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我懶得跟你解釋,清者自清,你沒必要詐我,反正往後我在所裡住,也很少再回來。”
祁同偉很生氣。
昨天因為建廠,先被祁仁義甩了一筷子,隨後遭到了全家討伐。
他知道,這事要是祁仁義表示支持,其他人不會不讚成。
祁仁義在這個家很有威信,沒人敢不聽。
“說你兩句還生氣了。”祁仁義不高興了:“你們年輕人,談戀愛分手那是常有的事,
分了再談,談了再分,有啥大不了的,
你跟我隱瞞什麼?裝你也要裝的像一點吧,
你都大學畢業了?老師還來家訪?
你這人騙的,也未免有點太扯淡了吧。”
“你煩不煩啊太爺。”祁同偉不耐煩了:“我說了,那是我老師,那就真是我老師,你愛信不信,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那好吧。”祁仁義相信了:“那你要這樣說,一定是有你自己的理由,我也就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回頭他們要是問起來,我就說你昨晚跟我一個屋住的,梁老師住的你房間。”
“那這還差不多。”祁同偉笑了:“太爺,你可真善解人意。”
“你剛才不是還嫌我煩的嗎?”
“沒有沒有,我那是剛睡醒還迷糊,在說夢話。”
祁同偉此時才意識到,家裡好像少了一個人。
祁驢祁豬的母親王寡婦,怎麼沒在?
“太爺,我之前讓你們把王寡婦接到咱們家,你們是沒去嗎?”
“去了,還去了好幾趟,可人家不來,說不好意思麻煩咱們。”
“那她不來就沒辦法了,不過往後逢年過節,咱們可彆怠慢了人家,得給人家送點東西,聊表心意。”
“放心,人情世故這方麵,你太爺我比你懂的多。”
說到王寡婦,祁同偉又想起祁驢祁豬兩兄弟。
這兩兄弟,不跟祁龍根祁龍鞭那樣是壞。
他們反而更多是蠢,蠢到極致的那種蠢。
可能,也是跟他們的家庭有關。
從小沒了父親,母親隻會讓他們吃飽穿暖。
其他方麵就啥也不會了。
但對比祁龍根祁龍鞭,要好太多。
他倆見到祁同偉,還知道會喊兩聲偉哥。
祁同偉上大學時,他們家窮的吃緊,卻還拿出唯一的積蓄幫助。
此份真情難得可貴,祁同偉一直銘記在心。
讓祁驢祁豬進去改造改造也好,讓他們接受一下教育。
也長點見識,學點法律知識。
上次得虧遇到的是祁同偉,福大命大,有著主角光環。
要是換成其他人。
那祁驢祁豬說不準,就會成為妥妥的殺人犯,被判死刑都有可能。
祁同偉又想到侯亮平。
這家夥,可是那次刺殺自己的主謀,也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
祁同偉掏出傳呼機,這才發現沒電了,難怪最近沒收到侯亮平的信息。
前兩天,祁同偉假裝自己是鐘小艾,給侯亮平發消息,讓他像是著了魔。
茶不思飯不想,天天守著傳呼機。
這兩天,祁同偉沒在用傳呼機,侯亮平徹底瘋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把自己之前發過的信息,全都從頭到尾,一字一句審查了一遍又一遍。
祁同偉回屋,給傳呼機充上電。
一轉頭,發現梁璐睡的正香,略顯嬰兒肥的臉上肉嘟嘟,
他忍不住上前,輕輕掐了一把。
現在祁同偉的年紀剛滿二十一。
梁璐大他十歲,也才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