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崩來得很突然,所幸範圍並不是很大。
至少我們的營地沒有被埋在雪下,很容易就順著原來的道路找到了那團還在燃燒的篝火。
隻是相較於剛離開時,火焰微弱了些。
就像我預計的那樣,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不會太久,這是我對自己的自信,同樣是對路雪的自信。
傷口的恢複需要時間,衣服也需要烘乾。
因此我們就在原地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準備啟程。
我們很少像這樣大白天的仍然圍著篝火旁邊,仿佛春節剛過的日本人那樣圍著壁爐,似乎無事可做的樣子。
如果不是我在冰天雪地戶外吹著冷風,而是在溫暖的房間裡,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飄雪,那就更有過年的感覺了。
白沙倦怠著趴在篝火旁邊,背部的傷口被我簡單地用紗布包紮好。
我們這次沒有讓它在後麵遠遠地跟著,而是騰出一天,大家一起好好休整。
那剩下的六隻狼不知還會不會找上門來,落單本身就很危險,不養好傷,疲於趕路,也會在未知的危險前慌亂手腳。
我先前還有些僥幸心理,覺得狼群不會再找上門來,但現在看來,這樣的僥幸心理實在太過危險,差點釀成了大禍。
路雪也加入了到了觀察火焰的行列裡,她似乎無師自通的精通此道,令我倍感欣慰。
“剛剛那個火焰像牡丹花欸。”她說。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見過牡丹花,但不管她見沒見過,總之她想說的就是剛剛火焰舞動的樣子像一朵精致漂亮的花,我能理解。
“確實像花,這個怎麼樣,比起花,還是這種鳥的形狀更加威武吧。”
“為啥?”
“你看火焰組成的鳥,不就是鳳凰嗎?夠威風吧。”
“火焰組成的鳥嘛”她露出沉思地表情,隨後點頭道,“確實很威風呢。”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家夥的藝術鑒賞水平還是很高的。
所謂藝術鑒賞水平高低,其實很好判斷,認可我的人則高,否定我的人則低,我將其命名為藝術鑒賞水平第一原則,從未有過判斷上的失誤。
“雖然現在問起來有些晚了,但”
“你為什麼臨時起意想收養它呢。”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拍了拍旁邊那隻懶狗的腦袋。
白沙很不情願地晃了晃腦袋,打了個響鼻。
“被彆人拋棄以後,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滿世界跑,不會很孤獨嗎?”
她這樣說著,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說起來我既不明白路雪的過去,也從沒有問過她在遇到我之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