,你在和誰聊天啊?”
“你都半天沒理我了!”
項愷垂眸,坦白地說:“小樂,你也認識。”
林子彥皺起眉心,瞬間滿臉不悅,“又是那個小鴨子?你怎麼還在和他聯係啊?”
項愷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和他聯係,他早就不做生意了,你也彆動不動就叫人家鴨子。”
林子彥坐起身,撇了撇嘴,“他不是鴨子是什麼啊?現在不做了以前就不算數了?我就是煩他!他怎麼總纏著你啊!”
項愷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c區新建的居民樓差不多能搬進去了,大家一起約個時間互相幫忙搬家,再一起吃頓飯。”
“還有,你有臉說人家纏著我?”
林子彥錯愕地瞪大眼睛,委屈的唇瓣都在發抖,“你嫌我煩了?”
“你嫌我纏著你了?”
項愷不語,走到孩子的隔離倉前,背對著他,項愷知道林子彥看不起他們這些人,如果他不是想和自己好,他打心裡也是看不起自己的。
林子彥走下床,從背後抱住項愷,手臂環著他的腰,“我就纏著你,我纏你一輩子!他能和我一樣嗎!”
項愷冷著臉,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較勁,一動不動地沉聲說:“放手。”
“不放,我就是吃醋……”林子彥率先服軟,知道自己不能和項愷硬碰硬,“他和你上過床,你也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嘛?”
躺在隔離倉裡的孩子睜開烏黑的眸子瞧著兩人,林子彥的下巴撐在項愷的肩上,“我之前也胡玩過,可是自從我認定了你,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聯係了,我誰都不要,就要你……”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我也說過不會把他怎麼樣啊。”
項愷冷睨著他,沉著臉,直率的男人似乎真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沒有在乎他的感受,“你還想把他怎麼樣?”
“我不會了,彆生氣。”林子彥攥著項愷的手掌,揉捏著堅硬的骨節,“我在c區留了一塊地給咱們建房子,我們一起設計,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項愷蹙起眉心,“你也在c區住?”
“我們當然要住在一起了!”林子彥的牙齒咬在項愷的肩膀上,惡狠狠地磨牙,他就知道項愷總想甩了自己,單獨帶著孩子去過好日子。
“嘶——”項愷吸了口氣,單手捏住他的下巴。
林子彥吃痛,深邃的眸子可憐地盯著項愷,項愷鬆開手勁,“我沒說不讓你住。”
林子彥頓時勾起唇角,摟著項愷親了一口,看他沒有拒絕,又吻了一下,接二連三的吻落在項愷的唇上,這個男人的身體和心都是硬邦邦的,隻有這裡是柔軟的,一定要打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項愷被他惹煩了,推開他時齊醫生正巧帶著護士們來查房。
“終於能下床活動了?”齊清故意打趣林子彥,林子彥也沒理他,拉著項愷坐在沙發上。
齊醫生打開隔離倉,項愷馬上又站起來,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幾天觀察下來情況也很穩定。”
他抱著孩子,林子彥也走到醫生旁邊,“排斥反應都沒問題了嗎?”
“對,你要抱抱他嗎?”醫生托著孩子放到林子彥懷裡。
林子彥愣住,手掌僵硬地捧著懷裡的寶寶,他抬起頭,茫然地求助項愷。
項愷雙手環胸靠在旁邊,沒有幫他的打算,反而看著寶寶那頭金發和林子彥的如出一轍。
林子彥舉著孩子,瞧著他黑溜溜的大眼睛,“寶貝,你看他長得跟你多像啊!”
“要是黑發就更好了,回來我帶他去染黑!”
項愷皺眉,抱著孩子放在另一個寶寶躺著的搖籃裡,兩個小兄弟終於又團聚了,高興地伸著胳膊腿兒撒歡。
林子彥心滿意足地摟著項愷的肩膀。
“咳咳。”齊醫生咳了一聲,林子彥回頭看他,“怎麼了?”
“還有一件事,之前找來供心的那個男孩已經可以出院了。”
項愷轉身,想到這件事,他永遠沒辦法認同林子彥,掰開林子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著臉一言不發。
林子彥心虛地不敢看項愷的眼睛,害怕噩夢重現,“隨便,我沒有意見。”
齊醫生把病曆遞給林子彥,“他的醫療費用都是你出的,那你簽個字吧。”
林子彥簽完字,掃了一眼男孩的名字,他叫韓旭,林子彥瞧見c區福利院,沒想到看到一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病情診斷。
“寶貝!”林子彥突然叫了項愷一聲,他還不知道怎麼了,沉聲問:“怎麼了?”
林子彥什麼都沒說,隻是拿著簽字筆指了指自己看到的,項愷一把奪過病曆,不可置信地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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