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是你們的事。他們並沒有切斷溝通設備,也許你可以在大門那裡跟他們取得聯係。”
“畢竟這個設施的控製中心也在北區。”
“不知道位置的話,可以讓你們那條狗帶路,它應該迫不及待地想找自己的主人去了。”
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我沒有向他道謝,我對這樣無可救藥的家夥實在感謝不起來。
可就像他說得,難道人們就應該追尋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活著嗎?還是沉迷在眼前短暫的快樂隨後徹底死亡要來得更加解脫。
我為什麼這樣厭惡他呢
或許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許我內心中也尋求著這種墮落的解脫。
不管怎麼樣,這些人想要安逸地死去,我不攔著他們。
“路雪,你怎麼來了?不用扶著我了,我自己能走。”
“你不好好守夜,我睡不著。”
路雪帶著幾分詼諧的回答道,不過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不像是開玩笑。
“我們回去拿行李,然後去找中間的大門,去北區。”
我揉著緊皺的眉頭,腦中仍然一片混亂的感受。
我一分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等,我害怕自己真的信了王文泉的話,真的信了這虛假的救贖,真的留在這裡,成為床鋪上行將就木的毒蟲之一。
“我們必須像北邊那些家夥,為了一個虛幻的目標奮鬥致死嗎?”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是本能地覺得人不應該那樣懦弱,但我真的是對的嗎?他又是否真的在做一件錯誤的事
在我視線的角落,白沙鬆開了口,跟上了我們,而王文泉扶起倒在地上的乾瘦男人,臉上帶著一種佛像上常有的悲憫,攙扶著將他重新放回到他的床位上
我們一路上沒有說什麼話,隻是跟著白沙一路走著。
我的頭腦仍舊昏昏沉沉的,在體驗了那種超越一切的快感後,頻繁地呼吸對我來說好像都是一種折磨。
剛剛結束的時候我都還沒有那麼的痛苦,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血管和脈絡之中好像有著千萬隻螞蟻在其中攀爬。
耳邊好像響起了甜蜜的呢喃聲,催促著我折返回去,聽從王文泉的話,這樣就能繼續享受那無邊無際的快樂了。
“陳閒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
“彆管我,往前走就是了。”
我強壓下心頭日益膨脹的欲望,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我絕不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因此我更要在自己能控製住的時,儘可能遠離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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