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也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我再睜開眼,眼前已經是個陌生的房間。
我轉了轉腦袋,腦殼仍然隱隱作痛。
一旁的路雪翻著書,我雖然看不見內容,卻看見了書名。
《畜禽閹割實用技術》
這家夥要對誰動刀啊。
她好像聽到了我的動靜,轉而將書合上,朝我說道:
“哦,你醒啦,你現在已經是女孩子啦。”
我
我想翻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粗麻繩困住,好像那種奇奇怪怪的酒店裡,床上那種奇奇怪怪的設施,整個人攤開,像一隻被掀開了蓋子的大閘蟹。
我用儘全力也沒有掙脫開,心底沒了根腳,一下有些慌了,強裝鎮定道。
“路雪你開玩笑的對吧對吧?”
路雪朝我走過來,一棍子再次砸向了我的頭。
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這絕對是一個糟糕的體驗。
短短的時間裡被人砸暈兩次。
這次再睜開眼,蕭啟森也在,他仍舊是渾身纏滿了繃帶,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是在抄錄什麼,還是在計算什麼。
我的手腳這次並沒有被綁住,昏迷之中,我似乎熬過了那痛苦的戒斷反應,現在感覺輕鬆多了。
先前路雪之所以會將剛醒來的我敲暈,恐怕也是為了這個。
這真是個治療戒斷反應的糟糕秘方。
手上的紅痕提醒著我先前的事情不是我的夢。
我連忙坐起來,雖然腦殼仍然疼得厲害,但我第一時間還是優先關照了一下我身為男性的尊嚴。
哦,還在。
我的心裡猛地鬆了口氣。
“路雪,你先前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頗有怨氣地回答道。
“哦”她露出思索的神色,“這台詞我一直很想對你說一次呢,我感覺這次就是個好機會。”
我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但同時慶幸於她隻是想說一下這個台詞,而不是真的想要那麼做。
“你們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
我聽著那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轉頭看向蕭啟森。
我終於看到了他喉結處掛著的那個小型的揚聲器。
他的聲帶似乎早就已經損壞,通過這種方式,發出聲音。
我指了指喉嚨。
他解釋道:
“不用在意,這揚聲器的聲音是我用以前的聲音用算法喂出來的,應該大差不差。”
看不清臉,渾身被繃帶包裹著。
就連聲音都被剝奪,變得這樣毫無波瀾。
唯一能夠確定他還是人類的,就是通過那雙深邃的眼睛,偶爾泛起的情緒波動。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但沒有了表情,語言的支持,這一扇孤零零的窗戶著實讓人感覺有些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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