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爾杜姆罵罵咧咧:“去你媽的吧!”
他的話音剛落,孫宇立刻貼臉懟了上去。
雙方球員都圍了上來,有的人閒不住,話還沒說兩句就開始互相推搡飆垃圾話。
馬赫爾和威廉姆斯在中間當和事佬,一個推開孫宇,一個推開維納爾杜姆。
維納爾杜姆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用憤怒的目光死死盯著孫宇。
“菜鳥,剛才那一幕我都看到了,他有點過,你就太過了。”
“你差一點掰斷了他的胳膊,沒必要這樣,大家都是靠這個吃飯!”
馬赫爾想息事寧人。
孫宇攤開雙手:“我就算掰掉他的胳膊,他起碼可以在殘奧會上爭取一塊金牌。”
“如果我的頸椎斷了,我隻能和霍金下國際象棋,你覺得這樣過分嗎?”
馬赫爾苦笑一聲:“我覺得你們很快就要成為隊友了,大家各退一步,和平相處總歸不是壞事。”
馬赫爾的說辭讓孫宇一下子想起了曾經看過的港島電影,一個穿著花襯衫,肚子的膨脹程度一看就知道有重度脂肪肝的老頭,在光線不好的屋子裡對著眾人高談闊論。
孫宇擺出了一副反派角色的架勢:“嗬嗬,我都沒有問題。”
“讓你們的喬爾吉尼奧博阿滕安分一點,要不然彆怪我。”
不等馬赫爾有反應,維納爾杜姆像一頭獅子一樣咆哮著衝了上來,一把推在孫宇身上。
早有準備的孫宇立刻側過身體卸掉了對方的大部分力量,身邊的米利克和巴佐爾衝上去把對方撲倒在了草坪上。
喬爾吉尼奧博阿滕是維納爾杜姆的原名,在他父母離異之前,這就是他的名字。
後來她母親給他找了一個繼父,他就改名叫喬爾吉尼奧維納爾杜姆。
孫宇這句話沒有一個臟字,但是臟到了天際。
主裁判實在看不下去了,衝到人群裡把雙方分開,隨後把孫宇和維納爾杜姆叫到身邊:“我警告你倆,不要再搞事情了!”
維納爾杜姆大聲吼道:“他說了什麼,你聽不到嗎?”
主裁判立刻出示一張黃牌:“你對我放尊重點!”
孫宇什麼都沒說,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目的達到了。
如果在國內,兩個人知道以後很可能長期有交集,這兩個人極有可能要走得近一些。
哪怕不能成為朋友,起碼會讓對方成為自己社會關係中的一部分。
但是穿越以後的世界就大不一樣了,這個國家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利己主義者。
如果一名球員認為某個球員不配成為自己的隊友,他很有可能從比賽開始到結束,都不會給對方傳一腳球。
幾名在同一支球隊的一流球員都認為自己才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個,其他人都是邊角料,於是他們組成了1990年的荷蘭隊。
那是一支擁有範巴斯滕、古利特、裡傑卡爾德和羅納德科曼等眾多球星,三條線上都有頂級球員,能夠熟練在442、352、433和343等陣型中熟練切換,中後場擁有兩名頂級自由人,鋒線球員輕鬆交叉換位,被人們稱為加強版全攻全守的荷蘭隊。
在捧起歐洲杯的兩年後,這支荷蘭隊在世界杯三場小組中連續被逼平,淘汰賽第一輪就輸給他們口中“無聊”的德國人。
這些天孫宇看得非常明白,這是一個嚴格遵循叢林法則的自由民主世界。
想要讓那些自以為是的球星心甘情願和自己配合,除了實力以外,孫宇必須要讓每個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自己是一個很難搞的人,和自己對立一定會遇到大麻煩。
如果對方知道你是一個很好說話,很願意為集體的奉獻的球員,那麼你就得為他奉獻。
所以即便維納爾杜姆已經是荷蘭隊的主力,孫宇也要讓他明白,在自己眼裡,他隻是博阿滕。
等主裁判離開,馬赫爾又走了過來:“夥計,事情已經過去了。”
孫宇拍了一下對方的脖子:“閉上嘴,保住你可憐的位置,我會帶著你拿到歐青賽冠軍。”
“然後奧運會你們自己看著辦,那時候我會參加歐洲杯。”
馬赫爾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巴佐爾,一邊走一邊對孫宇說道:“讓你的馬仔放鬆點。”
看到兩個人幾分鐘內連續爆發了兩次衝突,坐在演播室裡的巴倫德隻能沒話找話:“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脾氣都很火爆,對麵這場提前到來的冠軍爭奪戰,雙方球員都有很強的好勝心。”
範巴斯滕想了半天,默默冒出一句:“從年齡上看,這兩名球員應該會成為2018年世界杯上的隊友。”
一句點題,兩個人都用沉默避開了荷蘭足球的傳統節目。
比賽繼續。
克拉森在中場左側開出任意球,米利克在後點頭球擺渡,巴佐爾用力推倒了維納爾杜姆,把足球頂進球門。
主隊看台爆發巨大的噓聲,客隊看台拚命歡呼。
主裁判示意進球無效的一瞬間,主隊歡呼,客隊狂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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