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的話,謝罔擇如何能忍。
裴忌抬手讓想反駁的謝罔擇閉嘴:“謝公子不必急著反駁,我也並非像之前那般,想將你和殿下湊對,之前那次便不該,我已知錯,不會再犯錯,隻是想告訴謝公子。”
“你可以騙過所有人,甚至騙過自己,但不要為了騙過自己,為了否認,再次犯下錯,讓殿下再陷入今日這樣的境地。”
裴忌說完走了。
謝罔擇沉著臉看著裴忌的背影,忽然搖頭失笑:“小侯爺,你居然覺得我會對公主動情?”
“真是可笑。”
裴忌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謝罔擇也沒多說,他是陳國皇子,時刻記著不能墮了陳國皇子的風骨,這些年,理智刻在了骨子裡,最終目的不過是陳國,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他怎麼可能喜歡上強留下他的楚雲歌,更不可能成為她……男人之一。
他們身份不合適,更清楚她是個濫情之人,他又沒瘋,怎可能對她動情。
謝罔擇看向居安:“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可以回陳國了,公子依然理智清醒,居安該鬆口氣,可不知為何,莫名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
楚雲歌毫不意外被楚帝單獨談話。
“皇妹何時學會的救人之法?居然能將斷氣之人救活?”楚帝看著楚雲歌:“最近的皇妹,不知為何,讓皇兄有些陌生。”
楚雲歌:“……大概是因為我越發瘋了吧。”
這楚帝敏銳得可怕,她瘋了也好,能裝瘋賣傻。
楚帝被楚雲歌一句話說得失笑:“皇妹說的什麼話。”
“真話,自從徹底瘋了之後,感覺好多了。”
楚雲歌說得斬釘截鐵:“至於救人方法,好似是一本雜書上看到過的,又好像是做夢夢到的,皇妹也記不清了,畢竟之前總想著治好皇兄的病,看了許多書。”
楚雲歌明白嘲諷:“今日皇妹是被那群無能朝臣逼著,才不得不試,更不算將斷氣之人救活,隻有謝罔擇這樣落水就救出的才有幾率救活。”
楚帝:“……”
總覺得楚雲歌罵的不是朝臣,是罵他無能,嘲諷他將她推出去當擋箭牌。
但他仔細看楚雲歌,卻發現她有氣無力的模樣。
他頓了一下,楚雲歌確實為楚帝看過一些醫書,楚帝看得比楚雲歌更多。
“原來如此,隻是皇兄卻未曾見過類似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