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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什麼?薩卡蘭蜜酒?還是藍島咖啡?”
數盞造型精美、顏色鮮豔的酒壺從自己的手中一閃而過,灰袍的魔法師猶如一名正在招待客人的熱情房東,坐在角落裡的江山如畫此時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對方正在問的內容,四下遊動的視線最後也在段青的一聲提醒中驟然召回:“啊?啊,這個這個……我還是不喝酒了。”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位江山冒險團的團長。”搖了搖自己的頭,段青隨後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地將手中的酒壺換成了白色的茶杯:“那就請你喝茶吧,神山的長風之地特產的‘紮克貢’,是壯祀族與呼倫族最近都在爭相搶奪的珍品。”
“謝謝。”微微頷首以示感謝,江山如畫這一次才真正接過了熱氣蒸騰的茶杯:“話說……你真的是那個曾經的陌上青山啊?”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無奈地聳了聳肩,再度“變”出一隻白色茶杯的段青衝著對方微笑道:“當年在戰場副本,諸位老大哥和老前輩的風姿我可是記憶猶新,現在想來,你們完全有實力能夠成為職業選手呢。”
“你就彆再說這些折煞我的話了。”
飄散的茶香令江山如畫神色一輕,那再度浮現在熱氣之間的麵色裡也夾雜上了幾分苦笑:“現在想來,陌兄……啊不,臨兄當時在戰場副本的表現也頗為不俗,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庸之輩,包括後來的法爾斯要塞戰役,還有紮拉哈城戰役——啊,抱歉,我現在說這些,你是不是不太想提及?”
“確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但還沒到‘創傷應激’的程度。”輕啜茶飲的段青微笑著搖了搖頭:“相反,那段時光也算是我虛擬遊戲世界裡比較快樂的一段時光,回味起來還頗有樂趣呢。”
“……能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強玩家的認同,我江某也算值了。”江山如畫發出了幾聲釋然的笑:“若是不嫌棄,我和我的團依舊還是你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說。”
“很高興能聽到這些話。”段青卻是收起笑容搖了搖頭:“不過這一次請你來,也不是為了還什麼人情世故的,而是為了‘征詢意見’。”
“你現在也是我們舉辦的這次比賽最後的決賽圈選手,這一點你應該清楚的吧?”
似乎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捧著茶杯的兩個人向著小桌的中心微微前傾了少許,將茶盞放在桌上的段青隨後也翹起了嘴角,反手將一張塔尼亞的城市地圖與記載著參賽選手資料的羊皮紙頁展開在了兩人的麵前:“先前那幾場比賽,你也應該已經和廣大觀眾玩家們一樣儘情觀賞過了,反正為了打出名號,我們也從來不采取什麼保密措施。”
“當然,我看過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江山如畫率先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的地圖上收回:“說實話,與那幾位大行會的頂尖高手相比,我自認沒有這樣的實力與之同台競技啊。”
“沒有這樣的事,既然能通過兩場大混戰一般的初賽和正賽,你便是擁有這種同等實力與資格之人。”段青微笑著向江山如畫伸手一指:“而且我看得出來——你也是被熔爐‘重鍛’過的人吧?”
“你怎麼知道?”江山如畫雙眼一睜:“你什麼時候——等一下,難道說?”
“沒錯,我也是同道中人啊。”
指了指自己的臉,段青的笑容在熱茶飄起的白色霧氣之間遊蕩:“我因為一次意外而從熔爐中穿過,角色等級被洗到了一級,屬性點也被重新洗掉了——隻是洗成了‘待選擇’的狀態,而不是完全消失。”
“沒錯沒錯!就如同憑空多了五十級屬性點一樣啊!哈哈哈哈哈!”江山如畫大笑起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人發現這一點,要是都知道這種如同轉世重生的方法,那每個人不都憑空多出好幾件裝備的屬性點,不管是什麼樣的屬性限製都可以輕易擺脫——呃。”
“你看上去好像沒有裝上什麼強力的裝備啊。”指了指自己身上全副武裝的鎧甲和武器,說到這裡的江山如畫瞪了瞪自己的眼睛:“怎麼,是沒有什麼趁手的家夥或者看得上眼的兵器嗎?”
“這倒不是,隻是沒遇到多少看得上眼的好裝備而已。”將身後的元素法杖微微示意了一下,段青笑著搖了搖頭:“而且據我所知,想要借用這種方法來完成‘洗點重生’也不是一件輕易可以辦到的事情,這投身熔爐的條件和方法,我也沒有研究出來……江山兄弟應該也是借用的塔尼亞的熔爐吧?”
“是啊。”江山如畫點著頭瞪起了眼睛:“你又猜出來了?”
“隻不過是用了同一座熔爐而已——你看,咱倆真是有緣。”段青指了指自己的腳下:“不過既然兩件成功的桉例都在同一座熔爐實現的話,那‘地點’這個要素可能就會占據很大的比例了……嗯,有意思。”
“你應該都聽到了吧?”灰袍的魔法師坐在原地沉吟片刻,然後向著自己手中亮起的那枚紫色符文低聲說道:“有沒有興趣調查一下?”
“就知道把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交給我。”紫色的符文另一頭響起了一道女性的聲音,聽上去成熟而又慵懶的話音裡也透出了一絲幽怨:“好好好,這就替你去辦,大少爺。”
“不必在意。”
將紫色的符文揮散成了漫天的絲線,段青向著滿臉黑線的江山如畫再度微笑點頭:“總之你現在絕對擁有向我挑戰的實力,不然我也不會特意請你過來。”
“呃,那麼——”捧著茶杯的江山如畫小心翼翼地問道:“特意找我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這樣的流程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與前幾位挑戰者的比賽,都是事先商量過時間和地點的。”段青聲音澹然地解釋道:“當然,與你的這一次會談,其中還多了一項內容,也算是我的一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