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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哪還有什麼好報告的。”
麵色不豫地望著眼前的魔法屏幕裡顯現出來的男女親密接觸在一起的景象,躺坐在石床上的雪靈幻冰咬牙切齒地揮了揮自己的手:“你的出場費要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樓阿姨?”
“她又沒有我們製作的魔法通訊石,她可聽不見你的抱怨。”拖著疲憊的身體和滿是傷痕的盔甲走進了房間的大門,名為格德邁恩的大盾戰士隨後也衝著雪靈幻冰露出了自己的苦笑:“這麼大的敵意,你最好還是等她來的時候再表現出來吧。”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看到了來人的進入,雪靈幻冰也稍稍地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都清理乾淨了麼?”
“當然,我們可不敢真的讓你這個傷病員趕鴨子上陣。”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盾牌,格德邁恩隨後也向著自己的身後指了指:“儘管最後是絮語流觴小姐的功勞,但是你能在這裡頂住那個摸上來的家夥的威脅,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已經是非常不錯的表現了……唔。”
“怎麼了?”
“不,沒什麼。”
欲言又止地收回了自己的話,格德邁恩轉身將自己背後的光影擋在了房間的範圍之外:“你們還是抽個時間去看看薇爾莉特的安危吧,至少確認一下她沒有事才行。”
“當然,不過要等一切都恢複秩序之後。”雪靈幻冰一臉無奈地回答道:“我可沒有段青那樣的臉麵,若是擅自打擾那位大人的研究,出來以後又見到了這副慘狀,她可是一定會發飆的呢。”
“沒錯,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讓她輕易出手的好。”點著頭再度走出了門外,格德邁恩那沉穩而又厚重的聲音也開始漸行漸遠:“這次的情況其實已經驚險無比,要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
“我們說不定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微微地歪了歪自己的腦袋,雪靈幻冰頗為疲憊且虛弱的視線也沿著格德邁恩話音離去的方向望去,依舊還在魔法屏幕裡不斷顯現的大戰之後修複的景象也在她的耳側升起,中間還不時地夾雜著遠近不一的吆喝與格德邁恩重返之後的指揮聲音。撇著嘴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微笑,白發女子原本還有些緊繃的神經也隨著夜幕的降臨與越來越多篝火的出現而開始變得放鬆了下來,重新升起在浮空島中央魔法陣上的光芒也阻止了她原本想要再度舉起手中魔法通訊石的動作,昭示著與下方石台的傳送也一並恢複了正常:“——也就是說,你們一直在瞞著所有人真相的情況下,一直將比賽辦到了現在?”
“你不也是瞞著一大批人跑到這裡來的嗎?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好不好?”
“我的情況怎麼可能與你相同,那個鬨事的家夥隻是借用了輿論的攻勢而已,一旦事態過去,所有人的情緒冷靜下來之後,所謂的‘節奏’自然就會消失。”
“那也是在沒有有心之人特意在暗地裡鼓動的情況下——你本人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特意跑到線下去主持大局的麼?難道你已經有把握應對這種‘氣氛’的攻擊了?”
“處理這種節奏的方法無非就那麼幾種。”
帶著段青一同籠罩上來的光芒走出了傳送魔法的範圍,絮語流觴笑著將自己的藍色長發甩到了自己的身後:“做出廣而告之的澄清,將這件事說清楚,或者讓消息的來源自己說明,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我倒是曾經與那個人談過,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真相,情況無非就和平時我們所見過的故事沒有什麼區彆,都是大行會欺負小人物罷了。”
“所以真正的關鍵還是在發酵本身——你不會真的想要冷處理掉吧?”走在前方的段青拖著法杖側過了身:“這可不符合我們樓大小姐一向的行事風格。”
“當然,我怎麼可能向他們低頭?”絮語流觴用不屑的目光回應著段青遞回來的視線:“公正之劍的問題自然隻能由公正之劍本身來解決,我們新聯盟雖然會牽涉到其中的管理,但我們可不會因為這種內部問題而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因此你才會決定這麼做?”腳步微停的段青一臉古怪地望著對方的臉:“用質量說明一切?”
“作為舊勢力的對抗組織和揭竿而起的先行者,我們自然要為我們的未來和我們的任務扛起大旗。”信誓旦旦地舉了舉自己的手,絮語流觴隨後又像是大姐頭一樣地露出了滿不在乎的表情:“這些事就不用你擔心了,反正該讓你出場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你眼前的這副爛攤子處理好吧。”
用淡然的目光回望著段青正在向前行進的高塔,絮語流觴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了幾分:“我可不想等再次回來之後看到你們已經玩脫崩盤的局麵,你們的運氣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好的。”
“安心啦,畢竟對方的這些動作本來也算在我們的預料當中。”故作輕鬆地搖了搖手,段青的手指隨後也指向了前方:“而且我們也不是毫無動作,不然我們拖了那麼長的時間又是為什麼。”
“你們也派人去襲擊對方的老巢了?”有些驚訝地瞪了瞪自己的眼睛,絮語流觴轉而向著自己手中的冒險者地圖望去:“怎麼可能?你們還有什麼多餘的人手可以抽出來?”
“當然有了,誰還沒藏著幾張多餘的牌可以打了?”雙手叉腰翹了翹自己的鼻子,段青擺出了一臉得意的模樣:“他們整天變著辦法想要算計我們,難道就不允許我們用一些小手段算計他們麼?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倒是好久沒有看到過你的這種表情了。”定定地望了對方一陣,絮語流觴歎息著將自己的麵色放了下來:“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是帶著這樣的表情天天算計那些敵人和對手的。”
“怎麼,還想與我重續前緣?”段青同樣撇著嘴巴低下了頭:“可惜時光一去不複返,已經流逝的時間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那又如何?難道還不允許我們重新開始了?”步履緩慢地向前走了兩步,絮語流觴那剛剛大戰之後流出的香汗此時也在段青的麵前顯得明亮無比:“你可彆想甩脫我,小傻瓜。”
“我……那個,啊哈哈哈哈。”順著對方逼近而來的方向同樣退後了兩步,段青撓著腦袋的動作也顯得尷尬和無奈了起來:“我,我什麼時候有過那樣的想法,我隻是……呃,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