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院子,無人在意的傅青蓮,以及管閒事兒的顧妄言。
戳了人,但還是沒反應。
顧妄言心裡也有點兒沒底,隻能伸手把人翻過來,看看到底是咋了。
這人一翻過來,顧妄言倒吸了口氣,好麼,額頭上碩大一個包。
怪不得人昏過去了,這是嗑哪兒了啊?
她妹妹流血的樣子雖然嚇人,但人起碼是清醒的。這位直接就昏過去了。
掃了一眼骨碌到一邊的那根木棒,顧妄言覺得自己破案了。
今兒這根兒木棒算是開了刃了,敲破了妹妹的頭,磕暈了始作俑者的姐姐。
沒時間感歎,管閒事兒總不能管一半兒,顧妄言雖然嫌棄傅青蓮的人品,到底是沒法子放著個昏迷的人不管。
起身去叫了馮愛國的未婚妻薛梅過來,其實他和於意遠是不放心薛梅才來的。於意遠是薛梅的表弟。至於薛梅訂婚為什麼隻有一個表弟來,那就說來話長,暫且不表。
“我的天,剛出去一個血刺呼啦的,怎麼這兒還暈著一個?妄言快搭把手兒。”
薛梅對於自己的訂婚宴上的插曲,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畢竟比起她家雞飛狗跳的事兒,馮家這點兒小動靜,她根本不以為意。
薛梅並不了解傅青蓮,馮愛國也沒有跟她講過自己有個魔頭一樣的外甥女兒。
這會兒看著躺在地上,蹭了一臉灰的傅青蓮,薛梅趕緊上去扶起來。
可惜她身材苗條,一個人根本弄不了。
本想把人交給她就開溜的顧妄言,也沒溜成。
“梅姐,我抱她吧,你去開車門。”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顧妄言把車鑰匙掏出來遞給薛梅,自己則彎腰把傅青蓮打橫抱了起來。
死丫頭還挺沉,顧妄言小心地把她的裙擺攏好,免得走光。
“哎,好。”薛梅愣了一下,但很快應了一聲快步往外走。
顧妄言從小就被人說是冷心冷肺的,從未見他管閒事兒,今兒這是怎麼了?
容不得她多想,未來的公公婆婆看她急匆匆往外走,這才好像剛看到昏迷傅青蓮一樣。
“這是咋啦?青蓮怎麼暈了?”
馮愛國的母親王桂花生怕讓未來兒媳婦看了笑話,趕緊關心起傅青蓮來。
她這個外孫女兒,她可是沒少聽大閨女抱怨。好吃懶做,掐尖要強,橫行霸道。可是萬萬沒想到,今兒這樣的日子她也能來鬨一場。
“阿姨,她頭上磕了個大包,人也叫不醒,得送醫院。”薛梅挺著急的,畢竟是親戚。剛才她又拍臉又掐人中的,都沒能把這個昏過去的姑娘叫醒。
“啊,那……那我也去吧?”王桂花看了一眼被顧妄言抱著的傅青蓮,但是對上顧妄言的眼神心裡又有點發怵。
實在是兒媳婦這個弟弟看人的眼神涼颼颼的,怪嚇人的。
“不用,您和叔叔在家裡招呼客人吧,我和妄言去就行,主人不能都走了呀。”
薛梅趕緊攔住未來婆婆,馮愛國已經跟著去送傅青妮了,家裡不能沒個主人,況且再墨跡下去,顧妄言這小脾氣上來可不得了。
安撫住馮愛國的父母,薛梅才小跑著去把停在大門外頭的吉普車後門拉開,緊隨其後的顧妄言把昏過去死沉的傅青蓮扔到了車後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