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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杯開賽在即,眾星雲集的各大聯盟主力行會也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地準備這一次的正賽了!時隔了二十年,此次聯盟杯的重量和含金量也早已為人所知——周導,您覺得呢?”
“依我先前對那些職業選手的了解,這一次的聯盟杯必然也是全力以赴的,拋開幾家老牌行會之間的糾葛和恩怨不談,即便是為了那份最高榮耀,俱樂部們也做了太多的準備,他們彼此之間的戰意也早已升到了吧。”
“聽說您之前已經到訪過其中一些俱樂部的內部,不知道這一次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大消息?”
“大的早晚都要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在即將開賽前的這幾天時間,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些此次比賽的其他內容給大家——”
啪。
正在播放的新聞節目被一聲電子關閉的聲音突兀截斷了,坐在華藍市中心城區某幢高樓之上的中年男子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一名癱倒在沙發另一側的年輕男子隨後也揮舞著自己噴吐出來的酒氣,搖頭晃腦地從這份突然寂靜的氣氛中掙脫了出來:“——誰?誰關的?小倩倩,我不是——嗝兒,告訴過你——”
“……你又出去鬼混了?”
沒有理會長相稚嫩到俊俏的青年此時肆意宣泄的不滿,端坐在沙發中心的中年男子抱著雙臂擺出了一臉嚴肅的神色:“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稍微正經一點?”
“父,父親?”
辨認出了正在說話的人的模樣,還在掙紮的青年瞬間酒醒了一大半:“您,您怎麼來了?你之前不是去聯盟總部——”
“那件事已經談完了。”重重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中年男子梳理得一絲不苟的油光背頭此時也在昏暗的客廳燈光之下反射著深沉的光輝:“這一次正是來跟你說結果的。”
強打著精神坐正了自己的身體,老實拘謹的青年開始等待著自己父親的審判,沉寂下來的中年男子隨後卻是抬頭環顧著自己此時所居客廳的堂皇景象,半晌之後才將視線緩落到了青年的身邊:“我讓你負責了多久時間了?”
“半,半年了。”
“你可有業績?”
“有,有啊!當然有!我好不容易才跟龍飛空他們分割好了祥林茂業的資產,林家那邊好像也放開了一部分的市場交易——”
“這也算是業績?”
“呃,這,這個……我知道這些都是我們本來應該得到的東西,無奈這幾家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強硬,每次洽談還總是兩次三番地借故推辭,所以——”
“這就是他們的態度和手段,是看準了你初出茅廬、特意拿來欺負你的方法,等你真的站在了總經理的位置,擁有了相對應的本事之後,他們還有更多的險惡手段等著你呢。”
“我,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天翔公司留給我的攤子實在是太爛了!那個徐良宇表麵上迎合我的一切指令,但背地裡——”
“這也是你的能力問題。”
毫不留情地將對方的推脫之辭扼殺在了搖籃中,中年男子神色淩厲地望著剛剛想要掙紮而起、此時又被瞪回到沙發上的青年,後者則是一臉鐵青地想要繼續辯解,那顫抖了半晌的嘴唇最後卻是化作連滾帶爬跑向廁所的嘔吐聲。有些厭煩地揮舞著自己麵前的酒氣,眉頭緊皺起來的中年男子隨後也將自己臉上緊繃起來的肌肉放鬆了少許,他歎息著望向昏暗客廳遠方依舊還在汙濁氣息中掙紮的親生血肉,半晌之後才再度自言自語道:“明清啊明清,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比得上你的姐姐呢?”
“不,不要提她。”
不知是聽到了這番自言自語還是與自己的父親有了什麼感應,青年男子依舊埋在廁所門後的聲音響起在了反射的陰影下:“我……她……她肯定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有那個費子翔……像個老鼠一樣!在暗地裡搗亂!弄得公司上下……雞犬不寧……”
“當初將天翔交給你的時候,這些不穩定的因素我都特意提醒過你。”沒有理會對方如同落魄流浪漢一般的嘶吼,端坐在客廳中央的中年男子依舊自顧自地繼續低語道:“你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可以解決一切麻煩,不需要我和家族的其他人插手幫忙。”
“我知道你是想證明自己沒了我也可以辦事,你是想……獨立在我的控製範圍外,建立自己的關係和勢力。”沒有等待那個廁所門中的陰影再度回答,中年男子就自己說出了答案:“我非常樂見你有這樣的野心,我也希望你真的可以鍛煉出這番本事,不過——”
“現在看來,成效似乎不太樂觀呢。”
華麗的客廳一角隨後響起了腳步的拖動聲,屬於楚明清的腳步終於也帶著一臉不甘不願的感覺拖回到了沙發的範圍內,他怔然地望著客桌與茶幾上胡亂擺放的各類酒瓶和玻璃杯,仿佛想要從那些折射的光想上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張憔悴灰敗的臉:“是我無能,父親大人。”
“看來你明白了。”指了指自己的對麵,中年男子那張方正的麵龐向著對方所在的位置偏了偏:“那麼我們繼續吧。”
“聯盟杯會照常進行,我也為你爭取到了一個席位。”不等楚明清有所反應,他就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以現在的形勢,是否要利用這個席位,就要看你自己了。”
“怎,怎麼了?”似乎放棄了思考的能力,青年男子一臉茫然地抬起了頭:“難道還有不參加的理由嗎?”
“不要輕信現在的那些新聞和輿論,那都是段家和其他幾個大家族聯合統治話語權、共同營造出的一副太平盛世的結果,就像剛才的那檔欄目——彆說是主持人,就連那個所謂的嘉賓都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圈外人士,內幕消息也是故意泄露給他用的。”搖了搖自己的頭,楚家的現任家主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同為聯合家族的成員之一,他們的這些暗地裡的舉動怎麼可能瞞得過我的眼睛,不過站在我的立場上,這番舉動也無可厚非。”
“樓家的那位奇女子,確實正在挖掘整個大廈的根基。”
他從客廳的正中央站起了身,轉而走向了倒映著整座城市朦朧夜景的落地窗前:“那些老家夥們確實是從中嗅到了大廈將傾的味道,所以才會如此不擇手段的吧。”
“真的已經到了如此危險的境地了麼?”全然沒有了反對的意思,楚明清隻是聲音低微地附和著中年男子的話:“那,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你要向楚靈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