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撲麵而來的強大魔法威勢,眼前的這位大劍戰士似乎依舊沒有想要拔出武器的意思:“當然,如果你能在這個地方擊敗我的話,我以後自然也會放手。”
“哼,現在的我已經不同以往了!”
怨恨的表情中終於出現了幾分厲笑,隕夢聲嘶力竭地大叫了起來,凝聚在雙手之間的魔法能量也發出了背後的血紅劍聖無法直視的光輝,朝著通道前方的那抹身影毫不留情地噴發而去:“無論你的‘意劍’有多強,老子也一定會把你這座大山給鏟平!”
“一定會!”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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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啊。”
塔尼亞中央城區西側的塔爾大街內,名為臨淵斷水的魔法師與名為千指鶴的魔法師緩緩地步入了眼前的某道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型院落的大門,然後與早早得到了屬下的通報、端坐在其中等待著他們到來的福特森打了個照麵:“是帝國調查團的魔法師大人和——法師議會的魔法師大人麼?二位這麼晚了還來與我見麵,究竟所為何事?”
“天色看上去是有點晚了。”
抬頭望了望正在斜落的夕陽留在這個院落上方的餘暉,段青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不過能在這種情形下依然搭建出這麼完整的府邸,連我也不得不佩服福特森老先生的能力啊。”
“不要用這種形容詞來稱呼我,畢竟現在的我無法對現在的公國做出什麼太大的貢獻了。”緩緩地搖了搖自己的頭,福特森的蒼老鬢發與眉須並未因為眼前的這位玩家的說辭而出現半分的移動:“能夠在這樣的地方搭建一所小院,也隻是為我這副沒有用的骨頭提供一個臨時的休憩之所而已。”
“與外麵那些無家可歸的普通人相比,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他朝著後方的簡單小屋指了指,然後衝著段青笑了笑,明白對方所知的灰袍魔法師隨後也收起了自己的笑臉,轉而聲音低沉地繼續說道:“那麼——此次前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征求老先生的想法。“
“不敢。請講。”
“您還記得塔尼亞的預言嗎?”
身側的千指鶴正在努力掩飾好奇之色所裝出的嚴肅表情中,段青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就是由公國的先祖塔達亞一族所留下的那則預言,聽上去無比美麗的那篇詩歌。”
“我當然清楚。”用訝異的目光望了段青一眼,端坐在原地的福特森聲音緩慢地回答道:“沒想到一名帝國人也聽說過我們祖先的預言呢。”
“之前的我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剛才與某人的會麵中,我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朝著自己來時的西北方向示意了一下,段青聲音平靜地繼續說道:“在很久之前的時候,我對這則預言的存在就已經非常在意了,所以我也稍微研究了一下預言的內容——”
“知道這則預言的公國人現在已經很少。”搖著頭打斷了對方的話,福特森的表情隨後又變得低沉了起來:“我不認為身為帝國人的你能夠提前知曉這則預言的內容,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的確是在雷德卡爾聽到的。”
回想著曾經在雷德卡爾某座圖書館中所遇到的離奇經曆,段青毫不猶豫地強調了一遍這句話:“具體的過程我不便說明,畢竟這其中牽扯著太多的因緣與命運,不過我這一次前來,也是為了向您確認一下那則預言的內容。”
“新的空洞已經打開,命運的編鐘再次出現。”
“四個星辰即將熄滅,四個皇帝即將點亮。”
“鐘擺的終點指向東方,黑色的城牆代表死亡。”
“燃起的燈火,振起的雙翅,將碧藍的光輝帶回天上。”
“烈火引領著黑暗,隕落意味著新生。”
“庶民的怒吼,終止了希望的流淌。”
“魔法的絲線無所不在,力量的存在逐漸消亡。”
“命運的車輪不會停止,勝利的鐘聲終將敲響。”
毫無感情,毫無起伏,他聲音平靜地將這則詩歌一樣的預言的內容完整地重複了一遍,然後平視著自己麵前的這位老者的臉:“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沒錯。”
眯著眼睛回望著段青,福特森的白色須發仿佛正在隨著自己逐漸集中起來的注意力而隨風飄浮:“作為一名帝國人,你的記憶力非常好。”
“隻是親身經曆過,所以感同身受而已。”
搖了搖自己的頭,得到了確認的段青隨後捂著自己的下巴緩緩說道:“但是……有關這則預言的解讀,請問你們通常是怎麼進行的呢?”
“你們有沒有試著換一個方向來看待這些預言?”
察覺到了老人看異端一樣看著自己的視線,這位灰袍魔法師有些猶豫地撓了撓自己的臉,他悄然望了一眼這裡的左右,然後語氣有所試探地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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