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張三墳的爺爺,帶人殺穿了整個亡靈之地?
還乾掉了四個鬼王?
太行山張家的人,那是得有多猛?
我腦子裡滿是震撼,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不能給老板丟人,小事,這些都是小事!
不過說起來,這就是老板的後台嗎?
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
正在那想的時候,張三墳忽然伸手在懷裡摸出了鬼王令,冷冷的說:“給你個麵子,鬼王令收走,就權當是我張三墳的買路錢了。”
無頭鬼王也沒個腦袋,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我卻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正在急速的轉變。
忽然間無頭鬼王的聲音都變得柔和了很多:“張大侄子,無頭叔跟你開玩笑呢。”
“你說你來亡靈之地也不告訴無頭叔一聲,這不是看不起我嗎?”
“再說了,早知道是你打劫了冥河黑店,無頭叔何必還要帶人來追?”
我心裡又一個臥槽飄過。
張大侄子?無頭叔?
這貨剛才還在氣勢洶洶的說要吃了我們,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張三墳也換了張臉,笑道:“無頭叔,這不是不想麻煩您老人家嗎?”
“要不是今天是您堵住了路,我也不想仗著張家的名頭在這裡麵閒逛是不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跟無頭叔說明白。”
“打劫冥河黑店的可不是我張家,那是四個來自內地的悍匪,嗯,不是驅魔人,就是身上煞氣特彆重。”
“無頭叔要是不死的話,就帶人去追他們,不要給我麵子,抓住了就直接弄死。”
好家夥,老板三下五除二就把張佰強他們給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波操作把我都給整不會了。
正在那懵逼的時候,我卻敏銳的察覺到張三墳的手始終放在那根鐵棍上麵。
無頭鬼王身上的煞氣也一點都不曾消散。
如果不是兩人一口一個無頭叔,一口一個張大侄子,嘴上叫的親密,我都以為他倆下一秒就得乾起來。
我猛地醒悟過來。
雙方都在顧忌!
張三墳的顧忌我懂。
被幾百個無頭鬼圍著,我倆除非有三頭六臂,否則彆想活著回去。
而無頭鬼王也在顧忌!他害怕的是太行山張家。
是了,二十多年前,太行山張家的老爺子帶人殺穿了整個亡靈之地,這個過程必定是很不愉快的,搞不好張家跟這裡的亡魂們有死仇。
但換個角度講,太行山張家也給這裡的鬼王屍王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或者說是恐懼。
他們一方麵恨太行山張家入骨,另一方麵,也著實忌憚張家這群瘋子。
所以在麵對張三墳這位張家嫡係弟子的時候,心裡也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他們既想殺死張三墳,報仇雪恨,又擔心張家再次來殺穿亡靈之地。
而張三墳同樣也在賭。
他在賭,無頭鬼王究竟是畏懼張家多一點,還是仇恨張家多一點。
若是前者的話,我們自然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