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莫曉曉在出國之前，就是文工團“台柱子”，所以朱婉茹和文工團的這些領導多少也有些交情在，而且莫建國又是軍區的副參謀長，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職位也不低，大家多多少少都會賣點麵子。
在得知她的來意以後，文藝兵的馬部長看著朱婉茹說道：
“曉曉媽，我也不給你拐彎抹角了，上麵就隻給了這麼些名額，現在人招聘滿了，紅榜都貼出去了，想要再加人，確實不好辦。”
朱婉茹見她如此說，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而是將自己帶過來的茶具，往馬部長麵前推了推：
“馬部長其實我過來也不完全是為了蓁蓁的事情，自從曉曉出了國，你看我們都生分了不少，知道你愛喝茶，這套紫砂壺的茶具，是江蘇宜興的，你要喜歡就拿去用，就全當我是來給你賠不是。”
她的意思馬部長哪裡會不知道，但她並沒有接受朱婉茹送過來的禮物，而是為難地說道：
“曉曉媽真不是我不願意幫忙，這名額上麵是嚴格定了的，我確實是無能為力。”說到這裡她思考了一會繼續道：
“要是蓁蓁像曉曉那樣有些，倒是可以特招進來，但是蓁蓁的小提琴拉的……”
她沒有再說下去，明白人之間不必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朱婉茹看她的態度，不像在敷衍自己，也知道部隊確實有明確的規定，這人不是說加就能加進去的，如果紅榜還沒貼，自己就來找她，或許她還能賣自己一個麵子，現在紅榜都貼出去了，這事情確實不好弄。
但是朱婉茹哪裡會那麼容易放棄，她要是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她和莫建國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隻見她不動聲色地看向馬部長十分抱歉地道：
“哦，不好意思是我讓你為難了。”
見她這樣善解人意，馬部長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不不不，是我沒幫上忙。”
“這茶具和茶葉，你可得收著，好的東西呀，一定得懂行情的人，用著才能體現它的價值。”朱婉茹不但沒表現出絲毫不滿，還堅持要把帶來的禮物送給馬部長。
馬部長看著桌上上好紫砂壺，確實有些心動，但是事情她都沒幫人辦，怎麼好拿人家的東西，正要拒絕，就聽到朱婉茹柔聲繼續道：
“我知道團裡招聘有嚴格的人數限製，但是……”說著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放小了一些：
“如果有人主動放棄，這空出來的名額，馬部長能不能給我們家老莫一個麵子，留給蓁蓁？”
“主動放棄？誰會主動放棄？”馬部長十分不解，她們文工團可是文藝兵都向往的地方，誰考上了會那麼笨，主動放棄呢，把名額讓給彆人？
朱婉茹笑了笑，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繼續問道：
“如果真有名額空出來，還希望馬部長第一個考慮下我們家蓁蓁。”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繼續道：
“其實我們家蓁蓁樂感不錯，她的小提琴和曉曉的鋼琴都是我教的，隻是她沒曉曉能吃苦，你放心，等她進了文工團，我一定會好好督促她，堅決不讓她給團裡拖後腿。”
聽到她這樣說，馬部長也不好再拒絕，隻要不讓她去搞這個名額，她倒是十分願意賣朱婉茹這個人情，於是道：
“行，隻要有名額空出來，我就通知蓁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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