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
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的七彩靈光卻是隨後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意:“讓我們的弟兄們先撤退,有序地退到山崖那邊。”
“可那邊是死路啊!”
“我們又不是要真的要跑。”
麵對著滾滾而來的成百上千名玩家所組成的煙塵,壓著眾人不斷向後退去的七彩靈光張開了自己的手臂:“你看他們是從三個地方過來的,是不是站的有些……唔,太分散了?”
“既然他們敢小看我們的後台,那就得讓他們受點教訓啊。”
響亮的呼嘯聲隨著他的話音而猛然出現在了兩隊力量懸殊的人群即將相撞彙聚在一起的界限之間,與之相伴的還有一道明亮而又粗壯的巨大火柱,憑空升騰而起的火焰柱體帶著無數纏繞在周圍的紅色光帶,沿著七彩靈光展開的手臂而向著左右兩旁陡然分成了兩半。如同奇跡一般的光柱隨後伴隨著那些被火焰轟飛出去的人群而化作了更為細小的三角形柱體,然後又在強大的魔法力量控製之下再度綻放成為更多細小的火焰碎片,站在原地唯獨沒有受到這片火焰立柱傷害的紅蓮幫幫眾們隨後也抬起了自己的頭,視線由自家的幫主轉移到了懸崖上方忽然響起的一道少女的嬌喝聲中。
“紅蓮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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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感覺到地麵的震動?”
同一時刻,自由世界底比利斯城堡的一家小酒館中,正在端著酒杯的段青忽然抬起了自己的頭,視線也從眼前不斷搖晃的酒液中抬了起來:“是不是哪裡又發生爆炸了?”
“底比利斯城堡守備森嚴,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此鬨事——這句話之前還是你說的呢。”一旁的朝日東升一臉鄙視地回答道:“怎麼,你要去哪位不怕死的人士鬨出的事情那裡湊一湊熱鬨麼?”
“好吧,咱們現在確實沒有那樣的立場。”於是段青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吧……之前說到哪來著?”
“康橋幫不算是什麼入流的行會,用你們口中常掛著的幫派來形容他們更為合適一些。”被提到了的格德邁恩也同樣放下了自己的酒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對其他幫派的流動與走向也更加了解。”
“就在我們到達這裡之後不久,有幾個幫派的成員似乎就在城堡附近現出了蹤影。”說到這裡的他朝著小小酒館的門外示意了一下:“他們好像想進城呢。”
“進城?進城怎麼了?”段青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普通玩家進個城,難道還能挑出什麼毛病來?”
“普通的玩家當然沒有問題了,但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玩家。”格德邁恩撇著嘴回答道:“你以為乾這一行就沒有什麼代價嗎?天天在外麵打家劫舍不勞而獲,肯定是會被帝國人當成罪犯來處理的啊。”
“一群聲望為負的家夥。”
衝著段青攤了攤手,同樣麵露無奈之色的朝日東升也壓低了聲音評價道:“彆說是官方會通緝他們,正常的玩家群體也會通緝他們,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些城內的幫派成員,也隻是他們與本地npc勢力勾肩搭背之下的結果罷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可以在城內逍遙法外的地步,怎麼可能隨意將地盤讓給彆人?”格德邁恩捏著下巴繼續說道:“隻要附近出現了其他幫派勢力的玩家,敵意肯定都是第一時間擺到台麵上的。”
“也就是惡黨與惡黨之間的對決。”段青同意似的點了點頭:“那個什麼康橋幫的人……既然他們這麼緊張,想必是也發現了什麼對他們十分不利的苗頭了吧?”
“來的不隻是一個幫會——正常的情況下,這是一種想要侵吞幫派地盤的征兆。”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格德邁恩放下了舉著酒杯的手:“這一次不知道來了多少人,目標十有八九就是底比利斯城堡和本地的玩家黑暗勢力,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哪裡來的膽量做這種事,但這邊的準備也早已經做好了。”
“還有其他的幫派嗎?”
“底比利斯行省這邊當然也有類似的地下勢力分布,隻不過占據這座城堡的隻有康橋幫罷了。”朝日東升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至於具體的情況……你怎麼好意思問的出口?你不是號稱底比利斯城堡的老玩家了嗎?”
“所以都說了不要總是問我這種超綱問題。”段青的臉上流出了兩滴冷汗:“與其指望我這種家夥,還不如問我們格德邁恩先生更加合適一點。”
“唔……他們的確察覺到了我們也正在追查某些人員的去向。”格德邁恩露出了回憶的表情:“雖然沒有賣出我們現在受雇於那位交通大臣的背景,不過……”
“如果那位刺客的身份與這些幫派成員有關的話,那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很容易達成的呢。”
氣氛隨著這句話的出現而開始變得沉默,逐漸彌散在了這家小小酒館角落裡的酒桌之間,雙手交疊在胸前的段青也皺著眉頭思索了良久,最後帶著另外兩個人注意過來的目光重新抬起了頭:“那個人的名字……我記得是叫做羽晨吧?之前隸屬於我的老冤家赤魂裡麵的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後來憑借著一手飛刀絕技一路殺到了聯盟杯的線下總決賽裡麵……”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些印象了。”格德邁恩的眼睛一亮:“原來是他啊。”
“這當然無法確定。”
望著酒館外似乎流速變快的人群,段青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我們目前也隻是憑借著昨晚發生的意外而胡亂猜測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與根據……”
“不,現在有了。”
清冷的聲音隨後出現在了幾個人的耳邊,與之相伴的還有屬於雪靈幻冰的白色長發悄然出現在他們酒桌邊的身影,不知去了哪裡的她將自己身上劃破了的白色新手服向下壓了壓,然後將手上的一枚刻有羽翼的圓形徽記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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