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很慶幸自己耳力好,能和殿下一起聽八卦,也能隨時隨地掌握周圍的情況,更好的保護殿下。
可今日他卻第一次厭惡他的耳力。
因為耳力太好,他什麼都能聽到。
可奈何他什麼都做不了,他幾次想闖進去,卻絲毫動不了。
因為他沒資格,他隻是一個護衛。
都不是麵首的護衛,他便是爭寵,也沒資格。
謝駙馬身邊的居安說得沒錯,他隻是一個護衛……
燕峰忘了自己的新院子,反應過來,已經回到曾經所住的小院子。
他搬走後,這裡也無人居住,空了下來。
公主親自來這裡,讓簡陋的屋子蓬蓽生輝的一切仿佛還在眼前,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屋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除了些許灰塵。
燕峰無力跪在曾經公主宿過的竹床空地上。
他想讓自己冷靜,可心口泛起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讓他不得安寧。
仿佛從高處墜落,摔得粉身碎骨。
而且不止一次,重複著,一次次將從高處墜落,摔得粉身碎骨。
夜色靜謐,清冷的月光灑進屋裡,照射著貼著牆角的人影。
他蜷縮在地上,仿佛想吸取公主曾經留下的溫度和氣息。
可屋裡什麼也沒留下,隻有一室清冷。
同一時間,寢殿內。
寬大的床上,謝罔擇和裴忌頭挨著頭,睡得一塌糊塗。
居安思危和問心無愧守在門口,眼底是同樣的絕望。
——
即墨站得都開始睡意來襲時,屋裡總算沒了聲音。
是從裡傳來的敲門聲,讓她意識到是要熱水。
她沒讓其他人插手,親自準備了熱水。
也沒敢多看,隻看到李公子將公主用薄被裹緊公主往裡抱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抱的是珍寶。
整個公主府徹底安靜下來。
因為鬨得太晚,楚雲歌次日醒來,已是午時。
她是在李觀棋的懷裡醒來的,才睜開眼就看到李觀棋正看著她。
眼神表情像極了新婚第二天的小媳婦。
楚雲歌幻肢都要硬了。
“怎麼這麼看我?”
李觀棋搖頭,他隻是高興。
直到此刻,看著楚雲歌真的在懷裡醒來,他才有了一絲真實感。
一切都是真的。
公主要了他。
想起昨夜,李觀棋臉溫熱,竭力裝作冷靜,用眼神詢問楚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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