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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諸位受驚了。”
好不容易將眼前差一點釀起的衝突撫平了下去,耗費了大量時間與力氣的段青氣喘籲籲地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他將一臉平靜、手指卻一直在蠢蠢欲動的暗語凝蘭繼續擋在自己的身後,同時向著被海員們七手八腳抬回來的鐵林陪笑著回答道:“這位……呃,女仆小姐,她是我此行的同伴,可能是鐵林船長剛才的動作讓她誤會了什麼,所以出手過重了些,哈哈哈哈哈——”
“你的這位女仆小姐,出手豈止是過重啊。”抬手示意小弟們將自己放在篝火旁邊的地上,鐵林用力捂住了自己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頰:“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最猛烈的海浪直接拍中,從船上直接甩到了暗礁上一般……那一次我感覺自己看到了天堂,這一次也不例外。”
“要不是這裡的環境封鎖了我的魔力,我說不定可以幫你稍微治療一下。”段青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雙手:“以及那些治療藥水——下一次我或許應該考慮使用一些魔力保存效果更好的材料作為煉金製品的容器,至少不會在拿出來的一瞬間就讓魔力全部逸散掉。”
“正因如此,先生現在更需要‘保護’。”被擋在灰袍魔法師身後的暗語凝蘭回答的聲音也顯得淡然而又簡潔:“將一切可能威脅到先生的因素提前排除,是凝蘭一生的職責。”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
感受著自己身後再度升起的寒意與場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段青勸架的雙手也顯得更加手忙腳亂:“現在可不是打架的時候,值此同患難的關鍵時刻,我們雙方本應齊心協力,一起尋找生還的方法,不是麼?”
“要是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那麼——是的。”一直抱著雙臂沒有發聲,站在旁邊的呂板凳此時也終於擺出了自己的笑臉:“原本我以為你的到來充其量隻是多了一張隻會吃飯的嘴,不過現在看來,‘你們’還是多少有點用處的嘛。”
“我可不想讓凝蘭輕易涉險。”放下了舉起的手臂,段青也跟著抬了抬自己的眼皮:“之前的誤會和造成的衝突是我們不對,不過你們可彆想拿著這個當令箭,指使我們充當你們的炮灰啊。”
“說到底,我現在也隻是鐵林船長麾下的一名普通的船員。”靜靜地與段青對視了一陣,後退半步的呂板凳隨後也聳了聳肩,側身將篝火的方向讓了出來:“我肯定是聽鐵林船長的命令。”
“如果他願意點這個頭,那我也沒有什麼問題。”
順著他的示意,還在被一眾船員照顧和救治的鐵林船長掙紮著坐了起來,他一揮大手將周圍阻礙自己的身影全部驅趕到了旁邊,然後帶著刻意板起的一張嚴肅的麵孔重新望向段青:“看來我們之間的敘舊到此為止了?”
“感謝招待——剛才的酒很不錯。”分彆向著鐵林以及呂板凳所在的方向點頭致意,段青語氣平和地回答道:“當然,我依然是之前的那句話:我們現在都是落難者,為了生存和活著回去,我們之間理應合作才對。”
“刺頭鯊之所以一直獨霸大海,不僅僅是因為它的牙尖嘴利、鯊皮堅硬,同樣也因為它狡猾奸詐,知道什麼時候該任由獵物到處亂跑,什麼時候該一口咬掉獵物的腦袋。”
西斜的太陽逐漸沒入海平線的遠方,遍染的黃昏倒映的天色也與鐵林被篝火倒映的黑麵相互接近著:“最重要的一點:它們從不成群行動,否則隻會自相殘殺。”
“這算是感受到威脅的海盜特有的生存本能麼?”忍不住發出了幾聲讚歎,段青隨後也轉身望向了暗語凝蘭:“你看我說的對吧?你還是彆出來露麵為好。”
“凝蘭隻是在一旁想要弄乾自己的衣裳而已。”
指了指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整潔如新的女仆服,保持著緊盯姿勢的暗語凝蘭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至於先生的擔憂——就算重來一百遍,凝蘭也會選擇這麼做,這不僅僅是凝蘭的職責,也是凝蘭的本能。”
“那就這樣吧。”於是段青也隻好一臉頭疼地轉過了身:“反正我們原本也沒什麼聲望……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我還沒有取得鐵林船長的信任,所以彼此之間分開說不定也是好事。”
“我們會繼續尋找逃離這片大漩渦的方法,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會想辦法深入此地,探尋漩渦深處的秘密。”灰袍魔法師拉著暗語凝蘭開始向後退去,身影也在篝火的搖曳之下逐漸拉長:“當然,船長大人與其他諸位肯定也有相同的打算,若是我們在其他地方意外重逢,還請諸位不要驚訝,我們彼此之間還是有合作的機會。”
“留一條後路也不錯。”目送著段青兩人離開的鐵林輕輕地點了點頭:“若是我們想要聯係你呢?”
“那就讓這位呂板凳先生負責牽線搭橋吧。”逐漸深沉的天色下,灰袍魔法師隱約勾勒出的那道身影舉起了手:“這位冒險者應該值得我們雙方的信任,他應該不會反對吧。”
“……我同意。”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壺,呂板凳聲音緩慢地回答道:“期待與你們的重逢。”
“再見。”
灰袍魔法師與身後女仆的身影一起逐漸消失在了暮色的暗影中,也讓這裡的氣息重新歸於平靜,維持了一段時間姿態的鐵林隨後一個翻滾躺倒在了地上,按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痛聲哀嚎道:“啊啊啊啊啊!混蛋!那個混蛋!老子還以為自己的腦袋要掉下來了!”
“那位女仆所使用的武器非常特殊,沒有經驗的話,無論是我還是鐵林船長恐怕都很難應對。”眾人七手八腳再次開始救治的景象中,呂板凳也歎息著走回到了鐵林的身邊:“當然,在下還是很感謝這位女仆能夠及時出手,不然船長的酒瘋還不知道要發到什麼時候。”
“她剛才的殺意都要衝到天上去了!她絕對是想殺了我!”鐵林依舊痛苦地打著滾:“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那小身板!她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就是冒險者,冒險者向來都是不能以外貌估量的。”呂板凳的目光也望向了段青兩人剛剛消失的方向:“……嘿。”
“突然有些感興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