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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也被送回到這裡來了?”
無數刀劍相交所碰撞而起的連綿叮當聲響中,意識還有些模糊的且聽風吟被一把從旅店的床鋪上拉扯了起來,他望著自己背後的木床被另外一柄大錘驟然砸得粉碎的景象嚇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才在周圍其他不停交錯的混亂戰場光影下分辨出拉扯自己的那名玩家的身份:“你,你是流塵?你怎麼在這兒?”
“掛回來的都在這兒!”
一劍將對方身後出現的另外一名亂戰偷襲者劈飛到了遠方,流塵那滿是血汙的麵龐也迅速轉移到了且聽風吟的身後:“怕你意識還不清醒我再多說一句,這裡是塔尼亞的藍山旅館!之前咱們都在這兒喝過一場酒!所以死了之後就都複活在這個地方了!”
“對,對啊,我好像之前在地下水道的深處被什麼人偷襲——等等。”終於從紛亂的戰場中找回了一點點的記憶,且聽風吟緊握著手中的暗紅色大劍大喊了一聲:“難道那些地下的埋伏全部都開始動手了?可你和你的戰隊不是勝利者嗎?”
“沒有人幸免!所有人都被清理回來了!”兩步橫移敏捷地躲開了眼前豎斬而過的一道刀光,流塵頭也不回的大喊也在紛亂的混戰裡顯得有些模糊:“所有人!江山的人,還有那個梯子自己組的小隊——夜鶯是最先死回來的隊伍之一,所以他們現在也被屠得最多!”
“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們,現在正在圍著複活點屠我們呢!”
玩家死亡之前的慘叫成片地回蕩在且聽風吟的耳邊,充斥著刀劍相撞與鮮血四濺的戰場也不停地提醒著危急的狀態,身著紅褐色戰袍的劍士玩家隨後也咬著牙麵對著距離最近的幾名想要攻擊自己的敵人,環繞周身的紅光也在不斷彌散的血腥氣息中升騰燃燒:“堵泉水是吧?你們——”
“有那個資格嗎?”
暗紅色的金鐵匹練隨後衝破了人群的桎梏,在這座酒館二樓的角落裡掀起了血腥的氣浪,吐出一口濁氣的且聽風吟隨後也渾身暴起擰轉過身,將層巒迭起的染紅劍氣送入了更多湧上二層的玩家麵前:“血色波浪!”
“乾得好!”
宛如被收割的麥茬一般紛紛倒地的一眾敵方玩家七零八落地向著樓梯和護欄四周滾落而去,來自流塵和其他幸存玩家的稱讚也驟然響起在他的耳邊,渾身上下熊熊燃燒著熊熊血焰的且聽風吟隨後也滿臉自信地向自己的身後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應著旅店二樓窗外的一聲槍響重重地倒在了地麵上:“有狙擊手!”
“好強的攻擊力,居然可以一槍打穿重型鎧甲防禦……快找掩護!遠離窗邊!”
“風吟,風吟!你還能撐得住嗎?快!有沒有治療魔法師?小花貓去哪了?”
“算了不要管他了,反正複活就直接複活在這個‘泉水’門口,與其浪費多餘的治療力量,我們還不如——”
“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化作一道白光重新生成在了這座相同的房間中,且聽風吟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地抬起了頭,全部閉嘴的眾人讓開的窗外此時也響起了不知來自何方的勸誡,那放大的老成聲音裡也帶上了幾分得意的感覺:“掙紮反抗是沒有意義的,與其一次又一次地享受著死亡的痛苦掙紮溺斃,還不如老老實實地放棄反抗!我們便不會再傷害你們!”
“嘿,說得像我們才是綁票的一方。”重重地撇著嘴巴啐了一口唾沫,貼在窗邊牆角的流塵隨後也小心翼翼地開始回喊:“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我們什麼也不要。”先前高聲喊話的那道擴大的聲音忽然將音調降低了下來:“我們隻是想讓你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就夠了。”
“——什麼?”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下方的樓梯口與外界的威脅共同形成的重重包圍中,來自旅店外威脅的聲音此時也顯得詭異了許多:“隻要你們不出這座旅店的大門,你們就算是完成了我們的要求了,我們會為你們提供足夠的食物和水,還有——啊,數不儘的美酒和美女怎麼樣?讓你們天天開派對,享受你們這輩子從未享受過的奢侈生活!”
“事情怎麼可能有這麼簡單。”被圍困在此的玩家們麵麵相覷的反應中,還是爬起身來的且聽風吟一臉氣憤地大叫道:“要是他們真的這麼好說話,那一開始還像追殺血海深仇一樣追殺我們乾什麼!”
“畢竟諸位都是入得了我們法眼的優秀人物,先禮後兵的手段是必要的。”來自外界的宣告聲音充滿了自信和肯定:“從結果上來看,諸位也非常符合我們的計算與期待,要不是先用我們的‘行動’證明一下我們的‘決心’,你們多半也不會相信我們的‘誠意’,不是麼?”
“哈,聽起來像是這麼回事。”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流塵一臉譏諷地繼續反問道:“那你們要我在這裡‘享受’多久時間呢?”
“那當然是到這一次的比賽結束了。”外界的那個談判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回答道:“這麼多高手雲集在此的美麗城市,實在是擠不出更多的位置來讓你們繼續揮霍青春啦,所以就請你們稍微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