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病房內,手持鐮刀的儺麵少女正對著看似就不太靠譜的醫生,圍繞在一張偌大的病床旁緩慢周旋。
少女緩慢又十分優雅的抬起白皙的指尖,緩緩放在病床上並未蘇醒的女孩臉上。
“醫生,你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吧。”
似是安撫又像是檢查,乾淨的指尖劃過氣若懸絲的女孩臉上,肌膚所覆蓋的邊邊角角,也被她事無巨細的輕撫。
“嗬,畢竟是一個女孩啊,一男一女獨處一室,誰也說不準能乾什麼事。”
雖然對眼前破門而入的女孩有些畏懼,但是冷靜下來,他這些年處理的女孩數不勝數,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自己怎麼可能隻是被一個力氣稍大的女生嚇到呢。
閻欣念聽到他言辭含糊的回答,指尖微微一頓,緩緩抬起雙眸正視著對方。
“你是說,你們把她弄臟了?”
不帶一絲感情的問話,身上開始若有若無的散發煞氣,但是麵前的醫生根本看不到,他隻是突然感覺到麵前的女孩的身上突然有了一絲壓迫感。
“嗬嗬,隻是弄臟而已,我們原本打算把她身上的一些東西賣掉換錢的。”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閻欣念因為不斷壓製體內的煞氣而顫抖的身體,他根本不相信眼前的女孩能翻起什麼樣的風浪。
現在的他隻需要不斷的拖延時間,剛剛留在外邊的男人現在已經跑出去找人幫忙了。
而麵前的女生最終的下場不過是跟其他的朵子一樣,要麼被賣給彆人當老婆,要麼身體裡的一些東西被賣出去。
想到兩件貨物被賣得到的報酬,醫生再也壓不住自己有些興奮的嘴角,貪婪的看著麵前的閻欣念。
“你知道嗎,我本來還打算給你留個全屍的,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必要了。”
閻欣念深吸一口氣,隨手把手上的鐮刀插在了地上的瓷磚上,隨後扭動了一下身體,發出“哢嚓”一聲。
“這不是巧了嗎?我恰好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自由搏擊,正好看看你抗不抗打。”
眼看著對方放下了武器,醫生以為單從身體素質來講,就算女生確實是一個練家子,也隻能從技巧和速度方麵進攻,單是力量,女生永遠不可能打得過男生。
理論來說確實如此,可是閻欣念又不是普通人,她慢慢的走到了醫生麵前,醫生比她高了整整一個半的頭,無論從哪方麵看,閻欣念確實顯得十分弱小。
“醫生,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猩紅的瞳孔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頭顱碎裂的聲音隨之而來,他根本沒有看清閻欣念的動作,吃痛捂住自己已經有些變形的半張臉。
哪怕是一個男的也不可能硬生生徒手一拳把人的頭骨打碎啊,麵前的這個已經不是人了啊,少女伸了伸好久沒有活動的手掌,仿佛修羅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有,有話,咱們好好說”
沒有等他說完話,他的下巴被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抬起,恍惚間他看到嘴裡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牙齒。
“如果我用閻魔鐮的話,你的肉體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你不知好歹的觸犯了我的逆鱗,現在我覺得一拳一拳把你的骨頭打碎更加好玩一些。”
閻欣念厭惡的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戴著手套打人。
“不要,不要,我沒碰她,我真的沒有碰任何地方,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