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一個相對的靜默期,好像無事發生。”
“在一月一號的前兩天,我的那種焦慮感最為明顯,因為我清晰地知道災難隨時可能降臨,我的頭頂上懸著達摩克利斯之劍。”
“就在太陽風暴徹底降臨前的最後幾個小時,我的心稍微放鬆下來,我以為全世界的天文觀測所都出乎意料地達成了共識,隱瞞了這個秘密。
“這讓我至少有些信心麵對接下來的黑暗。”
“但結果……”
維克多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結果我們都清楚,因為我們本身就是受害者。
各國政府在太陽風暴前夕發動了核戰爭。
我這才明白當時為什麼周圍的人連個電話都打不出,預警的廣播又為什麼戛然而止。
那不是某個大洋彼岸的國家投來的信息打擊手段。
而是來自太陽係中央,那顆炙熱恒星的一個巨大的噴嚏。
這來自宇宙的偉大力量,讓人猝不及防,成為了壓倒世界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消化著這段不知道的隱情,當時身為普通人的我是沒有辦法知道這些信息的,對我來說,當時的情況要簡單地多。
開戰了,核彈要落下來了,我們要逃了。
我並不知道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在備受心靈的煎熬。
事情由大人物拍板,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就是時代浪潮裹挾下的一滴水花,砸在礁石上一下就碎成了八瓣。
“那跟你這個能力的出現有什麼關係。”
我意識到他有些答非所問,開口追問道。
“哎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維克多看起來有些焦急,“是太陽的劇烈變化在影響著我們呀。”
“我們當中不隻是我,我也見過其他有能力的家夥。”
“其中一個人甚至能夠建造房子那樣大的冰塊。”
我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在說,距離我們一億五千萬的一顆恒星發生了一場聚變,使我們這些遠在地球的人類發生了變異?”
“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一隻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就可能在兩周後的美國得克薩斯州掀起一場龍卷風。”
他認真地講解道。
“蝴蝶效應?”
“這樣說也沒錯,但這改變比蝴蝶效應要來得深刻。”他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如何把他的理解傳遞給我。
“這是一種共鳴,更加深處的共鳴,基因層次的共鳴。”
“我們的dna裡的氮元素,我們牙齒裡的鈣元素,我們血液裡的鐵元素,還有我們吃掉的東西的碳元素,都是曾經大爆炸時萬千星辰散落後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