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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蘭奇一切暴行但求有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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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煉獄回廊學院頂層寬敞奢華的行政套房內,無論窗外風雪如何飄搖,室內總是沐浴在柔和的燈光中。

偶爾,辦公桌前亮起魔導通訊裝置的訊號微光。

蘭奇的視線移向這光亮。

對比起前兩次的模擬,這一回晚了六七個小時,初始時間已是晚上。

身為校長的他,似乎就在校長室裡做夢了一整天,連未接通訊也沒有理睬。

按照蘭奇對校長室的了解,應該是秘書在白天找過他,但他沒有回應。

而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秘書也不會來校長室打擾他,於是信息就滯留住了。

“也不知道今天一天消失在煉獄回廊學院,其他人會不會擔心咱們。”

塔莉婭很想休柏莉安和西格蕾了。

“我跟莉桑德拉提前說過我今天的安排,她應該會轉告她們。”

蘭奇輕觸通訊魔導器,翻閱著上麵的消息。

他不多思考泰比裡厄斯之鏡外界的事情,先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目前看來,他如果不做出選擇,每在校長室待一分鐘,時間就會流逝一分鐘。

而在這個階段,他能在校長室裡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近乎接觸不到外界,也用不出蘭克洛斯的高階法術。

更貼近的感覺就是城鎮安全模式。

若想要使用蘭克洛斯的力量快速遠行,或者完全使用蘭克洛斯的九階身體戰鬥,就得選“親自乾預”選項。

蘭奇想到這裡時,眼前泰比裡厄斯之鏡的信息也停住了,隨之出現了首個分支。

【你接下來會選擇:】

【a.不死永罰】

【b.去魔王城】

【c.回到教國】

【d.親自乾預】

【命數剩餘:5天04小時30分】

蘭奇站在辦公桌前,關上了通訊魔導器,看著這次的選項。

這回的模擬是基於蘭克洛斯已經有了前兩次模擬經曆的前提下,持有的情報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不過初始的選項,與第二次模擬無異。

相比起初次模擬,唯一的變化隻有原本的第一個選項‘繼續停留’被摒除了。

因為蘭克洛斯知道了南方霍寧帝國的動亂之後就不可能再安坐。

“沒什麼考慮的。”

蘭奇對於泰比裡厄斯之鏡的選項幾乎不用什麼好猶豫,太過熟悉。

他看完後,手已經選下了光幕上的不死永罰選項。

“你還真是一點應激障礙都沒有。”

塔莉婭在他心裡感歎。

知曉了不死永罰的代價,她對這法術很是畏懼。

假如沒有塔米莎幫他們拉閘,這個法術真正的懲罰也許就是“無限”。

上一次她真的怕了。

根本看不到頭。

現在的她都還是劫後餘生的心情。

可是想到曆史上的蘭克洛斯在泰比裡厄斯之鏡外還要真正用一次不死永罰,塔莉婭就倍感心酸。

現實裡可就沒有人能救他了。

蘭克洛斯麵對血月壞世的終局才是真正的需要下定決意。

塔莉婭想著的時分,蘭奇選擇的不死永罰也開始了。

刹那間,眼前的辦公室裡開始被滔天的黑霧魔力彌漫。

辦公室牆麵原本穩定的結界魔力開始出現波動,被神秘規則牽引,燈光變得更加昏暗。

校長辦公桌前的空中聚集起的莫大魔力,無上的魔界偉力散發著與黑日相同的波動。

黑霧魔力聚集編織,空氣開始震顫,直至最終籠罩於蘭奇身上,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條黑色毒蛇,最後繚繞的黑霧收縮衝入了其麵龐。

當黑霧銘刻的咒文落在了蘭奇的左臉頰上時,周圍的魔力波動逐漸平息,光芒消散,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你即使知道了使用不死永罰會有怎樣的後果。】

【你還是毅然決然地用了,不論自己會遭受怎樣永生永世的懲罰。】

【你知道,隻有這樣才能保持住狀態——】

【完成你最後的使命。】

“這次咱們倆又要在虛無空間待未知時間了。”

塔莉婭歎息道。

雖說塔米莎會在外麵按照蘭奇所說的兩小時時限幫他們切斷能源,但是不知道會偏差多少。

一旦多餘了幾分鐘,可能對於泰比裡厄斯之鏡內時間流速更快的他們來說,就是幾天甚至幾個月。

“抱歉,讓你跟著我一起吃苦了。”

蘭奇短暫揭下麵具,望著倒映上更像魔族的自己,有些愧疚地說道。

明明說過要讓塔莉婭享福。

結果還是拖上了塔莉婭一起遭罪。

“說什麼呢,跟你一起之後我每天都過得那麼好,有難同當一下怎麼了。”

塔莉婭頗具義氣地講道,

“隻要有我在,伱就絕對不會孤單。”

得知了不死永罰之後的虛無世界,她就更不可能讓蘭奇一個人進泰比裡厄斯之鏡了。

兩個人被關在虛無空間和一個人被關在虛無空間的感覺絕不相同,至少不會那麼孤單。

“謝謝你,師匠,我現在認識到以前對你的評價是我錯了。”

蘭奇將麵具放回了臉上,遮蓋住了那黑色蜈蚣一般鏨在他臉頰上的咒文,他感覺到了自身那不會枯萎的禁忌之力。

這樣他就不會再看到自身有變弱的提示。

“什麼評價?”

塔莉婭好奇地問。

“你也應該是受歡迎類型的女性。”

蘭奇誠懇地答道。

“……”

塔莉婭一時間有點分析不清蘭奇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辱她。

這說話習慣可真蘭奇啊。

她想到。

泰比裡厄斯之鏡的魔族文字繼續顯現——

【你接下來會去:】

【a.奈卡利斯】

【b.聖特裡克】

【c.赫沙雷姆】

【d.親自乾預】

【命數剩餘:5天04小時29分】

新的選擇隨之而出。

“不是,這倒懸卿泰比裡厄斯是不是有強迫症?赫爾沙雷姆都給掰成了整齊的長度?”

塔莉婭看到第三個選項的時刻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聖魄蘭特首都赫爾沙雷姆。

“赫爾沙雷姆念快了確實就是赫沙雷姆,沒毛病。”

蘭奇倒是很認同。

在不同的語言中,赫爾沙雷姆的音譯方法有很多種,叫赫沙雷姆也沒錯。

至於奈卡利斯和聖特裡克分彆是魔界的首都和霍寧帝國的首都。

暫時都不用考慮前去。

“那你這回要先回一趟聖魄蘭特教國的首都嗎?”

塔莉婭懂了蘭奇會選什麼,可是見他還沒有確定選項的意思,便問他。

“在出發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蘭奇按下了校長室的通訊魔導器按鈕。

儘管在不作出選擇的情況下無法使用蘭克洛斯的真正力量,就連行動範圍也很有限,時間還會持續消耗。

但他光是在這校長室裡使用一些原本就有的物件,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種小幅度的動作,是幻境中可以辦到的事情,他也在前兩次模擬中有所驗證,許多片段場景中的待選時刻,他都可憑自身意誌輕度參與其中。

其實現在把親自乾預用掉也行。

可是他想把親自戰鬥的機會留到打血月城。

他還要再記注一番血月城的布局。

“你現在有什麼能做的?”

塔莉婭疑惑了。

她覺得蘭奇在這校長室裡就沒什麼可以發揮空間。

當然她也能理解蘭奇對體驗血月城的必要性。

首先血月壞世和現世之間隔了數萬年。

這一點他們從第一次接觸血月壞世到現在至少確認了數十遍,但有人就是搞不清楚,還要在伊刻裡忒學生論壇杠關於時間線的問題。

另外這個血月壞世時代的任何國度,包括魔界,和現世中的任何國度都早已滄海桑田,變化得不一樣了。

唯有被封存在了南部大陸下方的血月城遺跡,幾萬年時間也不會太大變化。

蘭克洛斯對血族不死永罰的極限封印時間就是大約幾萬年,所以到了現世那個時間,血族始祖們會開始陸續解封。

血月壞世時代的任何與現世相似的人,即便在蘭奇看來是相似的花,但在塔莉婭看來就是轉世。

從她對蘭奇的了解中,蘭奇曾經在宿醉闖進命運女神教會之後,獲得了一段“異世的記憶”,在那裡他是一個主美,會對現世未來時間線的一些事有所了解。

先不排除蘭克洛斯在轉世成蘭奇之前有穿越到一個世界經曆過一世,可那世中蘭奇作為主美對這個世界的所見所聞一定是命運女神捏造安排的。

換句話來說,其實“主美的技藝”是蘭克洛斯的沉澱加上蘭奇的繪畫天賦,這些本就屬於他。

而“主美對世界的了解”,這些都不過是命運女神把占卜的結果以一種他較為能接受的方式傳遞給了他。

其中甚至包括血月城的地圖。

血月城的地圖和始祖們的情報顯然也是蘭克洛斯的知識,蘭克洛斯經曆了三次模擬和一次實戰,必對血月城了解過深,能像主美一樣理解血月城的地圖並不意外,而蘭奇所熟悉的血族始祖們樣貌,也正是蘭克洛斯曾經交戰過的幾位始祖。

命運女神僅僅是在不影響蘭奇自我的情況下,把蘭克洛斯的知識還給了蘭奇。

塔莉婭相信自己梳理得夠清楚了。

講出來連三歲小孩都能聽懂。

“出發前當然要做點準備。”

蘭奇拿起了通訊魔導設備的聽筒,等待著接通,回答塔莉婭道。

很快,伴隨著一陣嗡嗡聲,另一邊響起了清麗的魔族女聲。

“校長先生,您找我嗎?”

校長秘書的魔族語話音傳來。

“我要找西格蕾,她在吧?”

蘭奇對話筒回應道。

秘書這聲音還是莉桑德拉。

隻是相比起影世界,蘭克洛斯這個時間線的莉桑德拉對自己明顯沒那麼放鬆。

仔細想來,假如魔女小姐沒有活到第三個影世界至暗日蝕魔界的時間點,蘭克洛斯也不會在魔王城奈卡利斯和莉桑德拉結識並成為朋友,後來哪怕莉桑德拉注定會前來煉獄回廊學院任職校長秘書,蘭克洛斯和莉桑德拉也是更像上下級關係了。

不管蘭克洛斯有多麼好說話,對於莉桑德拉來說,他都是個遙不可及的大魔族。

“是的,我幫您把她叫來,請您稍等。”

莉桑德拉恭敬地回答。

“謝謝。”

蘭奇也沒和她多聊,就將話筒放回了原位。

他坐到校長辦公椅上等待。

仰望著校長室的穹頂。

“你在想什麼呢?”

塔莉婭見他無聊,便和他搭話。

有時候她都不知道蘭奇在想什麼,他好像什麼都沒想,又像有所感慨。

“我怕西格蕾也對我疏遠了。”

蘭奇不確定真正曆史上蘭克洛斯和西格蕾關係怎樣。

但在卡利耶拉的影織錄裡記錄的魔王宮片段看來,最為心灰意冷時期的蘭克洛斯一開始對西格蕾並不算多好,隻是像帶著個累贅一樣讓西格蕾跟著他。

而西格蕾則是把蘭克洛斯當成了求生的希望,想獲得他的庇護,從他身上學習複仇血族的力量。

是蘭克洛斯在魔王宮中了墜落的溫柔鄉,令蘭克洛斯看見了魔女小姐的幻象,蘭克洛斯才解開心結,並把西格蕾當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和必須要守護的對象。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打斷了蘭奇的思緒。

“請進。”

蘭奇望向校長室的門講道。

“我來了。”

淺發色修女推門而入。

她紫水晶般的眼眸與教皇那麵具下的綠瞳相遇。

修女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喜悅,卻也不明白教皇為什麼忽然找她。

“西格蕾,過來。”

蘭奇對她說道,示意她關上門來到辦公桌這邊,他有要事相談。

蘭克洛斯的時間線上,西格蕾仍舊是修女打扮,她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身穿貼身的潔白修女長袍,長袍上嵌著銀色花邊,腰間束著三一聖紋紫色絲帶。

但她身上的氣息還是那般超常理的強大,幾乎是八階巔峰,隻缺信仰之力的積聚即可晉升九階。

蘭奇想了想也對,蘭克洛斯輕鬆就能製伏褻瀆卿梅羅加斯,並不用輪到西格蕾出手,她保持聖魄蘭特教徒的裝束毫無問題。

“來了。”

西格蕾點點頭,關攏門,就來到了辦公桌一側,麵對著蘭奇站好。

“她竟然沒有撲過來抱你。”

塔莉婭在蘭奇心裡很是意外地咕噥道。

眼前的西格蕾明顯對教皇更加保持分寸,也明白自己是個成熟的女人,與教皇的區彆。

唯一相同的是,西格蕾眼裡一點沒有藏著親近和喜愛。

“儘管泰比裡厄斯之鏡模擬的蘭克洛斯線和影世界不是一個世界線,但西格蕾始終是西格蕾,她的行為模式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比如表達好感的方式……”

塔莉婭分析道。

塔莉婭納悶了。

影世界裡她的寶貝女兒西格蕾,到底是哪裡出岔子了,見到蘭奇就要貼貼。

“這才正常好嗎,鏡子外麵那個西格蕾就像十二年心智沒有成長一樣,還當自己是個小姑娘,見到我就要摟脖子抱抱,我都怕她突然親上來,我根本反抗不了。”

蘭奇無奈地用意念回應。

“放心,有我親眼看著,這種事情必不可能發生。”

塔莉婭格外自信地道。

她很懂蘭奇的無法反抗就是字麵意義上的無法反抗。

但她會保護好蘭奇的。

“西格蕾。”

蘭奇注視向辦公桌對麵的身影,一副說正事的態度講道。

“你怎麼了?”

西格蕾盯著麵具下的眼瞳,就像從中看懂了什麼,眉梢皺成一團,憂心地問道。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這件事隻有你能幫我。”

蘭奇鄭重地開口。

……

【在與西格蕾交代完事情後。】

【你與她分頭行動,分彆回到了聖魄蘭特教國首都赫爾沙雷姆……】

首都的天空陰沉低垂,驟雨將至。

赫爾沙雷姆教皇廳高聳入雲的尖頂被籠罩在一片晦暗之中。

廣場上,西格蕾一行人嚴陣以待,注視著廳堂緊閉的大門。

他們身後是成群的神殿騎士與異端審問官,正自兩側包抄而來。

今天教皇廳附近的變動令百姓都沒反應過來,隻敢躲在家裡,等待著聖魄蘭特教國可能迎來的變天。

“數十年的謊言,今天該終結了。”

聖法院的埃爾姆大法官抽出聖杖,語氣冰冷,目光如炬。

作為教皇蘭克洛斯的心腹,此刻他毅然決然選擇了背叛教皇。

銀白色的板甲在陰霾下熠熠生輝,身姿凜然正氣。

身旁,裁定所的異端審問官鎧甲散發出幽幽紅光,聖騎士長的長槍也已然出鞘。

“殺了蘭克洛斯,我們不是他複仇的工具。”

異端審問官團長低吼道,嗓音從頭盔下傳出,滿懷暴怒之意。

而真正的領頭者,持劍立於教皇廳之前的身影——

她按著劍柄,紫色的眼眸中透出堅毅決絕之色,淺色的長發在疾風中飄揚,如一麵耀眼的旗幟。

“教皇早已因為第三始祖拉夏爾留下的‘心靈裂創’而失去了自我,我們必須阻止他對霍寧帝國的複仇,絕不能讓他再繼續瘋狂,釀成大禍,這是我們的責任,亦是貫徹他曾經給我們留下信念!”

身為聖女的西格蕾高聲喊道。

“衝啊!!”

聖魄蘭特教會的精銳力量應聲而吼。

話音未落,教皇廳的大門被他們攻破。

赫爾沙雷姆教皇廳,這座恢宏壯麗、莊嚴肅穆的建築,矗立在雲海之上,能輕易俯瞰腳下層雲儘覽的皇都全景。

它是權力與信仰的象征,戰爭開始後這些年赫爾沙雷姆的精神支柱,也是醞釀著危險,隱瞞真相的罪惡之源。

西格蕾帶領的騎士軍突入層層台階,終於抵達教皇廳的內部。

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回應。

號角齊鳴,戰袍飄揚。

在西格蕾的指揮下,皇家禁軍、神殿騎士、異端審判團,浩浩蕩蕩衝進教皇廳,正麵迎擊教皇廳守護騎士的滾滾洪流,如萬軍之師,勢不可當。

“你們這些叛軍,瘋了嗎?!”

教皇忠心耿耿的守護騎士們,宣誓守衛教皇、維係國祚的堅定聲音,質問道。

“你們才是背棄了信仰的叛軍!”

雙方戰士如疾風驟雨般衝撞在一起,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戈交擊之聲。

劍光如雪,槍影幢幢,盔甲撞擊火星四濺。

西格蕾衝在最前,有如女武神降世。

她揮舞著手中的聖魄蘭特護國神劍,所向披靡。

教皇麾下的守護騎士接踵而至,她身形飄逸,時而疾衝,時而跳躍,沒有敵人能靠近她的周身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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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長與審判團長跟在西格蕾身後,各展其長。

兩位聖魄蘭特教會的八階至強者如戰神,殺伐果斷,不留情麵。

聖騎士長持續施展著神術,激起一道道雷鳴,審判長錘法剛猛,大開大闔,所向披靡。

圍攻的敵人接連倒地,從教皇廳高階的台階上蜿蜒而下,黑霧在大理石地麵上氤氳彌散。

沒過多久,西格蕾帶領的集結部隊就成功突入了禦座廳前。

推開那扇高聳入雲、雕飾繁複的紫黑色鐵網門,迎麵撲來的是一陣高聳穹頂下的陰冷氣息。

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巨大圓形大廳,蔚藍色大理石砌就的牆壁上,雕刻著聖徒與騎士的塑像,金邊閃耀,天頂圓拱中央碩大無朋的水晶吊燈,上千支蠟燭搖曳燃燒,將整個大廳照耀得通明透亮。

通往禦座的漫長紅毯兩側,仍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全副武裝的黑騎士。

他們顯然比外麵的守護騎士更加強大,機械魔偶般手持長矛,目光猩紅冷峻,嘴角勒出冷酷的線條,形同一尊尊森然的雕像。

連聖光都開始扭曲變形,教皇廳的音樂在此加速變調,成為了妖冶的安魂曲。

隨著西格蕾突入進來的不少神職者不禁打了個寒噤。

不知何時開始,赫爾沙雷姆教皇廳內的氛圍竟讓他們感到如此膽寒徹骨。

這更加驗證了西格蕾聖女和埃爾姆大法官等一眾聖魄蘭特教會高層所一致認定的事實——

教皇確確實實墮落了。

哢嗒、哢嗒。

精銳銀鎧騎士們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全體抵達了最終戰場禦座廳。

他們早已架好蒼穹之盾陣。

而刻希亞女皇也早早將鎮國秘寶交給了西格蕾聖女,授意了她這場教皇討伐戰,令西格蕾聖女可以操縱赫爾沙雷姆城防結界的力量,壓製教皇。

連皇室那邊都選擇了支持西格蕾聖女。

儘管神殿騎士們不確定西格蕾聖女的這殊死一搏能否成功。

但隻要她能完成這一功績,她就一定能成為聖魄蘭特教國新的聖皇,並在未來依靠聖魄蘭特的信仰之力晉升成教國新的九階。

“……”

站在最前方的西格蕾將視線移向紅毯儘頭的禦座,滿是警戒的敵意。

那是一個高達數十米的台階,儘頭正是教皇蘭克洛斯·聖·阿納斯塔修斯的身影。

“來了啊,我的愛女,你為何,要對我兵戎相向呢?”

他身披純白法袍,頭戴三重冕和銀白麵具,手握黑霧骸骨權杖,慵懶地坐在王座之上遙遙俯瞰著眾生。

大廳四周的彩繪玻璃投射進斑斕的光暈,映照在教皇身上,他的麵具慈眉善目,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儼然一副寬仁慈愛的模樣。

但他那邪魅的話音,令所有神職者們都不禁膽寒。

哪怕是對於曾經親自養大的西格蕾,他都像沒了半點應有的關愛,滿是戲謔的態度。

“你已經不是蘭克洛斯了,現在的你,隻是一個被仇恨蒙蔽了的亡靈罷了!”

西格蕾眼中滿是掙紮與不舍,但早已做好了決意。

“……”

神職人員們望著西格蕾握緊劍柄顫抖的手,還有那她那顫抖的話語,都明白了要刺殺教皇,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才是最痛苦的人。

“是嗎——?”

白袍教皇的聲音拖得很長,像在哼著小曲。

他終於站起了身。

“真沒想到我今天竟然要親手殺死你,西格蕾。”

教皇遙遙俯視著西格蕾,眼神也變得凜冽了一些。

西格蕾的視線越過重重阻礙,與高高在上的蘭克洛斯四目相對。

刹那間,時空仿佛靜止,萬籟俱寂。

唯有勝負未決的兩個靈魂,在曆史的洪流中默默對峙,迎來了最後的審判時刻。

“你不配再這樣叫我的名字。”

西格蕾握緊手中的劍,邁開堅定的步伐,義無反顧地踏上通往禦座的台階。

她一步步逼近那個墮落的獨裁者,勢必掀去他腐朽的軀殼,將真相昭告世人。

“哦?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寬容了,才縱容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狼。”

驟然一聲驚雷炸響,教皇廳外驟雨傾盆而下,打在大理石地麵上濺起層層水霧。

“我再也不是你的小野狼了。”

閃電劃破長空,從側麵的玫瑰窗上映亮了西格蕾的麵龐。

她身形閃爍間已快貼到教皇蘭克洛斯麵前,徑直朝著蘭克洛斯發起攻擊。

“這種事,可不是你說了算,你的命本來就是我給的,我隨時可以將其收回。”

教皇權杖一揚,一道斑斕的黑光自天而降,將西格蕾籠罩其中。

她咬緊牙關,雙手持劍震開教皇的暗魔法,劍鋒交錯,用她的巨力劈向教皇,權杖與長劍碰撞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教皇卻早已用念動力魔法加持著手中的黑霧骸骨權杖,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角力,竟然難分伯仲。

當蒼穹之盾陣和神官團的加護到她身上時,教皇竟然的步伐竟然隱隱開始往後踏了半步。

“蘭克洛斯,你果然變弱了太多,你贏不了現在的我!”

西格蕾喝道。

“愚蠢,你想要戰勝我,還太早了。”

白袍教皇不屑地冷笑,

“世俗之軀,又怎能撼動神聖教皇的權威!”

隻見他空出一隻手來,掌心中凝聚起一團奪目的黑耀,無數道鎖鏈破空而出,直奔西格蕾的四肢關節而去。

西格蕾渾身的氣力再次節節攀升,咬牙持劍朝著教皇身上壓了下去。

教皇不屑一顧,手中權杖輕輕一點,念動力魔法波動的爆發瞬間將西格蕾震退。

危急時刻,西格蕾被這鎖鏈從禦座前生生拽開,砸在了地上,令整個神殿都震顫了起來。

不止如此,教皇的戰鬥經驗絕非任何一個人可比,他全身籠罩在一個無形卻堅不可摧的護罩之下。

任憑西格蕾劍鋒加持全力,趁著被鎖鏈拽飛時反擊偷襲,即便剛才砍到他,也隻能在護罩表麵濺起點點波瀾。

“西格蕾,如果你願意再次臣服於我,你還是我的愛女,我可以更加寵愛你,對於你的背叛既往不咎。”

教皇張開了雙手,高高抬起,望著台階下的西格蕾,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就像可以給她一個擁抱,又像想要支配她。

“……”

西格蕾從廢墟中穩穩站起身,眼神有些難掩的動搖,好像真的快要禁不住教皇的誘惑,要撲到他懷裡把他推倒。

隨即她猛地搖頭,恢複了堅決的殺意。

西格蕾再度正麵襲向教皇。

“不要被他的精神魔法乾擾!”

這回擺脫了黑騎士大軍的聖騎士長和審判長也從長階兩側包抄夾擊向了教皇。

他們確信西格蕾剛差點被教皇的歪門邪道精神法術給魅惑住了。

何其陰險,何其邪惡!

“是了!”

西格蕾昧著良心應和道。

其實教皇剛才什麼魔法都沒用。

她的手臂猛地向前,紫色的眼瞳爆發出光芒,手中的拳威如同夜幕中的閃電,決意要在這一擊中奪走教皇的性命!

審判長絲毫沒有給教皇閃避的機會,龐大身形掄著戰錘就再度抵達了教皇眼前。

此刻展露出殺心的他,鎧甲縈繞著淡淡的紅色光華,如燃燒般熾熱而又猛烈。

聖騎士長的禁錮法術也接踵而至,令教皇避無可避。

嗡!!

西格蕾的拳頭就像撞到無形的鐵牆上,禦座前的地麵上開始爆發出黑霧上升氣流,金屬嗡鳴聲與氣浪再度一圈圈掀起。

倉促的聖魄蘭特教皇不得不近身吃下這正麵的雙重八階攻勢。

魔力屏障的內側,教皇黑色的魔力像刀刃般在禦座廳地麵上斬出一道道傷痕,將叛軍們與他之間的所有空間封鎖。

教皇以一敵三,攻守之勢逆轉,昔日同伴們噴薄而出的殺意正不斷灼燒其身。

他銀白麵具下的綠色瞳孔短暫失神。

似乎想起了什麼過去的畫麵,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白袍外那無堅不摧的護盾也開始瓦解。

“上路吧教皇。”

潛伏於暗處的皇室八階刺殺者飛快地搭箭在弦,朝聖魄蘭特教皇連環射出數支利箭。

箭羽破空之聲尖銳刺耳。

其箭無虛發,聖魄蘭特教皇也難以分出心力擋住全部箭矢。

隻聽“嗤嗤”幾聲,數支利箭接連沒入教皇法袍,鮮血飛濺。

教皇捂住肩膀踉蹌退了數步。

“西格蕾,就是現在!”

聖騎士長高喊。

西格蕾會意,再度拔劍,潔白的騎士戰袍在空中飛揚,她身姿矯若遊龍,手中劍鋒直取教皇眉心。

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陡生!

“不!我不會這麼輸掉……”

教皇口中念念有詞,瘋魔了一般晃著頭。

整個教皇廳天花板發出震耳欲聾的撕裂巨響,無數碎石瓦礫崩塌而下。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紅蓮業火自地底噴薄而出,席卷這雲中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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