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讓我伺候到你的傷痊愈為止?”葉迦南抽回手:“目前看來,完全愈合至少還要一個月。”
顧祁深隨手摁通了肖綦電話:“幫我找兩個廚師過來水墨蘭亭,從明天開始負責葉迦南的一日三餐。”
葉迦南:“我真的不需要。”
如果需要廚師,她自己早就請了。
顧祁深放下手機:“那就讓他們負責我的一日三餐,順便做你的。”
葉迦南:“……”
顧祁深嘗了一口菜,味蕾瞬間被打開,“葉迦南,你不光俘獲了我的心,現在連胃一起俘獲了。”
葉迦南撇嘴,“都說了是鴻門宴,顧先生大張旗鼓的來赴宴,又是送花又是甜言蜜語的,不怕我對你痛下殺手?”
顧祁深聞言卻是笑了,垂眼看著自己臉前那杯酒,說道:“隻要是你給的,哪怕是毒酒,我也照喝不誤。”
說著,他拿起酒杯喝下一口。
“顧祁深……你……”葉迦南秀眉微皺,很想告訴他,或許會錯付。
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現在不合時宜。
改口說道:“你的傷口還沒痊愈,少喝點。”
突來的關懷,讓顧祁深心裡甜滋滋的。
“說說,到底什麼事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
“徐正的事。”葉迦南直言不諱,“可不可以讓我見見他?”
“好。”
葉迦南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
清了清嗓子,她又才說道:“其實也不光是徐正的事。”
顧祁深用眼神問他還有什麼事。
“我今天去了郊外,虞美惠那裡。”
聞言,顧祁深放下了筷子看著她。
葉迦南又接著道:“所以,虞美惠殺人的工具,是你給她的?”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為了她,會在暗地裡做這麼多。
若不是烈風查到虞美惠在郊外的住所,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
“嗯,”顧祁深點了點頭,“常有得差點傷了你,他該死。”
“而虞美惠,之前欺負你,虐待你,就應該在待在監獄裡,受儘虐待,惶惶不得終日。”
至此,葉迦南才總算看清外人口中傳言的冰冷嗜血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他將柔情給了她,但對傷害她的人,手段陰毒,不留一絲情麵。
他甚至不用自己動一根手指頭,就已經將對方至於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見證了虞美惠碎屍的整個過程。”葉迦南平靜的道。
這個倒是出乎顧祁深意料之外。
他起身,將小女人從餐椅裡拉起來,隨後擁進懷中:“有沒有害怕?”
他的聲音低沉而寵溺。
葉迦南搖了搖頭。
顧祁深摩挲著她的臉頰:“下次不要再看了,我怕汙了你的眼睛。”
葉迦南隻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溫柔溺斃了。
被人像一件容易碎掉的寶貝一樣嗬護著,她此刻,整顆心都在跟著搖晃。
如果沒有仇恨這道枷鎖,或許,她會就此沉淪吧。
“怎麼了?”
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臉關心的問。
“沒什麼。”葉迦南倒也不是個冰冷無情的人,“其實我之前做研究的時候,看到過許多血腥又殘暴的場景。”
之前她跟烈風一起去偵查一個地下暗網的交易係統,看到了真實版的人體器官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