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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石柱與灰色的牆壁在段青的麵前不斷向前延伸,最後伴著他踏入下一道向上的台階而開始變得破損和淩亂,明顯的戰鬥痕跡也隨著他步伐的接近,開始愈發頻繁地出現在途徑的廊道上,隨著燒焦印痕的逐漸增多,幾具倒在台階周圍的骸骨也開始逐一出現在段青抬升的視野之中,已然失去了血肉的骨骼或躺或倒地散落在段青逐漸深入的這條通道的四處,用各自的悲慘下場詮釋著發生在這裡的最後戰鬥的慘烈程度。
以段青的眼光,他還是能清晰地分辨出這些屍骨的共同點的——每一具屍骨身上都有一條足以入骨的斬裂痕跡,似乎是在生前的最後一刻承受過來自劍類武器的直接攻擊而亡的。
“這麼多的屍體……”
一直沒有停下的腳步終於隨著下一道門扉的出現而微微地停頓了片刻,屬於段青的眼神隨後落在了某具屍骨身旁散落一地的魔法用具上:“而且都是魔法帝國時代的魔法師……你一個人就斬殺了所有的抵抗者嗎?”
“芙蕾?”
轟隆隆的巨石摩擦聲伴隨著些許塵土的落下而向著前方猛然散開,伴隨著擋在這條通道前方的最後兩扇石門被蠻力砸飛到了兩旁的景象而回蕩在漆黑的空氣中,無數倒在地上的屍骨被猛力撞到兩旁的景象裡,一道道外界特有的太陽光輝隨後也出現在了段青的麵前。微微地清理了一番自己麵前遍布骸骨的地麵,衣衫襤褸的段青隨後踏入了這片宛如走出了建築範圍一般的場景當中,然後在一段時間的仔細確認之後,於自己的頭頂上方發現了這片區域沒有被強風灌入的端倪:“……原來如此,擋風玻璃嗎?”
“這麼高端的東西,你們一千年前就已經研究出來了?”
沐浴著陽光走到了這片區域的邊緣,他的手隨後觸摸在了那片透明的光幕上,然後順著蕩漾在不透風光幕表麵的波紋所擴散的方向,找到了屬於這座大廳的光幕發生器所在的位置。已經乾涸了千年之久的發黑血跡此時也灑落在那些樹葉形裝置的周圍,伴隨著無數保護那些裝置的魔法師倒在附近的屍體而向外發散著,踏過了那些屍體的段青隨後彎下了自己的腰,將散落在那堆骸骨之間的一片血色的鱗甲撿了起來:“搭上了這麼多的人力……最後的戰果就隻有這片甲葉?”
“為什麼要如此執著地保護這個裝置?”
他抬頭望著麵前依然還在工作的防護罩發生器,視線落在了一道深深嵌入其中的劍痕上:“為什麼……你最後又放棄了?”
伸手觸摸著那道劍痕行去的方向,段青的視線轉而向著大廳前方另一側的出口處望了過去,逐漸變得嚴肅的眼神仿佛也看到了那一刻的某位女帝用力拔出了自己麵前的長劍,重重地斬在了阻攔自己前方的最後一扇大門上的畫麵,撕裂一般的劍痕隨後沿著段青延伸而去的視線而出現在擺放在廣場另一側的大門中央,用猙獰的表麵與四散的骸骨詮釋著那場戰鬥的最後結局,再度環視了一圈的他隨後追隨著這道劍痕而來到了漫山骸骨覆蓋的大門前方,手指再度落在了附著在那道撕扯劍痕旁邊的、某道印刻在邊緣處的血手印上:“……”
“或許那個時候的防護罩根本沒有現在看上去的這麼大,是嗎?”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依著那道血手印所展示出的前進道路跨了進去:“這就是你們最後的防線,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屍骨堆放在這裡……”
“大帝果然是大帝啊。”
碎裂的石頭簌簌下落的聲音裡,他揚起了自己手中的歐克諾斯之石,然後將依舊用來照明的翠綠色的光輝,閃耀在了那道石門之後的寬廣大殿之中。屬於魔法特有的共鳴聲隨後感應著那道翠綠色光輝的照射,帶著各自微顯的光芒出現在各自所掩埋的每一個方向,同時也將原本漆黑無比的整座大殿,如同被充能的光感電路一般照亮了起來:“……你好。”
“族長大人。”
圓弧形的台階,不斷向四周擴散的墨綠色地板,整齊地圍擺在兩旁的一排排石椅,以及被那些石椅圍拱在中央的那座如同寶座一般的高台——隨著那些大廳中未知裝置的依次啟動,一座如同皇宮一樣的殿堂就這麼展現在了段青的麵前,因為年代久遠而遍布塵埃與暗色的裝飾與雕刻並未能夠掩飾住這個地方氣勢的恢弘,也並未將印刻在那些石椅背後的一個個鮮明的魔法符文特有的神秘與強大覆蓋在塵埃中。靜靜地站在原地望了半晌,段青終究還是將自己的目光從那一個個如同旗幟一般逐一亮起的魔法符文上收了回來,低沉的眼神隨後穿過了四周癱倒在各自座位上的那一堆堆散亂的骸骨,落在了最中央的那張帶著屍骨的寶座之上:“雖然已經破敗成了這樣,不過你的衣服看起來要比他們更加華麗一點,再加上這頭上的這枚……呃,品味獨特的皇冠,你……應該就是歐克利特一族的族長吧?”
“讓我看看……”絲毫沒有對死者的任何敬意,走上高台的他緩緩地蹲在了那具骸骨的麵前:“全身的骨骼沒有任何損傷,頭骨也沒有任何破損,彆說是魔法了,連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呢?”他喃喃自語的說道:“在芙蕾大帝打到你麵前的時候還能泰然處之,一定……”
“有什麼能夠將你保護在其中的辦法吧?”
他抬起頭,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寶座的上方,不斷延伸的視野隨後連同印刻在大殿後方牆壁上的一道道逐漸擴大的縫隙,彙聚到了一柄漆黑無比的長劍劍柄之上。一條條毫無規則的巨大裂痕以那柄嵌入牆壁中央的劍柄為中心,由深至淺地向著視野無法企及的黑暗儘頭延伸而去,忽明忽暗的能量光輝也正隨著周圍亮度的逐漸增大,隱約地顯現在大殿高空隱約照射下來的牆壁之中:“那是……什麼?”
咚。
骨碌碌的異響隨著段青倒退了兩步的動作而忽然出現在他麵前的座位處,那是那具巨大的骸骨頭部忽然由屍體上滾落到地麵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低下頭來的他隨後緩緩地撿起了那枚頭骨,視線逐漸地凝聚在了下方的頸部十分光滑平整的切麵上。手指在那個斷麵處摩挲了一陣,他轉而望向了王座上已然失去了對應部位的那具屍骸的脖頸處,一道整齊無比的切口此時也如同契合著他的期望一般,靜靜地展現在那片森森白骨的最上方:“……能夠將一整個頭顱都切下來,並且完美地保存在上麵的劍法……嗬。”
“在下佩服,女皇閣下。”
用儘全力跳起的身影夾雜著破空的聲音而出現在大廳中央高台的上空,筆直地朝著懸浮在半空當中的劍柄所在的地方躍了過去,恰當好處的力量隨後也將段青的身軀送到了那道漆黑劍柄的前方,與之相伴的還有屬於段青逐漸變得凝重的嚴肅眼神。伸手握住了劍柄的末端,失去了上升勢頭的段青隨後掛在了那片呈散射狀分布在大殿後牆上的巨大裂痕的中心,保持著單手懸掛姿勢的他隨後就這麼呆呆地來回搖擺著,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令人無比震驚的某些景象:“呼……”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