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我再如何掙紮,似乎也是徒勞。
我就在溫暖的篝火旁,凝視著眼前這片純白色的狂舞,咀嚼著顯得有些發苦的肉乾,陷入一種奇妙的靜止之中。
這種感覺實在讓人難以描述,仿佛我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荒島上,而世界隻剩下我一個人。
“陳閒。”
我看向叫我的路雪。
“你在看什麼?”
她好奇地詢問道。
“啊,我在看我們待會是往哪個方向走贏麵大一些。”
我隨意地回答,給了她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你快點休息吧,我允許你比我多睡一個小時,所以我會晚一個小時叫你的。”
“嗯。”
路雪點了點頭,旋即不再說話。
世界徹底歸於寧靜。
我默默注視著明天,等待著時間過去。
我攪拌著杯中的速溶咖啡衝劑,看著仍舊是蜷縮著身子,如同貓兒一樣靜靜酣睡的路雪。
今天的天氣不錯,雖然仍舊是灰蒙蒙的破抹布,但是抹布之間透露出的幾道微光,調皮地在路雪的臉上跳躍著,也讓我從遇到暴雪後就不斷憂鬱的心情,有了些許的放晴。
說起來,路雪哪怕在戰鬥方麵天賦不俗,但其實還隻是個未成年的小孩而已。
照理來說,她這個年紀應該在高中裡無憂無慮地享受著青春才對,雖然我國的教育體製苛刻地過分,但至少比現在這樣刀尖舔血,風餐露宿的生活要好上許多。
我差不多也厭倦了這樣當保姆的日子了,應該考慮這趟結束以後把她安頓下來。
她跟春女士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而且春女士也很會照顧小孩,避難所裡還有她一輩子都看不完的動畫光盤。
說不定那裡是她的好去處。
我看著猛地從地上坐起的路雪,喝了口咖啡。
我討厭咖啡那種苦澀的味道,因此我加了很多的白糖,我是對咖啡因特彆敏感的那種類型,早上喝了一杯的話,晚上就會失眠。
但如何不攝取一些咖啡因,我又擔心今天旅途中的犯困會影響我們行進的速度,或者造成一些嚴重的失誤。
權衡利弊,隻能委屈我的味蕾了。
同樣對不起我的舌頭。
等到了目的地以後,我會用甜蜜的東西補償你們的。
“你醒了?”
我問道,將早上吃得乾糧丟給了路雪,隨便將燒好的熱水遞給了她。
乾糧硬的厲害,不配水的話實在有些咯牙。
“你怎麼不叫醒我。”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質問起我來。
不過至少有精神生氣了,應該是休息地不錯。
"這不重要,重要地是我們現在應該趁著晴天趕快趕路。"
“這當然很重要!”路雪忽然拔高了聲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春女士說你一直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可是我們不是同伴嗎?”
糟糕。
春女士說了多餘的話。
真難辦啊,青春期小孩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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