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太太的身邊服侍多年,自認為勤勞聽話,從不做偷懶作弊的事,但老太太好像看不見我的努力,任憑彆人欺負我,老太太也從不出麵主持公道……”
平日裡受點委屈就算了,今年年初,我的冬衣跟取暖的炭火都被人大半搶走,差點被凍死!
後來,跟我互相依靠的姐姐又生病,躺在床上生命垂危,我求遍了鬆壽院所有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最後,還是多虧了譚羨魚,我姐姐才保住了一命……
“我想,我還有幾分姿色,如果能幫到夫人,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夫人是如今侯府的主母,你不過一個小丫鬟,怎麼幫得上咱們夫人的忙呢?”
抱琴皺著眉頭問。
丫鬟身子抖了抖,趕緊改口:“是,是我想要出人頭地,請夫人幫幫我!”
譚羨魚瞅了她眼:“抱琴,拿些護膚的膏子來,讓這姑娘先帶回去。”
“姑娘回去好好保養,我可以安排你到侯爺的身邊,但在侯爺的身邊能否立足,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丫鬟一聽,喜出望外:“是!謝過夫人,謝過夫人!”
“我叫阿婉,永遠感念夫人的大恩大德!”
這天,天空中開始飄起雪花。
譚羨魚蜷縮在貴妃榻上,好在身上蓋著毛絨絨的毯子,手裡抱著手爐,感受到炭火燃燒時不時地發出的爆裂聲,一側頭就能看到紛飛的雪景,舒服得讓人困意襲來。
這時,有人帶著滿身的雪花推門而入,譚羨魚不由自主地睜眼,看清來人後,恨不得將手爐扔他臉上:“你怎麼也不直到提前說一聲就過來!”
戚霆驍把她的惱怒神情收進眼底,眼裡閃過幾分笑意:“難不成下次見我還要發個請帖嗎?”
譚羨魚沒有接他的話,實現轉向他身後的女子。
那女子斜背著藥箱,一身醫女的裝扮,與譚羨魚對視後,恭敬地行禮:“我是茗煙,師從藥王穀的穀主,聽聞夫人的身體欠安,特意前來為夫人調理。”
“勞煩姑娘跑這一趟。”
“我難道就不辛苦嗎?”
戚霆驍雙手抱胸,對譚羨魚對他的態度顯然很是不滿。
譚羨魚望著他,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冷笑:“戚大人,您自然也辛苦了。”
戚霆驍“嘖”了聲。
譚羨魚繼續說道:“戚大人一定很忙吧,快去忙您的吧。”
她這語氣,就像是在哄孩子“去玩吧”。
戚霆驍被氣笑了。
卸磨殺驢什麼的……
……還是算了吧。
戚霆驍看了一眼譚羨魚,轉身離開了。
譚羨魚眉毛輕輕一挑。
看起來,這個人確實很忙啊。
茗煙已解開藥箱,當即開始為譚羨魚診脈。
片刻後,她說:“給夫人調理身體的醫生確實有真才實學,用藥方麵,我自認不如他,隻能輔助以針灸,幫助夫人更快康複。”
“針灸時可能會有些不舒服,請夫人多加忍耐。”
譚羨魚點頭致謝:“辛苦姑娘了。”
看茗煙這一路風塵仆仆,定是沒有好好休息,譚羨魚便吩咐人整理出廂房,讓她住下。
從此以後,譚羨魚除了定時服藥和藥浴外,每隔七天還需進行一次針灸,日子似乎越來越沒有期待了。