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你扔下吧,我會把你弟也留下的,剛好和你做個伴。”
“臭算命的,這樣太”周天樂第一個表達了她的意見,她似乎並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日漸衰落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大腦有缺陷的弟弟,單憑他們兩人,活下去幾乎是不可能。
這樣的懲罰幾乎是死刑了。
“吳不知,你彆太過分了。”楚月厲聲道,“雖然他們有錯,但罪不至此。”
“哦,楚警官,借著這個機會我必須說清楚。”吳不知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完全收斂起來,“是你們三個投靠了我和周天樂,這段時間,給你們指明方向的是我,告知危險,叫你們避開險情的是我,食物的獲取也是由我提供位置。”
“我才是這裡的領袖,因此懲罰也該由我說得算。”
“你們要是不願意聽我的,很簡單,我離隊。”
“我在哪裡,哪裡就是新人類,這個團體的核心從來不是你們。”
來了。
隊伍當中經典的決裂環節。
我捕捉住了氣氛的流向,敏銳地預測到了矛盾被吳不知激發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與我們兩個外來受害者無關了。
我們隻是借口,爭吵的由頭,就像薩拉熱窩事件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一樣,我們這次也光榮地承擔了導火索的職責。
楚月想要反駁,但似乎並想不到合適的話語,就像吳不知所說的,他是這個隊伍的主心骨,在外麵生活,吃飽穿暖,躲避危險,幾乎都離不開吳不知的功勞。
整個大廳的氣氛陷入了該死的沉默之中。
我正想舉手示意領袖大人讓同意我出去喘口氣,免得被室內逼仄的氣氛壓破了氣管。
他卻再次開口了。
笑容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的喜怒無常更讓我確信這家夥是個瘋子,這與他儒雅的外表無關,與他身上的道袍無關,瘋子就是瘋子,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樣,我不難為人,我怎麼忍心罰你這麼重呢。”
“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我這個人很重感情的。”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你弟弟過得開心嗎?”
錢明看向自己那尚且搞不清楚情況的弟弟,微微歎了口氣。
錢亮就像我和路雪一樣,完全在狀況外,楚月凶了他一句之後,他就老老實實地坐著,不再說話,看起來像是一座雕塑。
“傻子最快樂,至少無憂無愁。”
似乎是聽到了有趣的回答,吳不知的嘴上重新掛起了微笑,像是看見生肉的灰狼。
“我也想要無憂無慮。”吳不知用手指指向錢亮,“錢叔,就當是懲罰,讓我和他心意想通一下吧,我想感受一下傻子的快樂。”
錢明愣了愣,似乎並不明白懲罰為什麼會這樣輕,也不明白吳不知在想什麼。
“周天樂,幫忙。”
“用你的能力把我們兩個的想法串起來,讓我們兩個能夠互相讀心。”
我驚訝地看向周天樂。
想不到一語成讖,吳不知雖然沒有讀心術,但眼前這個少女卻有這項能力。
現在想來,她當初最先找到我們一行或許並不是偶然,而是聽見了我們之間誰的心聲。
不過
除了自己讀心以外,還能讓彆人心意相通,這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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