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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天旋地轉的感覺離自己逐漸地遠去,隕夢劇烈地咳嗽了一陣,然後才在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感中,漸漸地抬起了自己的頭,幾分與自己的法袍不符的沉重感隨後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與之相伴的還有雪天的寒風吹過身體表麵時所帶來的冰冷刺骨的感覺,他嘗試著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終於在耳邊傳來的金屬碰撞聲與身體的搖晃下恢複了幾分清醒的意識:“現,現在是……什麼情況……”
“哦,你終於醒了。”
屬於某位黑色大劍的戰士隨後響起的聲音裡,舉劍擋住一道攻擊的音竹聲音淡然地回答道,然後又在隕夢的驚叫聲中,將他丟在了一旁的地麵上:“醒了就趕緊起來乾活,不然的話……”
“我可以保證,你將受到比之前更加悲慘的教訓。”
“你,你……”
四肢無力地在冰雪融化的岩土坡上滾了幾滾,本就身受重傷的隕夢聲音沉重地喘息著:“你是魔鬼嗎?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對人需要幾分人性,對你就不用了。”依舊叮當作響的刀劍交擊聲裡,名為音竹的男子動作沉穩地揮舞著自己手上的黑鐵大劍:“而且……”
“現在是二對五,你再不起來的話……大家就真的要涼了。”
咣!
冰霜碎裂時的脆響聲隨後響起在他的耳邊,那是一道巨型的冰霜之柱被音竹的大劍驟然拍散時所發出的聲音,被巨大的力量拍打成漫天碎片的冰屑隨後或遠或近地散落在他的左右,讓他本就不多的血量再一次下降了一點點。動作艱難地翻了個身,強忍著劇痛的隕夢再次咳出了幾口嗆進嗓中的海水,渾身濕冷的身體挪動了半晌,方才靠到了身後的那塊岩石之上:“又不讓我死,又不讓我活,現在又要讓我出力……這個世界還講不講道理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你的心中……應該最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帶著兩道深深的印痕退到了他的身邊,終於穩住了身形的段青頭也不回地說道:“就像麵前的這幾個家夥……若是敗在他們手上,你隕夢的名頭也會從此墜落呢。”
“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你們的鍋!”瞪大了眼睛的隕夢動作虛弱地指著麵前的段青:“強行被砍成了半死不活,然後又被請坐激流勇進,現在還要吊著半口氣,為你們的生存打死打活?”
“激流勇進又不是我們請你坐的,之前非要走地下水道的時候……你也是積極提議的成員之一呢。”微微地歎息了一口氣,段青的聲音開始向著前方離去:“至於為什麼會跟我們走到一起……”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
他向前邁了兩步,手中的黑色短劍迎著某柄沉重的長戟迎了過去:“你為什麼要跑到星風平原這裡來?”
“……”
似乎是被對方的問題問道了痛處,躺在地上的隕夢暫時沒有了聲音,而沒有得到回答的段青似乎也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深深地吸了一口雪地裡的寒風:“從之前一起的冒險經曆上來看,你大概不是一名自私的人,不僅喜歡跟彆人分享自己的那些小聰明,關鍵的時刻還會犧牲自己——若不是塔爾隆德遺跡裡的一場爆炸,我說不定就不會與當時的奧克森相見,從這一點上來說,你也是間接拯救了自由之城的功臣之一。”
“為什麼這樣的你,會被世人誤解到了這個地步?”動作緩慢地躲開了一道冰刺的突襲,段青聲音低沉地問道:“乃至到了現在……被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強者惦記上?”
“……他應該不是什麼來源不明的強者,隻不過是沒有使用真名而已。”
終於再次發出了自己的聲音,隕夢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些許回憶的神色:“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隻是偶爾遇上的,遊戲就是夢幻大陸那一款,當時的我隻是一名遊戲新手,對招式啊玩法啊套路啊什麼的都不清楚……”
轟然爆發的一道道魔法的光華中,他的聲音仿佛就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那隻是一個小小的任務,任務目標嘛……我記得是發掘十二塊巨魔一族的古代石板吧,原本是非常簡單的任務,我們卻足足做了一天都沒有結束……”
“因為乾架?”
“對,因為一堆莫名其妙的乾架。”
再次被擊退到他身邊的段青隨後說出的問題中,捂著胸口的隕夢低笑著說出了同樣的答案:“起初是看著不順眼,後來又有了競爭……總之到了最後,雙方都在那個海邊的遺跡裡打翻了天,對麵的五個人打不過我們兩個也就算了,居然還叫了一堆大號前來幫忙,到了最後,還組織了一大群其他行會的人在回城的路上堵我們……”
“那是一個漫長的下午,我們兩個就是這麼認識的。”他的目光微移,緩緩地放在了不遠處的那個黑劍劍鋒所在的位置:“後來他教會了我許多的東西,老師的名字……也就順理成章地叫下來了。”
“不錯的故事。”段青的聲音隨後從不遠處響起的刀劍聲中傳來:“那麼……你們又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呢?”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嘉龍王約肯的事情了。”
視線遊移到了雪白色的天空中,隕夢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他還惦記著我啊。”
“那一次搶boss的事情?你的成名之戰?”段青驚訝的聲音隨後由他的身邊傳來:“他也是來找你算賬的嗎?”
“當然是。”隕夢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隻不過……”
“他的清算方式,可能會與你所想象的有所不同。”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隨後由戰場的前方傳來,那是黑色的大劍劃過盾牌表麵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原本緩慢無比的動作就像是施加了某種詭異的魔法,隨後將那個頂在前方的盾牌手轟出了陣型之外。遊走在四處的其他幾名隊友見狀急忙補上了前,同時將自己的刀槍向著那名依舊淡然從容的劍士揮了過去,踉蹌著跌倒在地的盾手隨後滾了一個葫蘆,一臉驚怒地爬了起來:“怎麼可能?區區一次普通攻擊,怎麼會擊破我盾牌上的瞬間防禦特效……”
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水,一臉不服氣地再次衝上前去,猛然揚起的盾牌卻是在一陣金屬的脆響聲中,漸漸地分成了兩半,從手臂上脫落的兩塊金屬鐵板墜地的聲音隨後回蕩在這片窪地的左右,隨後就被凜冽的寒風帶走了,幾個為了將他救下而堵在前方的隊友卻是麵帶驚訝地轉過了頭,然後用頗為震驚的神色望著依舊波瀾不驚的那名黑劍戰士的身影:“你,你……”
“你是哪個行會的?”
“……維紮德。”
依舊表現出一副沉悶的性子,音竹靜靜地望了麵對麵的那幾名玩家一眼:“……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