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樹底下那傘狀的雪色小花,惹人憐愛的樣子叫人心生歡喜。
“這種花……我從來沒見過。”
路雪的臉上不無驚訝。
“這就是雪片蓮……”
我咽了口唾沫,看著自己的猜測被逐漸證實,我也不由得有些激動。
縱使維克多不想通過他與植物溝通的能力為我們傳遞信息。
但通過這樣的方式,我也能夠明確,春女士的意識並沒有徹底消亡,甚至對於外部的情況也能夠作出感知與回應。
“陳閒,你是怎麼做到的?”
路雪看向我,歪了歪頭,
“難道是你晚上偷偷過來種的嗎?”
“怎麼想也不可能吧。”我沒好氣地回答道,“隻要你開口,我想春女士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神明,但你這點小小的願望她還是會滿足的。”
路雪愣了愣。
“你是說……”
“你也試試看吧,你想要一朵什麼樣的花。”
我這樣說著。
人群那頭傳來了一些嘈雜的聲響。
“聖女大人……”
“聖女大人,您身體恢複了嗎?”
我們順著引起騷動的方向看去。
春小姐臉上帶著淺淺地笑,回應著大家。
她看起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至少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
自從那次的事情以後,大家似乎更願意稱呼她為聖女大人,而不再是春小姐。
這讓我相信,即使我有一天要離開這裡,也不用擔心展東浩那樣的家夥能夠得償所願。
她推著坐著輪椅的維克多,緩緩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霎時間有些恍惚了。
一年之前,也是這把輪椅,也是在這裡,不過,那時候是老齊推著春女士。
“春,彆推著我了,你自己也……”
維克多這樣說著。
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同聲傳譯的設備播報地字正腔圓,卻又帶著原來的語氣,應當是聯合國上用在各國首腦講話上麵的設備。
這種東西很早就有,三十年代終於在語調情感上也有了非常大的突破。
隻是他的話語讓我我微微有些錯愕。
為什麼維克多稱呼她為“春”而不是“楚”呢?
難道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楚小姐仍然沒有向他袒露有關她之前的事情嗎?
這樣的隱瞞究竟是刻意,還隻是單純地認為沒有必要……
“沒關係的,維克多。”她回答道,聲音虛弱,“至少我現在已經能夠自由行動了,隻是力氣小了些,不過你並不重,我還是推得動的。”
她說著,來到了我們的麵前。
“你看起來恢複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