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之事謝知萱對顧渚隻剩下了厭惡,衛氏這般所言,謝知萱隻能淡笑一聲。
“大嫂,我且先行告辭了。”
衛氏淺笑道:“好。”
謝知萱前腳從衛氏房中出去,後腳顧淩就過了房前。
顧淩望見離開的女子的背影,入內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母親,方才那婦人是誰?”
衛氏道:“沒大沒小的,那可是你五嬸嬸!”
顧淩道:“五嬸?您何時與五嬸走得這般相近了?”
衛氏歎氣道:“你五嬸也是一個可憐人兒,唉,不多說你五嬸的事了。你怎得今日還在府中?不去書院與東宮?”
顧淩拱手行禮道:“孩兒這就前去書院。”
昨夜顧淩可謂是一夜沒這麼睡著,輾轉反側間都是那女子的軟玉溫香,便一早起來練劍。
顧淩走到侯府門外,翻身上馬,卻還是回身去了房中將那女子留下來的玉佩戴在了腰間。
……
謝知萱回到自個兒的院落之中,便就裁剪著壽寧郡主賞賜下來的布料。
謝知萱娘親的女紅極好,她也跟著娘親學了不少,給自己做衣裳也是不難的。
“五爺!”
“姑爺!”
謝知萱聽到丫鬟們的稟報聲,抬起眼眸就見到了氣勢洶洶的顧渚入內。
謝知萱目光收回隻放在跟前的石榴紅布料之上。
顧渚氣惱道:“謝知萱,陳六公子人呢?”
謝知萱聽到顧渚這話,諷笑道:“我怎會知曉陳六公子的去處?”
顧渚想要質問出聲又欲言又止,他到底不能說昨日陳家六公子是他派人放到謝知萱房中的。
“謝知萱,你識相點的早點自請下堂,我不可能委屈碧玉讓她一直為妾侍,更不會讓芷柔與寶哥兒做庶子庶女的。”
謝知萱聽著顧渚之話冷諷一笑:“你不想委屈陳碧玉,那當時為何不在婚前取消婚約?哪怕如今你也可以給我一紙休書,何必讓我自請下堂?”
顧渚看向了與往日裡不同的謝知萱,他見過謝知萱的次數並不多,每回見她都是唯唯諾諾,懦弱自卑……
“你算計我不成,今日又來逼我自請下堂,卻不敢給我休書。”
謝知萱聲音裡依舊帶有著涼薄的諷刺:“你不給休書,是因你知曉若是寫下休書,你便是不仁不義不孝之徒。
你若是真心為了陳碧玉,大可一人承擔這些罵名寫下休書,但你懦弱得不敢承擔罵名,你就是個偽君子。”
顧渚揚起手往謝知萱的側臉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謝知萱隻覺得側臉火辣辣地疼,耳朵裡傳來一陣陣的雜音。
顧渚怒極,還想再下手打。
“你個賤人!”
謝知萱目露嘲諷:“你儘管再打,正好三日後我要去宮中春日宴,到時候也可讓全長安與宮中貴人好好瞧瞧,顧家五爺打起女人來是何等的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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