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著實不敢相信方才自己聽到的話。
還不等顧淩回答，一旁的顧芷雯道：“娘，哥哥方才說他心儀的姑娘有夫君，我那日後的嫂嫂還未曾與她夫君和離。”
“怎就是你日後的嫂嫂了？顧淩！”
衛氏震怒道：“顧淩，你可彆以為你爹爹在南疆禦敵，你就可率性妄為！你身為永嘉侯府的世子怎可娶一個二婚女子為妻？”
“你竟還說她品性不錯？她若真是品性不錯，怎會還就未曾和離，就說了要嫁給你？”
顧淩道：“她並未曾說要嫁我為妻，是孩兒一心想要娶她為世子夫人”
衛氏氣得手直抖：“顧淩！這麼多年的詩書你讀到腳底去了？君子不奪人所好，何況是奪人之妻？”
顧淩道：“孩兒也不算是奪人所好，她夫君並不喜歡她，成親之後也未曾與她圓房，所以孩兒勸她和離與我成親。”
顧芷雯輕笑道：“大哥，你所說的那個姑娘是五嬸嬸？”
衛氏聽到顧芷雯此言，差點上不來氣。
許久才倒吸了一口涼氣，起身就往顧淩臉上狠狠地招呼下去。
顧淩本是可以躲的，隻是他倒也不敢躲。
衛氏直拍著心口，為自個兒順著氣，“我怎麼生下你這麼一個畜生，你怎敢的？你瞧上了你五嬸嬸？你是要氣死我還是氣死你祖母？”
顧淩：“那姑娘並非是五嬸，是妹妹胡說……”
衛氏聽到並非是五嬸嬸後，鬆了一口氣，比起顧淩想娶謝知萱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換做其他二婚的姑娘倒也並不是這麼難以接受。
“你也是該打！”
衛氏惱道：“不是我這個做娘親的自大，你乃是永嘉侯的世子，你娘我也是出自承國公的千金，你姨母乃是當朝皇後……
這全長安全天下未婚的大家閨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罷，環肥燕瘦，哪樣的姑娘你娶不到？你非得要去喜歡一個有夫之婦？得虧你爹爹在戰場上，否則他必定打你打得更狠。”
衛氏皺眉道：“你要娶二婚女子的婚事我是絕不會答應的。”
顧淩道：“當年漢武帝的娘親王太後也是二婚，還不是誕下了漢武帝？二婚的姑娘定是福氣好著，若是福氣不好，也不會來給您做兒媳。”
衛氏氣得頭疼，“你的婚事我不管賬，你要娶二婚的姑娘，你等你爹爹自南疆凱旋，與你爹爹去說。”
顧淩道：“您這是答應了？”
衛氏道：“我隻是不管而已，若你爹爹答應我便也答應，你爹爹若是不應，那我也定是不應的。”
顧淩道：“那祖母那邊……”
衛氏道：“你切先莫要與你祖母說，我怕郡主被你這孽子氣出個好歹來！”
“是。”顧淩應下。
……
翌日一早。
謝知萱便早早起來，她今日換了一身窄袖繡著雲紋的襦裙，在腰間上佩戴了玉佩，梳了個簡單發髻戴著玉簪。
謝知萱伸手輕輕摸了摸玉佩，便去了福安堂之中去向壽寧郡主請安。
壽寧郡主見著謝知萱穿著素淨而來道：“怎又穿的如此素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