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江,暖月島的一條大江,說是江,實際是一條從北至南的海溝,將暖月島分成兩半。
暖月江在風和日麗之際,一般都是風平浪靜,是商家出船的大好時機。
然而最近五日,豔陽高照下的暖月江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衝上堤岸,淹死不少莊稼。
一時間暖月島的島民人心惶惶,認為是河神發怒。
此時在暖月江的某個高處堤岸上,一大群暖月島島民呆在那裡,似乎是在祭祀,祈求河神息怒。
但仔細看又不像,他們並未攜帶祭品,反而在高堤上擺放著一個法壇,此時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道士正在法壇前做法。
“哎,你們說島主會不會弄錯了啊,明明是河神發怒,非要說成是妖怪作亂,若是最後惹怒了河神,我們暖月島以後還要怎麼活啊!”
“是啊,也不知道島主怎麼想的,河神都已存在千年,江裡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了嗎?這該如何是好啊!”
看著那年輕道士不停的揮舞手中木劍,人群議論紛紛,對年輕道士指指點點。
“你們說會不會是島主惹怒了河神?否則為何被淹沒的地方九成是島主的領地!”
“你彆說,還真有可能,這狗屁島主天天壓榨我們,我看是遭到報應了,河神都看不慣了!”
“噓,你們小聲點,是不是找死啊!”旁邊的人瞪了眼交流的二人。
交流二人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看,見都在看著道長做法沒有關注他們,這才鬆了口氣,不敢再議論。
聽著人群的議論,林道長嘴角微微翹起,手中的木劍揮舞的更加賣力了,甚至對著法壇上的一碗雞血一指,嘴裡大喝。“厚土之上,昊天之下,降九霄神令,以鎮川海!”
轟隆隆!
暖月江內的水勢更加急湍了,那滔天大浪拍打在堤岸上,轟隆作響,嚇的那群島民暗暗捏冷汗。
林仙師的嘴角翹的更高了,對著法壇上的白色蠟燭一指,再次大喝。“妖孽,還不速速現行!”
嘩啦啦!
驚濤拍岸,轟鳴不止。
結果就在此時,一條龐大的青色虛影出現在水中。
“快看,河神出來了!”堤岸上的一個島民指著暖月江內驚呼。
所有島民順著男子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激動起來,他們也看到了那青色虛影。
那是一個類似蝌蚪一樣的巨大虛影,足足有著丈許長,僅僅是尾巴部分就占據了大半長度,在江水翻滾之中,青色巨尾更是露出了水麵,隱隱約約還看到了尾巴上的倒刺。
啪嗒!
青色虛影突然揚起巨尾猛烈拍打江麵,打出一道丈許高的大浪,拍打在河堤上,打的河堤轟鳴不止,好在河堤足足三丈高,上麵的島民倒也沒有受到大浪的影響。
而青色虛影在做完這一切後,便隱入江水中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
“真是河神!”
“完了完了,我們要被河神降罪了!”
“都是該死的島主,他貪得無厭,卻害了我們!”
眾島民著急不已,看著依舊在做法的道士猶猶豫豫,似乎想要製止,但又不敢,更是有不少島民麵色慘白,隱隱向後退去,不敢再靠近暖月江。
“什麼河神,這是妖!”突然,林仙師一聲大喝,嚇了眾島民一跳,隨即一指桃木劍,頓時桃木劍煥發出黃色熒光,緊接著在眾島民不可思議之中,將木劍對著河流中一指,便有一道半尺長劍氣出現,對著剛剛青色虛影消失的方向斬去。
嗷嗚!
一聲痛苦的慘叫在水裡傳來,江麵湧起大浪,一團綠色液體從江裡飄出,將江麵染成了綠色,在江水的衝刷下,很快綠色便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那青色虛影,卻是沒有出現,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妖怪,哪裡逃!”林仙師又一聲大喝,掏出一張符籙,嘴裡念念有詞,接著便在暖月島的島民注視之下,大念一個疾字,然後將符籙丟進了江水之中。
嘩啦!
結果還不待符籙落入江水之中,突然一股滔天大浪猛然翻湧起來,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將符籙卷走,消失不見。
但這並未結束,隨著符籙消失,那青色虛影再次浮現在了水中,並且比上次更加明顯,甚至都看清了這青色虛影的模樣。
這所謂的青色虛影有著四條腿,一根長長的尾巴,背部長滿了鋒利的尖刺,仔細看去,這不就是放大了的青色蝌蚪嗎?隻是全副武裝的蝌蚪。
“快看,河神又出來了!”
“不對,這不是河神,我們祭拜的河神不是長這樣的!”
“是妖怪,大家當心!”
“快走!”
眾島民驚聲大叫,認出了這所謂的河神和平日裡祭拜的河神雕像有著巨大的差異,全部驚慌失措。
再也不敢對林仙師指指點點了,連忙向後退去。
“現在知道怕了!”林仙師得意不已,嘴角再次翹起,看向江麵。
不同上次,大蝌蚪這次出現後,沒有再次隱入江水中,而是與林仙師冷冷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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