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的血氣隨著雪靈幻冰的升起而彌散在這片區域的周圍,將紅色的光輝充斥在了剛剛被照亮的大廳左右,宛如火焰一般熊熊升騰的血色氣息隨後也將段青與雪靈幻冰兩個人的身影籠罩在了其中,將圍攏而來的那些包圍圈的玩家逼退了少許:“這,這是什麼魔法?”
“遠古的禁忌魔法。”
聲音低沉地說出了這句話,雪靈幻冰那睜開的雙眼中也充斥起了鮮豔的紅色:“非常痛苦,並且美妙。”
“嘖,裝神弄鬼的。”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阻止著手下眾人後退的那位領頭的玩家隨後揚起了自己的手:“眼睛變紅就能把自己當成是這裡的怪物了麼?那些蜥蜴模樣的家夥根本就經不住我們的刀劍!”
“動手!”
數道刀光隨著這聲令下而向著段青兩個人所在的方向陡然飛出,與之相伴的還有兩道由黑暗中突襲而至的箭矢,魔法的醞釀聲隨後也升騰在了這名隊長級彆的玩家一聲令下的身後,想要施法的意圖緊接著卻是被大批擴散開來的血色光芒所打斷了:“抱歉。”
“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普通的法術是無法正常釋放的呢。”
擋在了段青的身前,已經沐浴在層層血色光芒籠罩中的雪靈幻冰用無比迅速的一連串動作將眼前的數道攻擊全部接了下來:“此地已為我之領域,其他的所有力量都將成為這股力量的祭品。”
“……哼。”
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領頭的隊長也終於抬著自己的巨斧衝上了前:“故弄玄虛!”
“旋風重斬!”
他發出了一聲暴喝,飛騰而起的身軀帶著翻滾的動作衝著雪靈幻冰所在的位置轟然落下,凝結在巨斧表麵的明亮光芒隨著這位玩家的翻滾旋轉而劃出了一道道圓弧,將每一圈所凝集起來的力量聚集在了最後劈斬上前的鋒刃尖端。彌散在周圍的血氣隨著這一記旋風斧斬的落下而向外飛散而起,連帶著大量飛揚起來的塵土將段青與雪靈幻冰兩個人的身影淹沒了進去,原本打算衝上前來的那些其餘隊友們隨後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想要大聲叫好的歡呼隨後也被噎在了自己的喉頭處:“漂——呃。”
散開的血氣裡,立於段青前方的雪靈幻冰就這麼直挺挺地用手中的長槍擋下了那道看上去威勢無比的重型斬擊,重重飛散開來的白色長發並未隨著這道重斬所帶起的罡風的消散而從空中落下,反而伴著眼前血氣的凝聚而不停地飛揚著:“利用旋風斬來增加重斬的威力……不錯,也是一種將力量發揮到極致的技巧呢,可惜——”
“在更高等級的力量麵前,這些技巧不值一提。”
血紅色的光芒隨著她抬起的紅色雙眼而籠罩在了白色長槍的表麵,然後順著與那柄巨斧的連接點而蔓延到了那名玩家的雙手之間,看似威勢十足的罡風隨後也在段青的注視下被延伸而上的血色氣息所吞噬,最後連同再度恢複了燃燒升騰的血光而將那名隊長和他手中的巨斧一同包裹到了其中。驚悚的慘叫聲緊接著也在這股血色火焰的搖曳中迅速消失了,噴湧而出的紅色液體很快也在這股未知力量的作用下迅速蒸發殆儘,飄揚白發逐漸沉落的雪靈幻冰隨後也將自己舉起的長槍緩緩地收了回來,用看待死者一樣的視線望著被震懾得連連退步的那些其餘玩家的身體:“看,這便是下場。”
“這,這是什麼力量?”其中一名玩家甚至驚得鬆掉了自己的武器:“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曾經的我被稱為漆黑的魔女,不過這個稱號現在可能需要換一換了呢。”伸手拂動著環繞在自己身旁的血紅氣息,雪靈幻冰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了一絲微笑:“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不引起這些雜七雜八的稱呼為好。”
“叫我本名就可以了。”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樣的過往,她用莫名的目光望了身後的段青一眼,舉起的另一隻手隨後也擺出了一個虛握的動作,由自己右手上提起的龍牙長槍表麵緩緩經過。狂亂的血色氣息隨著她的這個虛抹的動作而彙聚形成了一道道螺旋形的絲線,如同遁入另一個空間的過程一般將白色的槍體表麵逐漸染上了一層血色的虹光,反射著懾人寒芒的這柄人造血色兵器隨後也在周圍血氣愈發濃鬱的景象中化為漫天的殘影,將一道道筆直射出的紅箭朝著四周的其餘玩家攢刺而去:“血氣釋放!”
各自舉起了彼此的武器,最靠近包圍圈中心的那幾名玩家隨後也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想要抵禦攻擊而緊急擺出的防禦姿勢似乎也對這些飛來的血箭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眼睜睜地望著它們從自己的身體徑直穿刺而過。靠著距離的優勢躲開了其中的幾道攻擊,距離較遠的其餘三兩名玩家隨後也急忙起身轉頭向後逃跑,由血氣所包裹的長槍隨後也在一段猛烈的旋轉中形成了一道升騰的遊龍,帶著恐怖的空嘯而紮在了其中一名想要逃離的玩家麵前:“先不要急著走,這位朋友。”
飛散的紅色光芒隨著落下的遊龍而化作衝天的爆炸,將這名玩家朝著原本的方向震倒了回去,渾身上相仿佛都變得千瘡百孔的他隨後痛苦的爬起了身,然後將逐漸走來的灰袍魔法師映入了自己的模糊視線當中:“咳,咳咳……等,等一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緩緩地蹲下了自己的身體,望著這名玩家的段青隨後聲音低沉地說道:“大家都是路人,先前也沒有什麼恩怨,在這種地方遭遇,本來也沒有什麼信任和利益可言。”
“誰先動手誰後動手這種事情,在我們這些人的眼裡也已經不重要了。”他衝著前方依然還在揮舞血色長槍追擊著其餘玩家們的那抹白發身影搖了搖頭,同時發出了一聲惋惜般的歎息:“反正大家都是提著頭在打架,成王敗寇,打輸了就得認栽,是不是?”
“閣,閣下是哪裡的人?”話語中帶上了幾分敬意,渾身血洞遍布的這名玩家用儘自己的力氣望著段青的臉:“我們是三裡屯指揮部的人,是受到江……江湖庇護的,要是下手太狠,以後在塔尼亞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江湖啊。”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段青隨後也將視線落在了這位玩家的頭頂:“這位……呃,名叫黃藥師的同學,你們是不是不明白一個道理?但凡出來混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靠山,可他們栽跟頭的時候都不會搬出自己的靠山。”
“讓後麵的人替你們解決眼前的麻煩——那可是很掉份的一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