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淡笑道:“沒什麼麻煩,鐘夫人若是要瞧病,去仁元藥坊之中找彆的大夫看也是一樣的,我被關在侯府後宅七年,我的醫術並不敢說要比彆的大夫好的。”
鐘恪道:“聽說當年謝神醫乃是一手的好針法,如今這世間所會謝神醫針法的大夫不多,郡主不必自謙。”
謝知萱聽著鐘恪此語,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與鐘恪今日才相見,這鐘恪像是熱情得有些過了頭了。
好在郡主府終於到了,謝知萱也不必再與鐘恪談天。
進了郡主府的門,謝知蓉對著謝知萱道:“阿姐,這鐘世子好似對您有意思呢?這一路上他沒話找話都要與你談天。”
謝知萱笑了笑道:“阿蓉,你真當我是什麼天仙了,鐘世子好歹也是忠勇侯府世子,怎會頭一次見麵就對一個年長他四五歲又是二婚的姑娘有意思呢?”
謝知蓉道:“阿姐,您可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中您就是比天仙還要好看百倍千倍的,這世間最好看的就是娘親,其次就是您。”
謝知萱笑了笑,“就你嘴甜,快回去歇息吧。”
謝知萱回到了百木園之中將今日上街所買之物歸置好後,便用了晚膳。
晚膳後,謝知萱將顧淩未曾歸來,便在書案前看醫書,她取醫書的時候,卻是不小心將一封信帶落到了地上。
謝知萱撿起了地上的書信,才發現是顧侯爺給顧淩的書信,見著書信未封口,想來應當是衛氏在送來前就拆開瞧過了。
謝知萱撿起書信,目光掃到了跟前大逆不道幾個字上邊。
謝知萱將信紙打開,見著顧侯爺洋洋灑灑一整張信紙上邊都是在罵顧淩不知廉恥,罔顧人倫,比畜生還不如,畜生都不會如此不知倫理……
謝知萱都不敢講信看完,她連忙就信紙折疊好塞進了信封裡麵。
謝知萱將信封放在了書案上,手緊握成拳頭,她可真傻,竟然會相信顧淩所說侯爺會答應他們婚事這番鬼話。
這世間哪裡有父母能允許自個兒的孩子娶弟媳婦的。
“萱萱。”
謝知萱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她望了出去道:“安國公可認罪了?”
顧淩道:“嗯,貪汙賑災銀錠都在,由不得安國公狡辯,還有當年殺害徐禦史的安國公部下今日也認罪了,證實是安國公指使的。
這殺害朝廷禦史這條罪名,安國公府想要翻身絕無可能,陛下已下旨收回安國公府爵位,下令將安國公府抄家了,刑部與大理寺還有些罪名要查定,待查定後,安國公死罪難逃。”
謝知萱輕搖著手中的團扇,“陳碧玉想要做顧家五夫人的夢該醒了,安國公府有此下場,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離被下藥那一日,已經快過去半年,可謝知萱有時還會後怕。
幸而遇到的是顧淩,若真是遭遇了陳六郎的毒手,她如今或許就是被陳六郎送於手下的妾侍之一。
顧淩看著謝知萱跟前書案上的一封信道:“這是我爹給我的信?”
謝知萱點頭道:“對,侯夫人中午讓人送來的。”
顧淩打開信看了一會兒,眉頭緊皺,將信紙放在了燭火台上點燃燒著。
“你怎麼將信給燒了呢?”謝知萱問著顧淩。
顧淩打著嗬欠道:“昨夜便是一夜未睡,困得很,先睡吧。”
謝知萱問道:“你爹是不是不同意你我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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