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這是貓罐頭啊。”
入口以後發現味道不對的我,在仔細研究了上麵的字樣後,得出了以上的結論。
糟糕的不僅僅是味道。
這小小的肉罐頭,一個人都吃不飽,拆成兩半,更是兩個人餓肚子。
我正一籌莫展之際,路雪好像看出了我的煩惱。
“刀借我用一下。”
路雪朝我伸手。
我雖然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還是把刀遞給了她。
她掂量了一下我隨身帶著的開山刀,一刀從自己的小臂砍了下去。
斷掉的手臂血液噴湧,但迅即又像植物那樣抽枝生葉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在我震驚的眼神中,她皺著眉頭,似乎還沒有從疼痛中緩過來。
旋即指了指地上的殘肢。
“吃這個怎麼樣?”
“不過,我很怕疼,不能總是砍我的。”
“我剛剛看見了,你也有再生的能力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模糊的血肉此刻已經儘數恢複正常。
我喃喃道:
“是啊,可以吃自己的肉啊。”
“難道這家夥是天才嗎?”
“可是,物質守恒?”
路雪撇了撇嘴:
“你在說什麼呢?物質守恒?那是什麼東西。”
我恍然。
我們總習慣用常理來思考這個世界,但世界往往是不講常理的。
以常理而言人類絕不應該走到現在的局麵,但事實就是我們正在走向毀滅的倒計時。
既然世界已經成了這副癲狂的樣子,我們試一試又何嘗不可呢?
已有的常規束縛了我,卻沒有束縛住路雪。
於是憑借那個驚人的思路,我們擺脫了饑餓,走出了那片無人區。
其實仔細想想,這家夥雖然思維跳脫了些,卻也帶給了我不少啟發和幫助。
回憶到此結束。
我在積雪中一腳深,一腳淺地繼續走著。
路雪依然沉默地跟在我的身後。
想著以前的事情,我竟然覺得那糟糕的初遇竟然也算得上美好。
會不自覺地美化回憶,不僅是年齡,看來我在心理上也離成為一個大叔又近了一步。
這樣想著,路雪冷不丁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