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常規而且可愛的搭配出現在末世裡卻顯得格外彆扭,讓我高興不起來。
無怪乎眼前的少女雖然披著少女的皮囊,卻沒有絲毫的少女心。
眼前這隻雪獒雖然毛色純白,卻沾染了血跡,還有那巨大的體型,怎麼也和可愛不沾邊。
一人一狗無言地對視著,我無奈地開口道:
“路雪,你”
“就算想吃狗肉,也不比那麼著急,剛才的情況,我們等一會兒也能”
這家夥絕對是餓了吧,可是我們早上才剛吃過飯
說起來,早上的食物裡確實隻有乾糧沒有肉類呢,也許這是我的疏忽。
以後要多加注意才是,老是發生這種事好像對心臟不太好。
“不”路雪指著那隻大狗,眼神堅定地看向我,“我想養它當寵物。”
我的嘴角抽了抽。
該死,這小屁孩還是說出口了。
三十七度嘴是怎麼說出四十度燒混頭的胡話的。
我們現在看起來像是能養得起這麼大一隻狗的人家嗎?
而且我們現在是在趕路啊,又不是在旅遊。
我可以想到一千種回絕路雪的理由。
當我看到這家夥堅定地眼神時,我就知道沒戲了。
她現在就像開了英雄聯盟裡的中亞沙漏,徹底進入了無法被選取的狀態。
我的控製效果,和魅惑效果不僅對她無效,甚至根本打不到她的身上。
人話來說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既然她沒法交涉,哥們隻能從狗身上找原因了。
“這狗受這麼重的傷,傷口發炎的話,可能明天就死了,我們可沒藥給它治療,我也不是獸醫。”
“那就養到它死吧,反正按你說它也就活這麼幾天了。”
她無所謂地說道,甚至讓我懷疑她或許根本就不在乎這隻狗的死活。
好吧,好吧,誰沒在小時候有一兩個突發奇想呢,我在她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還想著靠著寫小說過日子呢。
可你看看現在的情況,四麵焦土,終日積雪,那些幻想終究是掩埋在戰爭和輻射的塵埃下,徹底地沒了光亮。
“你還沒問過狗,這狗這麼凶,它願意讓你養著?”
我最後做著掙紮。
“大小姐,雖然你們兩個毛發都是白色的,但是血緣上你們兩個是真的沾不上一點關係啊。”
路雪朝雪獒伸出手,說道:
“握手。”
雪獒在猶豫了片刻後,抬起自己那厚厚的腳掌,放在了路雪的手上。
那巨大的腳掌幾乎要將路雪的手整個蓋住。
我絕望地拍了拍額頭,今天這事看來就要這麼說定了。
我將人麵狼倒吊在旁邊的樹上,做了基本的剝皮放血的處理。
旋即又架起篝火,準備簡單地烤一烤,去除一些水分,當作這兩天的食物,這樣的話那些可以長久保存的乾糧就可以延後些吃了。
畢竟現在是趕路的過程中,用一整天的時間去風乾與醃製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畢竟15的群眾還像雛鳥一般,伸長著脖子,心心念念地等待著我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